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夫人這是做什麼?”吳楊有些謹慎的退後了兩步,一臉緊張。
何寧淡淡笑笑。“吳隊長這是害怕了?只是槍走火了而已。”
秦連面上有些擔憂,不自覺的就朝著商澤修的方向看。吳楊這才想起來,這院子裡頭竟然進了別人?
他上前去接過那手槍,拿在手裡掂量了掂量,又掃視了院子裡頭所有人一圈,這才瞧見被破折的山茶花。
“商夫人的槍法真是精妙。”幾年的處事讓他從一個底層的小農變成了警衛廳的巡邏小隊長,溜鬚拍馬他不是不會,該狠的時候他也絕對不會含糊其辭。
對他的說道,何寧只是笑笑,抬手指了指自己擁在懷中的蘇禾柳。
吳楊不明白,反倒是笑著問她:“夫人的意思是,這槍是蘇老闆開的?”
何寧點頭,看著吳楊臉上的那些表情,跟她預料的是一模一樣。
“夫人真是開玩笑,蘇老闆柔弱女子,怎麼可能會開槍?”吳楊悻悻笑著,一點都不相信。
何寧順手指了指站在屋門口的商澤修,說:“難道我還能用殺自己的丈夫?”
這話一說,跟著吳楊進來商家的幾個人裡頭,終於有人看清了商澤修,認出了商澤修。一臉見了鬼的樣子,顫抖著指著他:“真是商大少!”
吳楊本是外鄉人,四五年前才來的青州,他來青州的時候商澤修已經出了事,他自然認不得商澤修。
認不得不代表沒聽過,商澤修這一號人物,他雖然沒見過,可是卻熟悉的很。現在被手下的人這麼一說,他才注意到了一直站在屋前的男人。穿著講究,一身儒雅,跟他往日聽在耳朵裡的說法一模一樣。
商澤修回了青州,他沒死?
“這,這槍聲……”
何寧低頭又是一笑,“禾柳昨晚睡在了鋪子裡,今早回來,瞧見我屋裡有個男人,許是嚇到了,竟然開了槍,沒想到卻是烏龍一場。”
蘇禾柳像是突然之間醒了過來一樣,轉身對吳楊尷尬笑笑。“吳大哥,商大少許久沒回來,我也以為……回來就好,還好我沒弄出事兒來。倒是讓吳大哥和眾位兄弟跑了一遭,絕對對不住各位了。”
吳楊嘴角一抽,最是受不了蘇禾柳這副甜膩膩的說話聲。他身後的那些人還在因為商澤修突然出現在商家的事情覺得震驚,誰都沒想到,商澤修怎麼突然之間就回了商家,而青州卻一點兒訊息都沒收到。
於是,商澤修回到商家的訊息就在青州傳遍了。
而距離事情發生一直到天黑,陳景俞都沒有出現過。照理說,陳景俞這麼緊張他們的行蹤,這麼在意商澤修,一定會出來指責何寧的各般不對。可是,她根本就沒出現過!
商澤修沉了眼,一整天都沒說話。冬香給他端了碗麵,他卻動都沒動過。何寧卻像是個沒事兒一樣,該吃吃,該喝喝。
“你一天沒吃了,還在賭氣?”何寧偏頭看他,問道。
商澤修終於開了口,聲音沙啞疲憊。“不餓。”
“怎麼了,我把商家跟你重新綁在一起,你心裡不樂意了?”她擺弄著兩對耳墜子,一對是青玉連環,一對又是珍珠小鏈。
“那個人,跟蘇禾柳,跟你又有什麼關係,你們竟然這麼維護他?”
何寧沉默了片刻,反問起他來。“澤修,你做這些事情,是自願,還是陳景俞逼你?”
商澤修高傲一笑。“你覺得我能被人逼迫做不願意的事情麼?”
她有些激動的站起來,一隻青玉連環掉在了地上,發出脆響。“那你為什麼還要繼續去做?鄭司令跟那些人不一樣,你怎麼能殺這樣的人?放在從前我是真的不相信你會殺人,澤修,別讓我恨你。”
他苦笑。“寧兒,你一直都在青州,你又怎麼知道他在外頭做了些什麼事情?”
這話把何寧問得一愣。確實,她只知道鄭嶸是個司令,只知道他一些保家衛國的戰事,那麼除了這些東西之外,她能知道什麼?
“就像我剛說的時候,你也不相信我會殺人是不是?你又怎麼知道,他在外頭做了些什麼事情?”
看著無法反駁的何寧,他又接著說:“他是一個征戰沙場的人,沒有狠勁兒,他又怎麼能坐穩司令的位置。我……如今整個青州的人都知道我回來了,如果我真的動了手,賠上的就是整個商家。”
“那就不要去做!”她平復之後的情緒又變得激動起來。“你難道就真的忍心配上一整個商家麼?澤修,我不知道你跟陳景俞之間到底是個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