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默然,在原地站了半響,最後默默轉身去打了水,再次走到門口,去清洗那被潑了糞汙的大門。
當然,左鄰右舍包括路過的人是不會讓他這麼順順利利的把大門擦乾淨的,時不時的有路過的人吐他一口口水,有人扔他髒東西,還有人看著他不爽踹他起腳,還有小孩子在他剛把大門擦乾淨的時候又向山扔了穢物。
尹日升什麼話也沒說,什麼反應也沒有,就只是默默的不停的在擦那扇大門,被踢到倒了就爬起來,被扔了髒東西就再去清理,直到天黑了,人漸漸少了,沒有人顧得上來打他揍他扔他穢物了,他才默默的收起水桶,進屋關門。
回了屋子,尹日升脫下沈方良給他準備的衣服,沒顧得上洗澡,先借著月光把這件衣服清洗了乾淨,等把這件衣服洗乾淨在院中晾起來,尹日升笑了,這是這段日子以來他的臉上第一次出現這樣純粹欣然的笑容。
正當尹日升做完了這些事情,準備回屋時,房頂上突然傳來極為輕微的腳步聲,尹日升不會武功,但是他經常和絕世高手混在一起,這使得他對於很多事情也有一種近乎本能的判斷。
尹日升站在那裡,等著,沒有動。
那輕微的腳步聲消失了,下一刻,一個黑衣人突兀的出現在尹日升身前,手中握著一把長刀,長刀當頭劈下,眼看著就要把尹日升劈成兩半。
因為瘦,瘦骨嶙峋,所以現在的尹日升的眼睛顯得特別大,大大的眼睛帶著異樣的明亮看著劈想自己頭部的鋼刀,亮得嚇人。
沈方良飛身落腳在一處很是破舊矮小的門臉前,一撩開門口的布簾子走進去,這破舊的門臉內部貌似是一個像是酒館的地方,沈方良直接走到那個在櫃檯後面像掌櫃一樣的老頭,扔了塊令牌,道:“買訊息。”
那老頭掃了眼沈方良扔過來的令牌,抬眼掃了眼沈方良,道:“貴姓?”
沈方良直接報名字,道:“沈方良。”
老頭聽到這個名字,直接收了令牌,道:“隨我來。”
劈向尹日升腦袋的刀鋒,雪白的刀面映著尹日升亮得嚇人的眼睛,但是這一刀終是沒有劈下去,刀鋒在尹日升頭頂三寸處停住了,再也砍不下去。
尹日升似乎一下子難以從頻臨死亡的空白情緒裡回神,及至他回神了,卻看到身前不遠處有些無奈的看著他的卓逸風,看到卓逸風了,自然也就看到了卓逸風握著那黑衣人握刀的手腕了。
是卓逸風救了他。
卓逸風牢牢握住那黑衣人握刀的手腕,讓那黑衣人動彈不得,待得那黑衣人要變招來襲時,卓逸風一抬腿當胸一腿就把那黑衣人踢暈了。
看著暈倒在地的黑衣人,卓逸風嘆了口氣,道:“這等身手也出來做殺手,嫌命長嗎?”
正文 第133章
章柳看著那個像爛泥一樣的男人,將裹在自己手上的運動服撕下來,用一種有些嫌惡的眼神看著這件衣服,章柳能清晰的感覺到這件衣服方才和那胖男子接觸的部分沾染了的穢氣,雖然本來這衣服也不算是完全的“一穢不染”,但此時這穢汙卻突然變得濃郁了,沾染在衣服上的感覺,在章柳的感觸裡,和一抹祥抹在衣服上的感覺是一樣的。
但是沒法子,他現在沒幾件能換洗的衣服,把裡子外翻,把外面那層沾染了汙穢的地方裹起來,然後夾著這件衣服,章柳對幫自己抱章雅的那位大姐道了聲謝,把章雅抱回懷裡,用手輕輕拍著章雅的背,說也奇怪,剛才還哭得很尖厲很大聲的章雅一到章柳懷裡,很快就被哄慰住了,慢慢的抽抽噎噎揉眼睛,還使勁兒的往章柳懷裡鑽。
章柳拍著章雅的背,掃視了一眼似乎還沒怎麼反應過來還很安靜的圍觀中人,很有禮貌的道:“這是我和這個胖子兩個人的事情,不耽誤大家的時間,我們自己解決了,也請大家不要多管閒事來害事才好。”
說完了這些,章柳一隻手抱著章雅,另一隻手把洗漱臺上的白瓷杯端起來,對手握著手站在那裡睜著大眼睛看著自己的章秀和章芳道:“大妹妹啊,拉著二妹回座位去啦。”
章秀睜著大大的眼睛看著章柳,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似乎不相信自己的哥哥突然變得這麼厲害了,記憶裡,瘦弱的章柳每次擋在他們身前去阻擋父親的圈頭時,只會別父親打得更厲害,哥哥每次試圖反抗父親,最後都會落得一個遍體鱗傷。
章柳走在前面,圍觀的人不自覺的給他讓了路,然後他走了兩步卻發現章秀和章芳沒跟上來,章柳有些疑惑的回頭,說:“大妹?”發現章秀似乎還在發愣,章柳以為章秀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