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宋晚的回答,衛司錦很滿意。
“我與晚姑娘一樣,對鬼神之說也是將信將疑。”
“朱青見鬼而瘋,此事蹊蹺,需得再詳細調查一番。”至少不能道聽途說,得找朱青院子裡的下人打聽打聽。
看看是否真的有鬼。
從屋頂下去時,兩人恰好遇上了客棧的老闆娘。
老闆娘懷裡抱著小金毛,見到宋晚,急忙把狗子交還給她:“姑娘,你這狗可是太能折騰了。”
宋晚接了小金毛,衝老闆娘歉疚的笑笑,隨後同衛司錦一道回屋。
臨進門前,她頓住腳,回身看向隔壁正要進屋的少年:“少月兄。”
衛司錦聞聲側目,眼神迷茫的瞧著宋晚,低低應了一聲,等著她的後話。
宋晚拍了拍懷中小金毛的腦袋:“這小東西你可喜歡?”
“汪——”小金毛被拍了腦袋,甚是不開心,扯著嗓子,奶聲奶氣的嚎了一聲。
然後一雙黑不溜秋的大眼睛,隨著宋晚一道,看向衛司錦。
那少年面色一僵,視線從宋晚臉上落到小金毛身上,略思索了一下,方才點頭:“喜歡。”
“那你收養它可好?”
衛司錦伸手摸了摸額頭,眼神略不解:“晚姑娘,你……”
他想問,宋晚為何不養?
明明她更喜歡這小東西。
宋晚垂眸,手一下又一下撫著小金毛的腦袋,順著它的毛。
抬眼時,眸中劃過無奈:“等朱青的案子結束後,我連自己何去何從也不得而知。與其讓它跟著我吃苦受累,不如讓它跟著你。”
狗的一生也就短短十幾載,於人而言,也許只是彈指一揮。
宋晚暫且還沒有想到如何在這個時代發家致富,離開衛司錦後,她估摸著自己連生存都困難,帶上小金毛,跟著她有上頓沒下頓嗎?
“原本它的命也是你救下的,你便是它的再生父母。”
這話聽著似乎沒毛病,可衛司錦不知為何,總覺得有些彆扭。
他何時變成一條狗的“父母”了?!
“這小東西現在也算是有主的人了,總不能再小東西小東西的叫著。所以少月兄,你給它起個名字可好?”
宋晚話落,抱著小金毛朝衛司錦靠近了一些。
那少年僵住,微微啟唇,食指扣了扣臉頰:“晚姑娘可有中意的名字?”
他不好推辭,但從小也沒養過這些小東西,取名什麼的,實在力不從心。既然是宋晚提議的,不如便讓她取好了。
另外,其實衛司錦想說,即便朱青的案子結束了,宋晚也是可以留下的。
她若當真沒有地方可去,他願意帶她和這小東西一道回京城。
可這些話,若是說出口,衛司錦怕宋晚會以為他心懷不軌,只好咽回肚子裡。
宋晚垂首,盯著懷裡一直舔著她手背的小金毛,好一陣才驀然抬起頭,晶亮的眸子瞧著衛司錦:“大名就叫衛生棉可好?!”
少年呆滯:“……姓衛?”
“是啊,隨你姓。”
衛司錦咬舌,哭笑不得:“甚好。”
他俊顏僵直,強撐笑顏,說一句“甚好”。宋晚卻是忍不住“噗”笑出聲,眼中燦若星海。
原本只是想著狗子隨衛司錦姓,思維跳脫不由想到了衛生巾。
巾同錦,衝撞衛司錦的名字不好,索性她改叫了衛生棉。
這東西,衛司錦自然沒聽過,也不會知曉這名字的笑點何在。
只是一臉茫然的傻望著笑得快直不起腰的宋晚,手足無措,幾次三番想伸手扶她,卻見宋晚擺手,往後連退了幾步。
最終,她乾脆蹲在地上,把衛生棉放在地上,自己捂著小腹埋首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衛司錦:“……”
這名字聽著是挺怪異,可有那麼好笑嗎?
他擔心宋晚就此笑岔氣,猶豫了一下,還是過去,伸手將她半拽半摟的扶了起來:“莫要笑了,就叫衛生棉便好。”
噗——
宋晚再次笑噴,撥開少年的手,轉身扶牆,笑聲琳琅悅耳,如銀鈴一般。
衛司錦很是茫然,眼下不敢擅動了,只垂眸瞧了一眼狡辯端正坐著的衛生棉,一人一狗,皆是茫然的望著扶牆的宋晚。
不知過了多久,宋晚調整好了呼吸,順了口氣,回身看向那一人一狗。
抬手揉了揉俏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