輩似乎才過世沒幾年,沈方良繼任為戶主也沒幾年,若是以前就有這等本事,卻在現在才顯露出來……”,似是猜到了什麼,李華靜有些瞭然的笑了,道,“到底還是年輕,年少氣盛,以前家中有長輩著意隱秘,自然不顯,現在家中老人去了,這沈方良初入江湖,沒有那等藏拙的城府,才會一下子吸引了這麼多人的眼目啊。”
喬止沒說話,李華靜的猜測差不多就是他的猜測,在他看來這沈家很可能是當年北方南下逃難的武林世家,後來隱居在金陵附近的山野裡。
李華靜又翻了一頁,看到尹日升的資料,越看眼睛登的越大,看完了,李華靜揉了揉額角,道:“人渣成這樣,也真是難得。”
第27章
尹日升怎麼有錢逛青樓?
簡單,他不是駕著馬車跑的嘛,他把馬車賣了。
然後拿著賣馬車的錢去成衣店換了身行頭,便直奔杭州城最大的“紅燈區”了。
坐在那裡,熟練的應付龜公,叫了倌人來陪著吹拉彈唱,看著那小倌人絕對不如沈方良賞心悅目但伏低做小、小心翼翼服侍自己的那副神情,尹日升覺得爽!
這個熟悉的環境,這等被人小心服侍奉承的環境,才是他熟悉的,才是他覺得暢快的。
這段時日,可是憋死他了。
正在尹日升抱著那小倌人調笑,親親熱熱,你來我往,眼看著就要回房入甕時,這段時間被鍛煉出來的極為敏銳的神經,或者說這段時間被鍛煉出來的已經如同“沈方良”感應器一般的神經,突然報警了。
幾乎是一種近乎本能的感觸,讓尹日升回頭,然後他看到了那對他而言幾近噩夢般的存在——沈方良正站在門口,看著自己,嘴角掛著一絲冷笑。
尹日升“哎呀”一聲大叫,把懷裡的那個方才還“心肝肉兒”的叫著的倌人一把扔開,撒丫子便想跑。
尹日升跑得掉嗎?
哈,沈方良嘴角掛起一絲冷笑,要說讓你跑掉了,我就不姓沈!
一個輕功踏步,直飛到尹日升身前,沈方良一把拎起尹日升扔這座樓子前廳堂地面上,掄起拳頭就開揍。
這會兒沈方良真有幾分動氣了,揍的那叫一個狠,基本上除了沒要命注意著沒造成什麼永久性損傷,那是哪疼打哪兒,打得尹日升狼嚎陣陣,周圍的倌人嫖客都是紛紛側目,圍著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樓子裡的龜公此時已經出來意圖來打圓場了,但是沈方良那揍人的架勢,那兇狠的態度,一般人還真是不敢往前靠,所以那龜公只能圍著揍人的沈方良和不斷哀嚎的尹日升團團亂轉,急的不行,卻做不了什麼。
實在無法,那龜公只得向堂子後面使了個顏色,自然有這樓子裡的下人會意,暗暗的向後去了。
而就在這裡上演著這樣一幕鬧劇時,門外因為好奇跟著沈方良一路過來,卻沒入這青樓的門,只在樓外止步,看著沈方良暴揍那個胖子尹日升,李華靜覺得身上也有點兒犯疼了,這……沈方良人長得秀氣,打起人來這麼狠啊。
李華靜身後,那位一直緊緊跟隨在側的護衛統領此時很是審慎防備的盯著沈方良,猶豫半響,湊近在李華靜身後,低聲道:“三郎,屬下有一言不知當講不當講。”
李華靜眉頭一皺,道:“喬止,我以為你和別的只知道說奉承話的人不一樣,怎麼現在你也這樣吞吞吐吐的,有話直說!”
這位一直很是謹慎穩重的護衛統領喬止聽得此話,神色微頓,卻還是開口道:“三郎,您看上哪個,原本不是屬下該說的,可是這個沈方良,身手實在太好,還有他身邊那個瘋子,內力精深到這等程度,來歷絕不簡單,以屬下之見,未知深淺前,還是不要招惹的好。”
李華靜微有疑惑,道:“你一直說這沈方良厲害,他這麼年輕,看著還未滿弱冠之年,能厲害到何等程度?”
那叫喬止的護衛統領道:“以屬下平生所見,不算那些久未出世的江湖宿老,這沈方良只怕僅次於大理寺令狐少卿。”
對於江湖中人的武力排行,李華靜是沒什麼概念的,不過對大理寺的那位,李華靜卻是很有印象的,所以不禁一驚,道:“你說他只比令狐少卿略差?這……不可能吧。”
看著喬止沉默的表情,李華靜知道這是他預設的意思,李華靜神色也微微慎重了起來,道:“你去查查這個沈方良的底細,越詳細越好。”
就在李華靜帶著一大堆人馬在這青樓門口觀戰時,樓內也起了波瀾。
能開青樓這種特種行業的,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