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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羽說放置不管,後來白槿邵每次都會警告東方羽截下那些信。開始東方羽也很迷惑,可如今一聯想白槿邵當時的憤怒,能讓他情緒失控的只有與尹瀟瀟有關的事了。

坐在長椅上,白槿邵雙腿一伸,雙手往後抱住椅背,仰頭望問身後的東方羽,而後目光迷濛回想起了第一次見尹瀟瀟情景,“我不喜歡大清早接手術(那天也不算早了,只是在白槿邵印象裡那天是如清晨白芒似的慘白),那天也是與往常無異,早上百無聊奈的在醫院巡查,在一樓走廊準備上二樓時我聽到震耳欲聾失聲痛哭的男聲,我好奇什麼事能讓一個男人痛哭便抬腳去湊個熱鬧,便是那與往常無異的一天,我遇見了她尹瀟瀟……”低沉的嗓音訴說著相識,緩緩道來也軟了兩人的心。白槿邵難得說這麼多話,也只有在此時此刻面對東方羽他才能真正吐露心思。

整整訴說了一晚,兩人也默契沉默著,各自想著什麼也無處知曉,只是兩人都抬腳轉身往回走,匆匆的腳步聲暴露了他們此刻急切心情。東方羽很想再問一句真的只是如白槿邵敘說的那麼簡單嗎?

門開啟的一刻,兩人看到倚在沙發上睡著的人兒才鬆口氣。但尹瀟瀟睡的很淺,開門的聲響也驚醒了她,看到兩人清醒的模樣有些意外,還是說他們酒量太好了?

東方羽似忘了白槿邵的警告,習慣性上前責備瞪她一眼,俯身想抱她去臥室。白槿邵惱怒冷笑一聲,大步跨至伸手拍掉東方羽的手,眼裡的佔有慾霎時濃烈,皺著眉不知是彆扭還是生氣。尹瀟瀟不知道兩人在較真什麼,只是想到和爸媽影片的事就很煩躁,應該說是刻意壓下的一些人和事無端冒出來,惹的她心煩。她掃了眼前兩人一眼,看來是該質問他倆。

“我還不困,坐下來,我想跟你們談談。”

談談?談什麼,白槿邵心一顫坐下後又想站起,失了平常的自信。東方羽只是微皺眉,因白槿邵的反應,貌似他也被感染了,他可是她的醫生,有見到這種態度的病人?真的是對她太好了是吧,但心裡如是想已經一屁股坐了下來,開口就是,“我給你倒杯茶。”又是差點咬破舌頭。

尹瀟瀟搖搖頭,面對如此恩人她也失了犀利,“說實話,我每天都在想我該怎麼報答你們,想著你們缺什麼並且是我能辦到的。想著想著,我就沒了自信,你們能缺什麼呢?憑我現在的狀況又能做到什麼呢?”尹瀟瀟笑著揮手打斷兩人,“我信任槿,我依賴羽,都是你們在付出。我知道我欠的太多,有人曾指著我罵說是因為我打破了所有人的生活軌道,呵呵,那時我滿是不屑,我不要別人的感恩和愧疚,可卻沒到任人侮辱將黑說成了白。我只是對那罵我的人說如果怕我打破就自己抓緊,別把自己的不行算作別人的錯。可是,我恐怕被說中了,我打破了別人的生活軌道,尤其是……你們倆,可是,即使是這樣,能不能再容我一點,我只是想看他的信,只是看不會回。”

最後一句懇求,她壓抑了太多情緒,她已經忘了剛才從爸媽那兒聽到有信過來時的心情,她只是腦袋蒙了,匆匆說累了就和爸媽告別結束了對話。對著凌他們她也開始語無倫次講不出精彩的故事了。腦袋已經空白一片,想質問當初為何不留住她,現在寫了信又是想怎樣?可心裡已然明瞭,原來他不是不在,是藏在心裡太深,太深。

不再看他倆的憤怒和震驚表情,還有微透出的……憂?

“給我他的信,拜託。”

“燒了!”白槿邵忍下怒火,剛才的憂愁也一掃而光,說出來的話就是想故意氣死人。

東方羽瞧瞧白槿邵一副嘴硬不承認,又看向尹瀟瀟,被咬的唇已是殷紅,染上怒火的雙眸,訝異發現那怒火的雙眸已被浸溼,第二次看到她的淚水,心似窒息的疼,他壓住白槿邵的肩,對著尹瀟瀟笑道,“在書房,我給你拿。”

客廳留下尹瀟瀟和白槿邵,如不是白槿邵的真心關懷,尹瀟瀟真的想質問他,她的信他為什麼要生氣還要截下信?別人不知道,他該是知道的她是怎麼走到今天這個地步的,他問過她有沒後悔,她也說了她不悔,他沒聽進去嗎?還是……尹瀟瀟訝異抬頭再次面對白槿邵,他的暴怒他的呵護他的到來,一切都只是朋友間的關心嗎?只是屬於病人和醫生的關係嗎?他次次強調,她沒去追問……何況他們在沒有基礎的認識下他能對她傾盡全力不求回報,呵呵,那時他說‘多欠一個不是欠’的時候她是察覺其中的曖昧的,來了德國她一心在雙腿上,竟忘了他的霸道。

可是她現在沒心思在這些事上,本來她就想離婚後去雲南逍遙一段時間,如果不是車禍……不,即使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