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呆在他身邊?
宋晚傻愣了片刻,伸手在少年光潔的額頭彈了一下:“想讓我給你當擋箭牌?想得還挺美!”
她力道不大,衛司錦甚至都感覺不到疼。
哭笑不得看著宋晚,衛司錦抬手捂著額頭,“晚晚……”
他語氣頗為認真,“你放心,你不在的時候,我會潔身自好,不會亂惹桃花的。”
宋晚想說什麼,卻是嚥了回去,最後轉移了話題:“說起來,昨夜司空大師是在你家借宿的吧,也不知道他現在起了沒有。”
她還惦念著昨天晚上跟司空說過,若是時間湊巧,便去送他一程。
床頭靠著的衛司錦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天未亮時,司空大師就離開國公府了。今日是正月初一,去禪靜寺禮佛的香客也不少,司空大師還需趕回去主持大局吧。”
原來如此。
沒能送司空一程,宋晚心裡還是有一些失落的。
那和尚太好看,多看一眼都覺得是福分。
“司空大師已經答應女帝陛下,會去西陵書院刑偵科教學,到時候你就能再見到他了。”衛司錦顯然看穿了宋晚的心思。
說起來,宋晚筆試沒過,衛司錦還沒來得及細問怎麼回事。
如今他順勢問起筆試,卻見宋晚面色極不自然。
“怎麼了?不方便說嗎?”
宋晚咬唇,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要她怎麼跟衛司錦說,考試那天她一直盯著他,結果被他的美色所迷惑,然後……鬼使神差的把名字寫成了他的。
這種話,說出來衛司錦肯定會笑話她吧。
而且說不定這小子還會誤會自己對他有什麼非分之想。
“我把答案寫混了,筆試的時候太激動了。”宋晚含糊開口,試圖矇混過關,為了避免衛司錦再詳細追問,她趕緊站起身:“哎呀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她說著,步下床榻,往外走了兩步,忽然想到了什麼,回眸認真的叮囑衛司錦:“我讓國公大人給你帶了一罈桃花醉,身體痊癒之前,可不能偷喝啊。”
見她要走了,衛司錦搭在腿上的手揪了揪衣袂,最終淺笑著點了點頭。
那桃花醉,他寶貝著呢,晚上睡覺都會捂在被窩裡,眼下就藏在大床內側的枕頭後面。
目送宋晚出了門去,衛司錦才側目,伸手將枕頭後面的桃花醉翻找出來。
根據以往的經驗,他這身體,想要痊癒,估摸著還要三五天才行。
……
時間荏苒,半月匆匆過去。
元宵節後,早朝恢復,自然也到了西陵書院刑偵科考核的時候。
正月十五那天夜裡,下了最後一場雪,緊接著第二天便豔陽高照。
考核這日,陽光暖軟,宋晚乘坐馬車前往西靈山。
考核集合點在西靈山山腳,西靈山地處在涼京的西郊,從西城門出去,馬車要行一個時辰左右。
而西陵書院,則位於西靈山的半山腰,這座山海拔四五千米,山頭常年積雪,據說西靈山山頂有一個冰窖,是先帝在位時命人打造的。
一路上宋晚都在想象著衛司錦見到自己出現在考核地點的樣子,畢竟她沒告訴衛司錦,她有特邀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