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敢與她對視,而她眼裡沒有奉承沒有自卑,如一潭清澈湖水,水波瀲灩,圈圈水紋似乎能看透人心。老徐第一次不自然偏頭不與那雙眼眸對視,她也是第一次有了心虛,但轉念一想,她沒有錯,她說的都是事實。
尹瀟瀟放下茶杯,輕柔的聲音道出,“阿姨,您都是這樣做律師為人辯護的?” 不等老徐開口,尹瀟瀟便幽幽道,“您說的都對,離婚的是該配離婚的,如果您給我介紹的都是和您一個品性的人物,我擔心我會做噩夢。拂了你好意我很不好意思。至於我,是很想待在這個公司的,因為我喜歡這家公司。您的條件的確很容易誘人投降,但是,我和槿邵是彼此糾纏,不是我單方面想結束就能結束的,當然我要是想結束也沒人勸的了,關鍵是我不想,他有‘妻兒’?我知道那所謂的‘妻兒’是怎麼回事,我,相信他!”
可惡,可惡!老徐氣得拍案而起,指著尹瀟瀟失了風度破口大罵,“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你就喜歡破壞別人的家庭嗎!你離婚是你倒黴,殘廢一年那是老天爺給你的報應,我家槿邵作為醫生那是心地善良,不知道感恩還來糾纏他,你要不要臉,你這個狐狸精,你給我離他遠點!小心老天爺要回你的雙腿!”
尹瀟瀟忍了又忍,稍昂起頭不想流下軟弱的證據,苦笑一聲,“他離開我會放手。”
“哼,你別以為你有多大能耐!你以為你能扣住他嗎,槿邵只是暫時被你迷住了,為了他的前途和名譽他會想明白的。告訴我槿邵現在住在哪裡,我是他的媽媽,他會聽我的。”
尹瀟瀟一愣,冷下臉道,“我不知道,你想知道打他電話就行了。”
他要是接電話,她還需要放下臉面找這狐狸精!老徐沒說出來,那是尊嚴的問題,最後丟下一句‘三天後我等你的好訊息’意氣風發離開。
自老徐離開,尹瀟瀟一直坐在餐廳發呆。心也漸漸平靜下來,要說不生氣那是不可能的,她真恨不得上去揍趴下槿邵的母親,打的她吐不出話來。可世人都自私,有誰會能站在別人的立場想問題,湧出的淚水教她瞬間清醒,離婚、殘疾,報應,呵呵,不好意思這一年她收穫的就是堅強,她要是信報應就對不起這一年的付出了,即使有了白槿邵她也不會丟掉。
作者有話要說:
☆、重聚
哼,“尹瀟瀟,原來你在這裡偷懶,快跟我走,案子有新的改動了。”丁雅嘟著嘴嚷道,這個瀟瀟害她擔心死了,什麼都聯想到虹姐和楊鴦了。
“改動都是藉口,還會改回來的,讓我安靜待會,問起來你就實話實說就行了。”尹瀟瀟望向玻璃窗不為所動。也許,三天後要離開了。
丁雅拗不過她,看她也沒心情就隨她了。
直到下班,尹瀟瀟才起身離開。
這可苦了在後面無意偷聽的白槿逸了,等她離開他才放下報紙,招手讓那服務員過來。
“喂,她是我們公司的員工?”
服務員也從她們的談話知曉點,但他是個守口如瓶的,他堅信尹小姐不是別人說的那樣。
“是的,少董。”
白槿逸手摩著下巴,不由嘲笑道,“伯母可真是喜歡臉上貼金,下次送她金子給她做面膜,女人一到中年要保養。”呵呵笑了笑不由假意擔憂道,“我老哥不會真的找離婚的女人吧?飢渴也要看物件的嘛,下次給他介紹幾個臉蛋魅惑身材火辣的。離婚的女人倒貼都不要,我那苦逼的老哥啊。”白槿逸喝一口咖啡,笑對服務員,“你說是不是?不過,聽那女人的聲音倒是很熟悉,背影也有點熟悉……”白槿逸一人陷入沉思。
尹瀟瀟沒有打電話給白槿邵,以她對他的瞭解,白槿邵一定是留宿在酒店。到了酒店卻接到了白槿邵的電話,尹瀟瀟接了電話只說很累已經回家。掛了電話後她就坐在酒店裡等白槿邵,如果他不是為了自己離家出走或許她可以把今天受的氣撒到他身上,本來就是他來招惹她的。
只是在看到白槿邵疲憊的走進來,尹瀟瀟心頓時軟了,他們之間是不是孽緣?為什麼棄掉十幾年的暗戀喜歡上他?是什麼時候由感動變成深深感情,看來她是走不出他的魔力了,即使被他媽媽如此辱罵她也沒動搖。
瀟瀟!白槿邵瞬間煥發光彩,上前握住她雙手,皺眉道,“手這麼冷,不知道保暖嗎!”無奈嘆口氣後執起她雙手放在胸前,不停揉搓,“好點沒?又是想給我驚喜?吃飯沒,走……”
白槿邵拉起她,但沒拉動,只見尹瀟瀟一動不動,平靜的眼眸裡有看透別人的魔力,白槿邵被她注視才恍然意識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