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陽一出手便廢了高盛天的一隻手臂,然後拍在了地底,打個了半殘,然而盛京之民看到之後也只是略微往遠處退後罷了,然後指指點點,根本沒有驚懼的樣子。
看到這番景象,楚陽略有所悟:一是自信,爭鋒兩方不敢牽涉他們,二是根本不怕。
對於皇城法度,他又有了一番認識。
“耿子寒,回去告訴你的主子,想算計我,嘿嘿,待來日,我定會擰掉他的腦袋。至於你,不過一個狗腿子罷了,竟敢囂張,小心我讓你成為一隻廢狗!”
楚陽說的張狂無比,可眸子中卻一片平靜。
“你找死!”耿子寒也是皇家學院中的學生,何等高傲的一個人物,竟然當街被說成狗腿子,當即臉『色』『潮』紅,暴怒不已,抬手就朝楚陽拍了過去。
“就等你呢!”
楚陽森然一笑。
一掌拍出,風不動,雲不散,沒有任何威勢,平平凡凡,卻突兀的印在了耿子寒的前胸上。
咔嚓咔嚓!
緊接著,骨頭碎裂的聲音便如爆竹一般炸響個不停。
耿子寒眼睛一突,顫了三顫,眼耳鼻口盡皆流出了鮮血,他艱難的抬起手指著楚陽,想要說些什麼,可滿嘴都是血沫子,然而往後一仰,筆直的躺了下去。
“狗腿子就是狗腿子,若不是今天剛進皇城,我就不止是廢了你們這麼簡單了,而是將你們徹底的拍成肉泥,餵給野狗!”
楚陽惡狠狠道,同時眼『色』不善的掃視一番周圍。
他就像一頭剛下山的猛虎。
帶著強烈的侵略『性』。
惡『性』不改。
野『性』在身。
唰唰唰……!
卻在這時,幾道人影橫空掠來,每一個都帶著森然的煞氣,身上穿著緊身服,背後印著‘巡’字,顯然是巡街衛士。
“好大的膽子,竟敢當街傷人?”
為首的是一位中年人,修為不弱,有宗師修為,他看著楚陽的目光分外不善,透『露』著寒意,“你可知這是犯法?”
“你怎麼知道他們是我傷的?”
楚陽一呲牙,冷酷道。
“我親眼所見!”
中年人根本不懼。
“既然如此,那你還來幹什麼?是非不分?栽贓陷害?”
楚陽的聲音陡然高了幾個音調。
“你當街傷人,還想反咬一口?”
中年人冷笑不已,手一抖,‘嘩啦啦’作響,已經取出了鐵鏈子,這是寒鐵所制,作為堅硬。
“是他們先動的手,滿街民眾,都看的一清二楚,怎麼?你想鎖我?”楚陽森然道,“你敢動手,我就敢殺你,看看當今楚皇會不會判我有罪?”
這時,周圍的民眾個個議論紛紛,看向幾個巡衛的目光分外不散。
中年人臉皮子抖動不已,正在他進退兩難時,一道聲音響了起來。
“我可以證明,確實是那兩個人先動的手!”聲音醇和,讓人如沐春風,來者是一個青年人,身穿白衣,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轉眼來到了近前,“我大楚律法,武者不可傷害民眾,無論有意還是無意!然,對於武者之間的爭鬥,誰先挑釁,罪在誰身;誰先出手,罪在全責,殺之無罪。至於你們巡衛,當眾誣衊,顛倒是非,若是有暗衛在此,可當眾將你們斬殺!”
此人大有深意的看了楚陽一眼。
中年人身子一顫,臉『色』都白了。
“嘿嘿!”白衣男子冷冷一笑,又看了一眼被攙扶而走的高盛天和耿子寒,轉過身來,面向楚陽,抱拳躬身道,“楚公子,我家聖子有請,可否賞個臉面?”
楚陽一怔,然後一顫,臉『色』一白,陡然喝道:“你竟敢用控神訣暗算我?定然是天魔宗的弟子,給我納命來!”
此時,白衣青年身子陡然劇烈的搖晃,嘴角流出了一縷鮮血,眼中『露』出駭然之『色』。
唰……!
楚陽豎掌為刀,凌空斬下,快速到了極點,又形成莫名的力量壓制住白衣青年,不等他反應過來,已經斬為兩半。
乾脆利落。
狠辣果決。
“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之中,天魔宗弟子竟敢當眾施展控神訣,當真好大的膽子!”
楚陽惡狠狠說道。
在白衣青年到來時,他就感覺到了對方體內流淌著屬於天魔宗的真氣,念頭一轉,就毫不猶豫的將他斬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