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孩子好。”
錢志彬哼了一聲,冷冰冰的說:“她就喜歡沒事找事兒。”
何寧到了靈堂前,又規矩的拜了拜,瞧著那三口並排的棺材,心裡複雜的緊。何大夫對何寧父親的感情,何寧從來都沒懷疑過。當年她還小的時候,何父就不止一次的跟她提過,家裡還有個跟他感情很好的三弟。
每每這個時候,何寧總是問他,問什麼這個叔叔從來都沒過來瞧過他們。何父總是沉默了兩秒之後,才對何寧說:因為叔叔很忙。
起棺出喪的時候,何寧乾澀的眼裡竟然流出了眼淚來。錢志彬走在前頭,背影孤寂悲苦,瞧著就讓人心疼。
何寧心裡突然覺得,如果何珊原現在能看見,不知道心裡是什麼光景。
錢志彬原本的意思,想要把珊原安置在蘇州。可是路途遙遠,不可能帶著一具棺材走,也就只能把她跟著何家的兩夫妻葬在青州。
等事情完了之後,帶著兩個孩子回蘇州。
可是錢志彬心裡對於石軍長的恨,濃烈到每一個人都能看見。要說錢志彬現在還有心思回家打理生意,何寧絕不相信。
她想勸,卻不知道怎麼勸。
何家出喪的第二天,錢志彬去醫院裡看了鄭嶸。蘇禾柳原本在病房裡,都給錢志彬給客氣的請了出來。兩人壓低了聲音在病房裡頭不知道說些什麼,蘇禾柳把耳朵都貼在了門板上,就是什麼都聽不見。
隔天,錢志彬就帶著兩個孩子,回了蘇州。
錢志彬走了之後不到三個小時的時間,鄭嶸的人就趕了過來。軍人就是講規矩,十幾個人站在病房裡頭,姿勢筆挺,臉上一絲表情都沒有。
鄭嶸沒有責備,只是隨口問了一些情況。之後又麻煩商澤修,讓商澤修給他的人找了落腳的地方。
何寧瞧著這幾十,將近百餘的人,腦袋就一陣陣的發緊。
商澤修瞧著何寧的無奈,忍不住的笑道:“醫院留一部分,商家安置一部分,剩下的,就全都塞到陳景俞家的老宅吧。”
何寧這才想起來,之前鄭嶸來青州,也住過陳家的老宅。這樣安排之後,確實就能全都安置好了。
“那就陳家老宅。只是不知道,他們會在青州留多久?”
商澤修沉著眼,望著遠處輕聲說:“鄭司令在青州逗留的時間太長,現在這麼大一批人過來找他,想必不會留多久。依我看,鄭司令會南下,一直打下去。”
“要打仗?”
問完這話,何寧都覺得自己愚蠢。現在外頭到處都是打仗的,鄭嶸是司令,怎麼可能一直都窩在青州,他骨子裡頭的那股熱血流淌了整具身體,怎麼可能不去前線,不去打仗?
“那蘇禾柳?”何寧抬眼望著商澤修,卻發現商澤修也在盯著自己瞧。
何寧嬌柔笑著,問他:“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石軍長的事情,一定在高層裡做出了不小的動作。我之前就是他的人,雖然知道我暗殺要員的人不多,可是還漏了一個陳景俞,跑了一個石軍長。只要他們兩個人隨便一個人多說一句,我就有殺身之禍。”
何寧的面色一緊,心口一窒,微微有些緊張起來。
“你要走?”
他輕輕搖頭,認真誠懇的看著她。“這回我不要一個人走,我要帶著你走,帶著商家走。”
“帶著商家走?”
他將何寧摟在胸前,力氣由輕柔到使勁,想要把她揉進自己的心裡。“我們回上海,上海有租界保護,我們還有祖宅。”
何寧才想起來,這麼些天,她還沒來得及跟商澤修說,她用幽蘭去跟外國人辦了那家工廠的事情。
想了想,她還是說了起來。“澤修,我有事兒要跟你說。”
把幽蘭的事情跟商澤修說了之後,商澤修倒是也沒覺得不妥。只是一聽那利益比例之後,沉臉罵了一句粗話。
何寧瞪大了眼睛,驚訝的望著他。“澤修,你說起粗話來,怎麼能那麼讓人著迷呢?”
商澤修大笑出聲,拉過何寧就在她的臉上香了一口,惹得何寧又說了幾句。
“那些外國人,仗著他們現在比我們強大,就一味的壓榨我們。等我們強大起來,誓要把他們都趕出國土!”
何寧輕笑了起來,窩在他的懷裡,抬眼看著他光潔的下巴。“現在的你只像個鬧革命的憤慨青年,哪裡還有當初那個儒雅的商大少的樣子。”
商澤修低頭印下一吻。“我是國人,自然有覺性。你沒見過我見過的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