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看你過得太潦倒了,他都看不過去了,才派我過來拯救你的。”
範米扯了扯嘴角,“你大清早來就是為了跟我說這些的?”
程歡說,“怎麼可能?走,我們飯飯去。”說完,拉著她的手往客廳走。坐下來以後,像小孩獻寶一樣的,把粥盛好放她跟前,“我早上才做的。蛋黃粥。試試看怎麼樣?”說完,還眨巴眨巴眼睛,眼神像孩子一樣的,清澈,見底。
看得範米忍不住的心頭一暖,笑了起來。拿了個勺子,吃了起來。“恩,不錯。”
“就只有不錯?”程歡有點蔫。
“額……你煮飯一直很有天分。不錯就等於別人的挺好。”範米補充了一句。
程歡這次滿意了,眼睛都彷彿在笑,也吃了起來。邊吃邊說,“我就說嘛。怎麼會只有不錯?”
範米靜靜的看著碗裡的粥。沒粒米都是煮的很爛,很軟,幾乎看不出原型的那種。而且吃進去,很舒服。雖然範米不會做飯,不過也知道,要煮到這種程度,是要花點時間跟功夫的。
“飯飯,我跟你說個事。”
“什麼事?”
“我把我們結婚的事情釋出出去了。喜宴也定下來了。”程歡一邊說一邊看準碗邊上的一根小黃瓜,嘎擦噶擦啃起來。
“噢。什麼時候?”範米淡淡的說,順道喝了一口粥。這男人,廚藝真的沒的說了。
“下個月18號。”
範米猛的抬頭看向程歡。程歡繼續啃著那塊小黃瓜,發出嘎擦噶擦的聲音。
“為什麼是那天?”範米問。她記得沒錯的話,羅曉也是在那天和安貝兒結婚,他安排的這麼巧不怕媒體說什麼嗎?
程歡眯眯眼睛,邊啃邊說,“我喜歡那一天,好聽。”
她才不信。“和他們撞在一起不好看。”
吃完了嘴裡的那跟黃光,程歡滿意的笑了笑,喝口稀飯。“反正我們很好看。”
“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範米有些怒了。她結婚雖然說很大一部分是因為心累了,不過,也有一部分是因為不想被記者再做比較。這時候他訂這一天,不是肯定要拿出來說了嗎?
程歡望向她,眼神亮亮的,“我知道你的意思。不過我也想你知道,我不想你受一點委屈。所以,唯一的辦法,就是把那些想在你面前得瑟的人都踩下去。”
說完,像是想到了什麼的走到門廳,抓起那雙拖鞋……曾經是羅曉的拖鞋,狠狠扔出去,拍拍手轉身,皺皺眉頭,“過去的事情,我不管,但是有我在的地方,方圓10公里,都別讓我看見垃圾。”
範米怔怔的看著他。這個男人……還是程歡嗎?什麼時候,他也也有這麼霸道的時候?
還是說,他一直都很霸道,很男人,只是之前她沒有發現?準確的說,是全世界的人都沒發現?
程歡看著範米,突然燦爛一笑,“飯飯,我昨天訂了好多衣服我們酒席那天穿。好多好漂亮~我們下午去看,好不好?”說完,頭一歪,還眨巴了一下眼睛。笑的跟個長了光環的天使一樣。
範米默默。繼續喝粥。剛才的,都是假的,是假的。
程歡歪著頭看著範米,眼睛裡滑過一絲光彩。只是很快的,又被隱下去了。
哼~舊情人這種東西,就是用來踐踏的。程歡撇撇嘴。那兩張得瑟的老臉,他見一次就想撕一次。
【席絹先生】
手機響個不停,還沒睡醒。範米第一個反應就是把手機扔出去,與落地聲音響起來的是某隻睡在床下的哀嚎聲,“啊~”於是一下子清醒過來。
額……忘記了。下面還睡了人。剛正式上任的……新婚丈夫……程歡。
這時候程歡的頭緩緩從床邊伸出來,一邊揉著鼻子一邊怨念叢生的望著範米;“有你這麼對人的嗎?晚上不讓我睡床也就算了,大清早還拿東西砸我。”
範米吐吐舌,“我不是沒睡醒嗎?再說,是你說不要睡床的。我又沒逼你。”
程歡站起身來,鐵青著一張臉。望望被範米蹂躪了一晚上的床單,“你是沒逼我。你是擠我下來的。”說完,虎著一張臉出去刷牙洗臉了。
範米尷尬的笑了下。昨晚他死賴著不走,說是新婚夫婦堅決不能分房睡不然影響風水。(汗,這跟風水有什麼關係)賴上她的床還笑的一臉得意。到最後,自己拿了兩團被子出來,打算一人一個被筒。剛開始有點緊張,不大習慣旁邊睡了一個陌生人……到後來不知不覺竟然睡著了,於是習慣性的滿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