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全是滄桑和疲憊。
“我在武昌,聽見的看見的全是國仇家恨,於是殺了幾個政要官員。訊息都是陳景俞表哥上頭髮下來,我再去動手的。可是中間出了奸細,又或者是多出了什麼陰謀,我才陰差陽錯的來了青州。”
她的臉上滿是震驚,隨後突然又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這樣的藉口真是拙劣,你真的是在武昌見過了國仇家恨,才能說出這樣一番謊言來。”
他捏緊了手心,復又開啟。看著自己已經不再幹淨的手,眼裡全是厭惡,只覺得噁心。
“我知道你不信,當年你儒雅的丈夫,怎麼可能會去殺人。”
何寧停了笑,仔仔細細的看著他那一張臉。突然之間想起來,他腳上的傷,還有他胸口處的那個彈傷。
“你都殺了誰?”何寧緊緊抓著他的手臂,力氣大的商澤修有些吃驚。
他沉了沉眸子,掩去那裡頭的血紅殺意。“如果你看報,就應該會知道。”
何寧像是受了驚嚇一般的撒開了手,站起身來後退了兩步,那樣子彷彿是怕極了他的樣子。商澤修抬手去拉她,又牽扯到了腳上的傷,疼的臉色一陣發白。
何寧猶豫了片刻,轉身就進了屋子,根本就沒有去管商澤修的意思。商澤修停下了臉上的痛楚,有些窘迫。
她真的是長大了,他當年的小妻子都不會輕易上當了麼?
搖頭苦笑,甩開了那些尷尬,商澤修起了身推開房門,何寧已經躺在了那張梨花木大床上,地上是她剛才披著的那身衣裳。
他彎腰撿起那衣裳,放到了旁邊的椅子上,貓著身上上了床。可能他才剛剛進來,身上還帶著些涼意,讓何寧像是蟲子似的往裡頭又拱進去了一些。
商澤修抿著唇,低低的笑。躺在她的身邊之後,望著床頂上頭刻畫的芙蓉富貴,說:“當年溫婉的寧兒已經足夠讓人覺得歡喜,現在有些小任性的寧兒,我更加捨不得丟下。如果有一天我不在這個世界了,你一定要找一個比我好的男人疼你。”
她的身體有些僵硬,又因為蜷縮著背,更加像只倔強的河蝦。商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