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他接下來只要出腿橫掃,雲九就只能選擇起跳。
可是,雲九會一直按照他的想法行動嗎?
當然不會。
面對驟然而至的肘擊,雲九沒有選擇後仰,而是抬起右臂以極快的速度變換掌位,去橫推狂風的手肘——這一招極其危險,力道與時機不管哪一個出現偏差,哪怕只是分毫的偏差,便會令自己的心臟完全暴露在對手攻擊下,結果就是一擊斃命。
但云九畢竟是雲九,此類半步生死的情況他經歷的太多了,眼到、心到、手到,幾乎不存在一絲縫隙,右掌瞬間準確的抵住了狂風的手肘。不過他沒有繼續用力去改變手肘的角度,而是迅疾如電的由下而上勾起左臂,從狂風由於肘擊而形成的前臂與上臂的曲角之間插了上來。
雲九迅捷的速度和精準的把握讓狂風不由得心生讚歎,同樣也十分出乎意料,以至於狂風竟出奇的產生了05秒的愣神。
就在狂風一愣神的功夫,雲九雙臂鎖緊,腰部加力,整個人向左一扭,一下就將雙臂挾持下的狂風甩了出去,而他下落的方向正是雲九之前看到的那截“枯木”。
成功的將狂風甩向河面,雲九一刻也不敢遲疑,立時兩腿加力打算後躍,以避開危險地帶。而被甩到半空,眼看就要掉進河裡的狂風,卻忽然冷哼一聲:“想洗澡?那就一起來吧!”
隨著話音,從狂風手中毫無徵兆的飛出了一截皮帶一樣的東西,瞬間繞在了雲九的右腕上,隨即一用力,把岩石上正準備後躍的雲九也扯到了半空中。
一切的變化都在電光火石之間,如果有人在場,並且剛好眨了一下眼睛,他會驚奇的發現,眨眼之前兩個人還在一塊岩石上纏鬥,而睜眼之後卻一齊雙腳懸空向河面跌落。
這下糟了!作為當事人的雲九心中可沒有旁觀者的那種輕鬆。由於他正在準備後躍,整個人的重心非常低,這時候被拉起,他的高度便處在了狂風之下,如果這樣下去,先落水的反倒是他雲九了。
落水倒沒什麼,要命的是水裡有東西,而云九發現那東西似乎已經開始動了。
你會拉難道我就不會?生死之間,雲九心念疾轉,反轉右腕拉住那根皮帶用力向下一扯,立刻就將狂風拉到了和自己水平的位置,隨即左腳一腳踹到狂風的大胯上,藉著反力又向上竄了兩寸多,形勢瞬間逆轉。
狂風佩服雲九的反應,但對他的動作有些痴笑,難道後落水身上就不用溼了麼?可是很快他便發現自己錯了,而且是個致命的錯誤。因為就在他行將落水的一瞬,河水中那個看起來像是一截枯木頭一樣的東西忽然活了,變成了森然的巨口和成排的尖齒!
無處躲閃的狂風毫無意外的被咬中了,並且被瞬間拖入水下,不過被纏住了手腕的雲九也無法倖免,整個人也隨著一起沒入了水中,只在河面上留下了一圈圈的漣漪。
漣漪漸漸散盡,河面恢復了平靜,似乎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然而下一刻,剛剛平靜的河面突然翻湧起來。一隻面目猙獰渾身堅甲的巨獸破水而出,它的血口中緊緊的咬著一個全身綠色的人類。巨獸咬著那人猛地一甩,隨著這股力道,又有一個人從水中出現,他的手腕和那個綠衣人的手腕似乎被什麼東西連在了一起。
巨獸的脖頸似乎帶了傷,而它絲毫不理會傷口中滲出的鮮血,只是發狂的咬著綠衣人不停的甩動,在河面上捲起巨大的波浪;被綠衣人扯住的雲九感覺自己更像是枝頭的一片柳葉,已經根本數不清是第幾次從空中撞擊水面了,頻繁而猛烈的撞擊使得他整個身體都變的麻木。
狂風的處境更加不堪。他憑藉綠色戰鬥裝的無比堅韌暫時保住了性命,那巨獸的牙齒雖利,卻無法破開他的防禦,但是,無論他做出什麼樣的努力,都無法擺脫那巨口的鉗制。右手被皮帶和雲九捆在了一起,只有左手可以動彈,好不容易找到機會給了這個怪獸兩記“烈風刀”,卻發現原本可以切金斷木的“烈風刀”對這怪獸造成的傷害也僅僅限於後頸處的一道淺淺的傷口。這傷口不僅沒有使它鬆開巨口的鉗制,似乎還反而激發了它的兇性。它放棄了在水底打轉來撕開獵物的打算,乾脆浮出水面,用大力來回拋甩獵物,勢必要讓這該死的獵物粉身碎骨。
這一幕震撼了剛剛跑到河邊,正準備泅渡到對面的幾個穿著獸皮,渾身塗滿彩泥的人。
“我的智者啊,這就是昨天抓走薇薇的那個怪獸嗎?還有,那個人是不是雲九?”說話的是薇薇的哥哥,阿瑟德古。
“應該是他,難道他跟這怪獸纏鬥了一個晚上?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