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
他沉沉的聲音在何寧聽來,就是有著一種魔力,讓人捨不得丟開,想要一遍一遍的聽。
“你別動,讓我待會。”她又往商澤修的胸膛貼上去了幾分,抱得更緊了一些。
商澤修不是差女人的人,也不是初嘗情愛的毛頭小孩,可這一回,他是清楚自己心裡的悸動,清楚他對懷中女人壓抑了許久的慾望。
他的嬌妻,這是在向他示好麼?
許久之後,何寧才從他的懷裡退了出來。這一離開,商澤修懷中的溫香柔軟突然間就變成只剩下看不到摸不著的空氣,有些失落,有些捨不得。
“你說,一個人總是周旋在別人的身邊,會不會已經變成了習慣?會不會她已經沒有了真心,就算是遇上了對她好的人,她是不是也會對那個人像之前的男人那樣……”
她說的有些著急,有些混亂,可放在了商澤修的耳朵裡,就像是一顆炸彈似的炸開了。第一個反應,竟然是想到了陳景俞。
可何寧不可能會跟陳景俞打交道,而且陳景俞已經隨著陳父先去了漳州,留著管家在後頭打點一切,不可能跟何寧遇上。
何寧那麼說的,倒像是在說蘇禾柳,而蘇禾柳最近在周旋的男人,可不就是肖孟九?
商澤修的眸心一緊,盯著面前還在困擾著的嬌妻,眼中的溫度越來越冷。
“你在說誰?”
何寧這才發現商澤修的奇怪,把自己的身子挪了挪位置,離他更遠了一些,才望著他死板板的說出了三個字。
“蘇禾柳。”
何寧知道他一定是誤會了。商澤修每天都要面對那麼多的老闆,自然就能更快的知道蘇禾柳身邊的男人是誰,他一定是又想起了她與肖孟九隻見的那些事情。
她的情緒越發的低落,淡淡的憂傷籠罩了她的整個軀體。她壓在心底的委屈從來都沒對別人說過,她不說,不代表她不介懷。
其實,她很介懷。
起了身,她走到妝鏡前,將耳邊的墜子給卸了下來,看著鏡中的自己。空氣裡又有了一種沉悶,明明想要打破,可又不知道該如何挑起話頭。
她透過面前的妝鏡,看見商澤修在她的身後站定,然後他修長的手指從懷中抽出一個信封來,捏在手上。
何寧心突然間痛了一下,那些陳景俞找不見的信封,那些她明明見過,卻又消失的信封,難道是被商澤修給換了位置,重新藏起來了麼?
商澤修將那信封放在了何寧的手裡,低頭瞧著她。她的視線從妝鏡上離開,轉而望著手中的信封。
那信封乾乾淨淨,是新的。她輕輕用手捏了捏,裡頭像是什麼都沒有,又像是有著一張什麼東西。
抬頭又望著鏡中的商澤修,一臉不解。
“拆開吧。”
何寧長長吸了一口氣,放下了手中的那信封,抬起了頭,看著身後的商澤修,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一般,終於開了口。
“澤修,你原先在書桌裡頭的那些信,我看過了。”
商澤修身子一怔,如鯁在喉。明明想要解釋,可是那些東西原本就是存在的,就算是他已經燒掉了全部,可是何寧,看過了!
“我知道我不該隨便亂動你的東西,可是我就是忍不住的想要去看,想要知道,你到底對我是什麼樣的,對陳小姐,又是什麼樣的。”
“可是上回在書房,陳小姐沒找到那些信……”
“我燒掉了。”他淡淡開口,語氣輕到讓何寧覺得,他壓根兒就不在意那些信件一般。
她搖頭輕笑,拿起那信封,重新交到了商澤修的手上。“算了,都過去了。”
商澤修眼中透出疼惜,似是愧疚一般,連語氣依也軟了幾分。“那些信我全都燒光了,一封不剩。這東西,算了,還是我來拆吧。”
他把那信封開啟,從裡頭取出一張白黑的照片來,交到了何寧的手上。何寧望著那照片,可不就是她生辰那一天出去照的那一張麼?
她,他,還有抱在懷中的商瑜。
她喜歡的不行,想用手指輕輕摸一摸照片裡頭的人,可又怕弄髒了照片,又收回了手,緊緊的捏著那照片的邊框。
商澤修輕聲笑了出來,捏起了她的手,大方的放在了那照片上。
“沒事,不會弄壞。下回我們再去照,你跟我兩個人。”
因他的這句話,何寧眼中升起了些霧氣,她將照片拿得遠遠的,就怕眼淚不爭氣的掉下來,暈開了照片,毀了這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