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她並沒有回頭,從她進來開始,她的身後便一直跟著人。
“大概三天了。”身後立刻有人回答。那聲音聽起來,似乎正是洪七公。
蘇毓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她低聲吩咐:“準備熱水和匕首!”
說完,她從包袱裡先拿出一瓶黃藥師給她的九花玉露丸給武長老服下,隨後又毫不客氣地轉身,搶過洪七公身上揹著的酒葫蘆,顛了顛,竟是滿的。
她先用酒沖洗了一下手,然後把酒從頭到尾倒在了武長老的身上。
洪七公看得目瞪口呆,儘管有些心疼他那一葫蘆的美酒,卻還是什麼都沒有說。什麼都沒有人命重要不是。
不一會兒,一個丐幫弟子端著滿滿一盆熱水走了過來。
蘇毓把包裡的一包銀針開啟,一把抓過所有的銀針,頭也不回地向後扔,竟然一根不拉,全部精準地扔進熱水盆裡。
拿出自己精心配製的藥粉,蘇毓用匕首割開武長老的衣服,然後雙手一拉,竟是又把那些銀針拉了回來。
洪七公這才發現,每一根銀針上竟然都拴著一根比髮絲還要細的線,如果不是仔細去看,根本看不出來。
原來請到的這位,竟然是個神醫!洪七公嘆道。
此時此刻,他是一點兒都不擔心武長老的安危了。
蘇毓手指上下翻飛,很快,便在武長老的周身穴位上紮上銀針,隨著銀針一起扎進去的,還有蘇毓的一絲絲內力。
漸漸的,武長老身上原本的青黑色竟然盡數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退去,退到他的一個手掌上,那手掌瞬間腫脹,變成了黑色。
回身扯下洪七公身上的一塊布,蘇毓沒有理會洪七公的目瞪口呆,直接綁住武長老的手腕,再用灑了酒的匕首劃破武長老的五個手指和手掌,頓時,一股充滿惡臭的,粘稠的黑色液體一滴一滴地流了下來,弄得滿地都是。
洪七公神色一鬆,卻見蘇毓面部表情沒有一絲一毫的放鬆。
“把他心脈周圍的內力撤掉!”蘇毓衝洪七公開口。至陽內力,且如此渾厚,除了是洪七公的內力,蘇毓不做他想。
洪七公聞言,不敢怠慢,抓住武長老的手,借力越到床上,運轉內力,把武長老心脈附近的內力消耗掉。蘇毓也沒有閒著,她一邊繼續施針,一邊往之前的針孔之中灑藥粉。
就這樣,過了近一個時辰,蘇毓才長長地嘆了口氣。
“沒事兒了?”洪七公詢問。
蘇毓點頭,用袖子摸了摸額頭上的汗:“你們耽擱太久了,即使有內力護體,到底還是對他有很大的影響。如今,他身上的毒雖然已解,到底傷了根本,以後只怕是沒有內力了。”
洪七公心下雖有唏噓,到底這算是最好的結果了,活著,總要比沒命了要好得多!
“多謝姑娘了!”洪七公非常認真的開口:“武長老一生俠肝義膽,為大宋,為丐幫都做了很多,如今險些喪命,姑娘救了他一命,我們丐幫上下感激涕零。”
蘇毓似笑非笑:“都說九指神丐洪七公是一個不拘小節的人,這會兒倒是淨講究一些用不著的!”
洪七公正不明所以,在聽到蘇毓肚子的叫聲後,‘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倒是我老叫花子的不是了!”洪七公說著,朝著蘇毓使了個眼色,就直接飛奔離開了。
這時外面的天已經暗下來,街上也沒有多少行人了。
洪七公那個眼神蘇毓沒有看懂,卻並不代表蘇毓猜不出來。蘇毓急忙施展輕功跟上洪七公。
洪七公似乎有意試探一番,突然加快了腳步,蘇毓卻始終不緊不慢地跟在後面。
“不行啦不行啦,不服老不行啦!”洪七公突然長嘆一聲,停下腳步。
蘇毓沒搭話,嘴角卻流露出一抹笑意。這洪七公,說到底也不過就是一箇中年人,大概四十多歲的樣子,而她自己,就算是從身為蘇毓開始算起,都要比洪七公大上好多,只是這些,都是不能告訴別人的。
洪七公等了半天,沒聽到蘇毓的說話聲,於是回頭:“女娃娃,你還餓不餓了?”
蘇毓幾步上前,抬頭看了看面前的這個小酒館兒:“這裡是——”
“嘿嘿,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洪七公得意地笑了笑:“別看這招牌老舊,他們家的東坡扣肉卻是一絕!”
能得到洪七公這個金庸小說中有名的美食家的喜愛,想來這家的扣肉確實很值得期待。
進入店門,掌櫃的早就迎了上來:“七公,您老人家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