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帶回家了。”
範米說,“他跟我不是那回事情,我們那是為了宣傳,是公司安排的。”果然,謊話這種東西,說的多了,就變成真的了。看這會兒,她說的多順暢。
那頭沉默了一下,咆哮開了,“宣傳?公司安排?飯飯,你什麼時候好的不學走這條道子了?我跟你說,你要是跟外面那些女明星樣的玩什麼潛規則,動不動跟男人摟摟抱抱的老孃第一個帶刀子去砍!”
範米無奈,“媽,我有數的。宣傳這種東西,就跟拍戲一樣,不算真的。結束了就沒有了。”
範媽媽生氣了,“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圈子裡亂,能退出來就退出來。現在弟弟的病都好了。也不需要用錢了,你怎麼就不能退出來呢?你在外面動不動跟人摟摟抱抱,現在哪個正經家的男孩子願意娶你?”
範米吵的頭有點疼,“媽,現在說這個也遲了。等過兩年吧,過兩年我合約到了再說。”說完也不管那邊的反應就把電話掛了。
退出來?那都是有路退的人的選擇。她8歲就出來演戲了,到現在娛樂圈的事物早就是她生活的一部分了,朋友,老師,身邊的人都是圈子裡的。她屬於這個圈子,這個圈子裡有她,早已經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讓她退出,就好象讓她不工作一樣,可能性不大。
看看手機,有一條未讀簡訊。開啟來一看那個號碼,有些愣住。這個人,多久沒有發簡訊給她了?準確的說,在她的世界裡消失多久了?如果不是今天的通告,她甚至會懷疑他們估計以後都要在新聞上看見彼此了。
簡訊的內容很簡單,而且莫名其妙,“睡了嗎?”
範米躺下來,縮排被窩裡,看著那三個字,直到看的眼睛酸酸的,鼻子裡吐出來的氣把螢幕弄溼看不見字的時候,終於擦擦螢幕,回了一句,“恩。”
不一會兒,那邊回覆過來一句,“好夢。”
範米蜷在被子裡,把自己包成一條毛毛蟲,然後就勢打了個滾,呼吸終於平靜下來,把手機一把砸出去,嚎了一句,“搞個毛啊!”
然後悶頭大睡。
可憐的手機,被砸的四分五裂。手機後蓋鬆開來,手機的電池也被彈出來,安靜的躺在地上。電池板的後面,是一張小照片。看出來有段時間了。
3年前的她頭髮長長的,笑意一直延伸到眼睛裡。燦爛的笑容,像陽光一樣一直能照進人的心裡。她靠在羅曉的肩上,而那個男人,就這麼歪著頭看她。
他的嘴角漾著一股不易察覺的寵溺,眼神專注,彷彿人只看的到眼前的這個女生。
那天的陽光從斜面灑過來,照在他們的臉上。整個畫面,很安靜很和諧。也很難得。
所有的愛情故事,在最最開始的時候,都有過這樣的美好。曾經他們以為他們可以相伴到老,可以一直握著彼此的手走下去。只是原來,有什麼東西在她不知道的時候改變了。這一變,在本來以為可以一起走下去的路口,他突然鬆了她的手,漸行漸遠。
範米甚至搞不清自己到底對這個男人是怎樣的一種情緒。不恨,不怨,只是很茫然。單純的站在原來的位置等待,張望,以為他會回頭。那段時間裡,她出席一些活動的時候被記者追問是否已經分居,她都還是微笑的說著,“我們很好。”
每天,她還可以將腰桿子挺的直直的,一如繼往的拍戲,唱歌,上節目。沒有什麼不一樣,她只是單純的覺得,他大概有些疲憊,只是想要遠行。只是這樣而已。
門口的位置,還放著他的拖鞋,鞋口朝外,等著他進來穿。盥洗室裡,還有他的牙膏牙刷。想念的時候,會試著用他習慣的沐浴乳。閒下來時候,一個人窩在沙發上,蜷在那裡看錄影帶。總是覺得,他會在她睡著的時候回來,然後抱她進房間睡覺。
只是等到的,是媒體鋪天蓋地的訊息,他住進一個剛出道的女藝人的家裡,他和她手拉手一起逛街。每一天,都是他們的戀愛進度,戀愛內容。而她,是那個坐在沙發前默默守護的傻子。被真相砸的不知所措的呆子。
一個連一句“我們分手吧”都沒有等到的棄婦?為什麼離開,為什麼劈腿,她什麼都不知道。好久以後,被人追問原因,她憋屈了半天,笑笑說,“恩,我們聚少離多。感情淡了。”
聚少離多~多麼冠冕堂皇的理由。曾經兩個人都不紅,都坐著冷板凳的時候,每天廝守在家,吃快餐吃盒飯。晚上連睡覺的時候都恨不得能夠握著彼此的手。
只是漸漸的,他越來越紅。工作接的越來越多,他的經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