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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李易謙聽到李易甫這麼問,眼前微紅,但是還是壓抑住了情緒,道:“我們先回家吧,有什麼回家再說。”

察覺到兄長的一樣,李易甫微有疑惑,但這份疑惑在他踏入了自己的莊子上時就明白了,因為他看到了莊子宅邸裡供奉的自己父親李朝瑞的靈位。

這是第一次的,李易甫有了一種天塌了的感覺,近乎奔潰的情緒如海浪般拍打而來。

第77章

沈方良站在科場門外,遠遠的看著尹日升、嚴謹、張獻忠進了考場,突然覺得有幾分悵然,沈方良是個渣男,而作為一個渣男,他是不會沒事兒去想什麼人生啊正義啊未來啊感概之類的事情,要知道幾乎所有的渣男都會有一顆堅強的心臟,該吃時吃,該玩時玩,該享樂時享樂,一個多愁善感時刻自省的人是做不了一個喪心病狂的渣男的。

沈方良這個神經粗壯到爆表的人,離鄉背井,攤上尹日升這個絕世渣渣,攤上阿傻這個要人命的瘋子,攤上嚴瑾、張獻忠這兩個毫無產出的窮措大,一肩扛起所有難纏大小事,每天忙的腳不沾地,可是他沒有絲毫抱怨、難過、委屈、自怨自艾,因為在他的腦袋裡里根本就沒有那根多愁善感的神經,他這個喜歡掌控一切頤指氣使發號施令的傢伙,樂此不疲。

也許所有那些罵過沈方良渣的人都不會去想,沈方良有這個資格渣有這個資格耀武揚武,靠得本就是他比那些只能罵他渣的人更拼命,承擔更多的壓力與責任,揹負跟多的辛苦與艱難,才有更大的成就,才有渣了別人的資本。

扯遠了,話說一貫沒心沒肺的沈方良送他家裡的那幾位去考試了,然後突然的萬年難得的悵然了,每日裡裡外外的忙沈方良不覺得辛苦,可是突然閒下來,倒是有點兒小寂寞了,不知道該幹什麼好了。

站在那裡,沈方良讓自己小小放縱了會兒自己的思緒,然後沈方良保持著他那副有點裝逼文藝憂愁小青年的範兒,頭都不回的道:“令狐大人看得夠久了,看夠了嗎?”

沈方良的身後,令狐少卿悄然出現,掃了眼遠處的考試院,道:“這裡放不方便說話,我們找個僻靜的地方。”

絕頂高手之間有悄悄話要說,恩,比常人要有點兒不同,有什麼不同的?且看令狐少卿說完這話人就消失了,然後沈方良挑挑眉,讓駕馬車的常讓把馬車還回去,然後他也消失了。

兩個絕頂高手,用絕頂的輕功拔地而起,“飛”到了一處開闊無人的地方,令狐少卿才停下來,然後立刻轉身對沈方良道:“你能治好阿傻嗎?”

沈方良剛剛落地,聽到令狐少卿這話,眼眸微垂,掩蓋來內力的情緒,道:“我不知道。”

令狐少卿微微皺眉道:“你能治好李承宇,治不好阿傻?”

沈方良哈了一聲,然後有些嘲諷的道:“對,我沒本事,就是治不好阿傻,你奈我何?”

令狐少卿臉色沉了下來,眉宇間又冷然殺意劃過,威壓逼人,但是同是絕頂高手的沈方良並不畏懼的令狐少卿的威壓,神色間微有慍怒冷峭之意,道:“求人要有點兒求人的態度。”

作為被譽為天下第一高手的當朝權貴,已經很多年沒有人敢於挑戰令狐少卿的權威了,面對沈方良的挑釁,令狐少卿心中一抹殺意劃過,但是隨即的他轉身不再去看沈方良,緩慢的剋制的將自己胸中升起的那抹殺意笑容,沈方良既不是敵人也不是十惡不赦的犯人,嚴格說起來他與自己還算是同一陣營的,此時不應該有衝突內訌發生,所以令狐少卿微微平靜了下自己的情緒,道:“你知道阿傻是什麼人嗎?你知道他是什麼身份……”

沈方亮一抬手止住令狐少卿,道:“別告訴我他的身份,我不關心他的身份,在我眼裡他只是阿傻,一個傻乎乎的瘋子,一個需要我頭痛又武力值爆表的傢伙,若是有一天他好了,各回各家,各不相干,那個好了的阿傻,與我無關。”

沈方良不傻,他如何能不明白內力如此深厚的阿傻,真實身份怎麼可能簡單的了?但是那份不簡單又與沈方良何干?那個不再發瘋的阿傻,不是他來到這世界時就遇到的瘋子,不是他一路帶著餵飯洗澡的傻瓜,不是他的夥伴不是他的家人不是戶籍落在他頭上和他簽了賣身契的下人,也不是會傻乎乎的叫他“漂漂”每次他出門都趴在門口睜大眼睛等著他回來的像大型犬一樣忠誠的朋友。

沈方良淡淡道:“果我沒猜錯,他的瘋病是源於體內太過陽剛焚炙的真氣擾亂了經脈,若要醫治這個瘋病,除了廢掉阿傻的武功,就只能用清心散配合我的陰性真氣慢慢調養,這需要多久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