瑋剛剛那一套做法,是西洋傳來的醫療方法。他曾經見過陳景俞用同樣的辦法救治過一個孩子,真的將那孩子從地獄給拉了回來。可是,儘管知道那不是輕薄人的做法,卻也接受不了,一個男人親吻自己的女人。
她是商家的少奶奶,他不容許別人輕薄對待跟著自己的女人。絕不容許!
他將何寧抱起,臨走之前看了一眼自己的弟弟。那眼神淡漠,卻讓商家瑋瞧出了泛著狠戾的警告。
後,商澤修抱著何寧轉身離開,沒有留下只詞片語。商家瑋直愣愣的站在那裡,根本就沒人注意到,他身上還滴著水。
每當他在商澤修的身邊時,別人就不會再看得見他,他在商澤修的身邊就是那麼黯淡,一點光彩都沒有。
“叔叔,你冷不冷?”商瑜仰著腦袋,白嫩嫩小手抓著他溼答答的褲子。
他蹲下了身子,將頭髮上頭低落在額前的水滴擦去,一臉笑意的問她:“若是你小媽說是你將她推下去的,祖奶奶責怪怎麼辦?因為剛才,就只有你們兩個人在一起。”
商瑜聽完了這話,小嘴巴又扁了起來,淚眼汪汪,實在委屈。“我沒有推她下去,瑜兒推不動小媽。”
“那你要怎麼說?”他故作嚴厲,沉下了臉色,惡狠狠的盯著面前的孩子。
商瑜哇的一聲又哭了出來,“是她自己掉下去的!”
☆、第二十章 風雨欲來
商澤修將她帶回了房裡之後,吩咐廚房煮上了紅薑湯,又請來了大夫把了脈,不放心的還想要去喊人請個西洋的醫生來。
何寧洗了個熱水澡,換了身衣裳,喝下了整整一大碗的薑湯,這才覺得身上暖和了一些。
雖然現在不是冬天,可是這在湖水中泡久了,還是會感染上風寒。那一身溼答答的衣服,緊緊貼在身上確實不舒服。
“你怎麼這般不小心,竟然能掉進水裡頭去。若是這掉進水裡的是商瑜,你今兒還有命在麼?”
商澤修溫柔的接過了她手中的毛巾,將她剛剛洗澡沐浴過的頭髮給擦乾。她由著他來,有一下沒一下的受著他的斥責。
“賀子娉,之前是做什麼的?”
她突然想起了那個叫做賀子娉的女人。背後的那一雙手,只能是個與她一般高矮的大人。商瑜太小,儘管對她很有敵意,卻根本就推不動她。
而且,在她被推入水裡,假裝溺水之時,清清楚楚聽見和看見的人,就是賀子娉!
她從未得罪過賀子娉,賀子娉一個姨太太敢對她動手,一定是有人在後頭撐著。而且,最讓她覺得心驚的,是商澤修。
一般的人,看見自己妻子掉進了水裡,一定會焦急暴怒,或許還會責罵怒罰下人。可是商澤修沒有。
他將何寧帶回房裡頭的第一句話,便是輕聲斥責她怎麼會這般的不小心。竟然他都已經說了是何寧自己不小心,有意偏袒推她入水的人,只能說明,推她入水的人商澤修心裡早就知道。而且,那賀子娉,也是商老太太的人。
“她只是奶奶跟前的一個丫頭。怎麼突然問起了這個?”
果然!
何寧神色淡淡,看不出喜怒情緒來。“今日她攔住了我的去路,取笑了一個叫做林一琪的姨太太,說她是唱大鼓的。”
商澤修輕笑出了聲,繼續用手中的毛巾給她擦著黑亮柔滑的秀髮。“嗯,小琪是個唱花鼓的,唱的好不錯。你若是想聽,我把她叫過來唱上一段?”
她轉身將那毛巾重新奪回在手裡,眉心微蹙,有些不悅。“她只是之前唱過花鼓,為何要緊緊咬著不放?她現在是你的姨太太,不再是唱花鼓的了。”
商澤修看她是真的動了怒,倒是覺得有些驚詫。這小小女人的身上,實在是由著太多他看到的東西。
“好了,以後我不再提這件事情了還不成麼?”
何寧瞧了瞧屋外頭的天色,已經漸晚了。商老太太還不叫她過去問話斥責麼?還真是奇了!
可是轉念又一想,或許這是商老太太對自己的有一次試探呢?她身體的好壞,除了商澤修,那便是商老太太最能提早收到訊息的了。現在她的身體無憂,按理說商老太太應該早早派人來喊她過去才是,為何遲遲不見人影?
眼眸一轉,她終於咬牙決定拼上一回。她抬頭,臉色尚且還有些落了水之後的蒼白,卻依然擋不住她的秀麗之姿。
“老太太在等我,我還得過去一趟。大少爺生意上頭的事情寧兒也不懂,大少爺便早些休息吧。”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