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的眼睛閉得太晚,她看到了,她親眼看到了——
左潤冬拿出那柄尖利的刀,削去了一小截手指頭!
那短短的一截指頭,和著血水飛出來,血流如注!
飛刀沾滿了血,唰的一下,刺在喬爺面前的桌上,距他的胸口不過一厘米遠!
刀柄搖晃著,帶著龍幫老大無處不在的威力。
“從前她是什麼人都已成過去了,從今往後,她就是我的人!”
左潤冬站在那裡,任憑削掉的指頭傷口處鮮血淋漓不斷,也沒去止血,只盯著喬爺說,“她以前的身份若有什麼得罪之處,我今天代她受過!喬爺,您老肯答應放過她,我就同意娶媚兒。否則,我還會讓她繼續流產,像我這手指上的血一樣,流到血幹為止!”
幫中所有人都驚呆在那裡!為他的話,也為他的舉動!
他為了保住冷秋,不僅削斷手指,還威脅喬爺。他們的冬哥,這時想要殺誰,恐怕也是易如反掌!
喬爺沉默,良久,在一個手下替他擦拭臉面上的血時,他開口說話了:“潤冬,一個女人對你就有這麼重要?”
左潤冬毫不猶豫:“天下的女人對我並不重要,重要是這天下只有一個她!”
喬爺被他堵得啞口,一時想不到什麼話,只是看著對方,任憑拿毛巾的人將他沾滿了血的面龐擦得乾乾淨淨。
而整個空間,不斷壓抑緊繃的氣氛,有如箭在弦上,一觸即發!
吳媚在左潤冬手上,現在被小虎和張逸拉起來,她虛弱得風一吹就倒,喬爺看在眼裡疼在心裡。
雖說這只是他收養的女兒,可他看得比親生的還重要。自小她要什麼,便沒有要不到的。可是今天,這個男人,她明明是要不到了……
“冬哥?”
她一進來,顧不及自己的身體,早被左潤冬那不斷滴血的手指驚駭得直搖頭,她撲到他的身邊,“冬哥,你怎麼了,你怎麼了?你的手指怎麼了呀?怎麼會流這麼多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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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腥的廝殺(八)
“來人啊,你們怎麼都站在那兒不動?冬哥流血了,冬哥手受傷了,為什麼你們還在那裡不動?冬哥……”吳媚抱著他一條胳膊哭成淚人,轉向喬爺,哭泣著哀求:“daddy,我求你,快點叫人來,幫冬哥包紮……”
她一急,哭得暈厥了過去。
冷秋喉嚨一酸,抽動鼻翼想哭,可是她忍住了,強逼著自己忍!
她知道,他會想辦法救她的,可是沒想到,他竟然用自殘的辦法。
這種局面不是她可以控制的,她根本無力改變,就算左潤冬再深愛她,可是總有一天,她還是會傷了他的心。
原來他一直用他的愛在保護她,小心翼翼的保護她,不讓她受到一點一滴的傷害,可他自己呢,還有誰可以這麼不要命地去深愛他?
冷秋做不到!絕對做不到!
她和他是來自兩個不同世界的人,他們之間所擁有的是對抗,只有對抗。
龍幫的老大,都削掉了一個手指頭!
還有誰再敢有異議?她依然是大嫂,而且名正言順!
至於吳媚,左潤冬答應喬爺,讓她做小。
**剛出臺的婚姻法律,支援當地男子一夫多妻穩固家庭,一夫多妻對男人而言並不是難事,關鍵是看與誰領結婚證了。吳媚心知冷秋是主位,與她再爭,也爭不到一席之位,所以不爭,只為留在他身邊就好。
女人,像她這樣,愛一個男人愛到如此卑微,連冷秋都替她感到可憐。
喬爺下令拉開吳媚,她剛甦醒又哭著要冬哥……
許多人圍著左潤冬,止血,包紮,纏了一圈厚厚的白色紗布,冷秋一個人出去,坐在車裡,摘下戴在頭頂的編織帽,發現頭髮都被冷汗打溼了。
張逸忽然走來,站在敞開的車門邊,對她說:“大嫂,冬哥很愛你。”
冷秋點頭,“我知道。”
她知道,她比誰都知道,他愛她有多深。
可是愛得這樣深,也並不僅僅是她,還有十三的緣故吧。
他把對那個女人所有的愛,延續在她身上,只是因為,她像十三而已。
她從裡走出,就看到左潤冬眼睛裡有一種陌生的寒光,他不想讓她呆在那裡,所以她才決定出來。她靠在椅背上,忽然感覺好累,累得心力交瘁。
這樣的生活,還要過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