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廝打聲逐漸停了,一隻活屍忽然湊到了視窗邊來,陳悟聽著那腳步聲,心臟都要跳出來了,他緊緊貼著窗戶下的牆壁,一動也不敢動,就連呼吸都在這一刻停止了。
在場的另外幾人也都是屏住了呼吸,大氣都不敢出,一個個緊緊靠在牆壁上。
那窗外的活屍晃悠了一下就不見了,這些活屍又從戰艦上跑了下去,又去尋找獵物去了。
陳悟聽到那活屍的腳步遠去後,這才大口呼吸了起來,差點活活憋死,在場的人也都是鬆了一口氣。
“剛才甲板上發生了些什麼,那群活屍在跟什麼廝打,等雨停了我們再出去看看吧。”艾米低聲說著。
聖誕的光頭上都是冷汗,他抹了抹自己的腦袋,道:“聖誕大爺還以為要跟那群活屍火拼了呢,真是嚇死聖誕大爺了!”
眾人剛開始交談,然後就聽到一聲脆響,頓時立刻屏住了呼吸,原來不過是一個廢棄了的罐頭從桌子上掉了下來。
“Fuc。k!”蓋瑞罵了一句,“嚇死我了!”
不單單是他,所有人都被嚇到了,不過卻沒人覺得滑稽,大家都是處於草木皆兵的那種狀態當中,這也是有必要的,保持警惕與小心,一旦遇到危險,也可以迅速做出反應來。
草木皆兵在這種情況下並不是一件壞事,反而能讓人活得更加久一點,雖然這樣活著很累,但好死不如賴活著。
艾米看了一下自己的手錶,說道:“咱們先休息吧,明天找一輛車,從港口一直到華盛頓廣場去,他雖然已經不住在那裡了,但想來是會留下線索的。”
陳悟忽然想起羅伯特上校每天正午都會到港口來發無線電,不知道他明天會不會來?應該不會吧……畢竟現在這個城市當中可不單單是隻能夜間行動的活屍的天下,其中還有不少的喪屍呢。
艾米關掉步槍的保險,抱著槍就躺在了自己的揹包上,從兜裡摸出一塊巧克力,然後啃了一口,又依依不捨地將巧克力放進了兜裡,摸出壓縮餅乾吃了起來。
陳悟等人也摸出壓縮餅乾吃了起來,灌了半肚子的水。
以前行軍的時候,陳悟吃的也就是這玩意,現在吃起來,心中更多了一種感慨。
吃過了東西后,留下一人來警戒,剩下的人則都進入了睡眠當中,每兩個小時輪換一人。
第一個警戒的人是陳悟,他就坐在靠窗邊的桌子上,將窗戶推開了一些,剛準備點燃一支菸。
“最好不要,在黑暗中抽菸會很明顯的,如果讓那些活屍不經意間看到就不妙了。”沒有睡著的艾米說道。
陳悟一愣,將煙又塞進了煙盒當中去,打火機也塞進了口袋裡去,問道:“你還不睡?”
艾米笑了笑,道:“只是在想一些事情,這是我們這個小團隊第一次任務,但是卻如此出師不利,竟然被一場大雨給困在這艘廢船當中整整一天。”
陳悟點了點頭,說道:“的確有些讓人覺得出師不利,我們中國人都比較信這些,雖然我是個黨員,堅信唯物論。但是,這個世界所發生的一切,好像也不是唯物論能解釋的了吧?”
艾米道著:“當然能解釋了,一切都是病毒惹的禍。”
陳悟靠在視窗上,看著那隱於黑暗當中的廢棄之都,不由微微嘆了一口氣,這裡本該是燈火輝煌,現在卻是一片死寂。
艾米走到了他的身邊了,指著一個方向,道:“那兒,就是華盛頓廣場,從這裡步行過去,需要花費很久的時間。”
陳悟點了點頭,說道:“知道羅伯特上校在哪裡就好。”
艾米也坐到了陳悟坐著的桌子上來,搖晃著自己的一雙腿,跟著他一同打量著外面的那無盡黑暗。
雨還在淅瀝瀝下著,大概要到凌晨的時候才會停下來了。
“陳悟,你以前是幹什麼的?”艾米問道。
“我是在軍校裡學習的學生。”陳悟淡淡道著。
“不會吧,你這麼一個軍校裡的學生怎麼可能有這麼好的素質?你應該是一個天才!”艾米認真地說道。
“他們都這麼說。”陳悟笑了笑,並沒有否認艾米的這句話,確實很多人都說他的天賦很高,是個天才。
艾米問了一些正常人都會問的問題,比如說他是軍校的學生,為什麼會到美國來?陳悟就只說自己是來渡假的,沒想到就直接爆發了災變,然後與中國的家人失去了聯絡。艾米告訴陳悟,中國的艦隊也開到了海上來,還有多數人躲在了二戰時候的防空洞當中,有不少人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