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
畢利再行拜過,隨後起身來到被捆往不能動彈的畢天方面前,面無表情的說道:“你可知我有多想殺你麼?”
畢天方面無人sè,渾身被無量法雲所縛,法力元神一絲也調動不了,動彈不得,躺在彩橋上,此時聽了畢利如此話語,喝道:“我終是你父親,你不能殺我,快快求你師尊,饒我一命。”
“哈哈哈哈!”畢利大笑,熱淚盈頰,小臉上盡顯悽楚,吼道:“畢天方!你殺我母,又屢次害我恩師,今rì你必死!”
“今rì我還你此身,你我再無絲毫關係!”畢利大叫著,突然將身一掙,頭頂衝起一道紫光,顯出了本命元神,三寸高下,渾身紫氣瑩繞,似氣如液,已經是元神圓滿,元神一出肉身,就將小手一指,一道紫氣打在肉身頭頂,砰的一聲,肉身炸開,化滿空血雨,同時畢利的元神面部猙獰,尖叫一聲:“畢天方,死吧!”
“不!!!”
畢天方、畢福、畢建,還有高陽等數道聲音齊齊吼聲,高陽再要阻止,剛轉過頭,畢利元神已經撲至畢天方頭頂,小手對其眉心就是一拍,轟的一聲,紫光大閃間,畢利全身法力轟進了畢天方泥丸宮中,將其元神魂魄一擊而爆,魂飛魄散,立時挺屍當場,雙眸暴睜,死不瞑目!
與此同時,龍虎山南面千里之外有一片樹林,zhōng yāng處是一座百丈獨峰,挺拔雄峻,山頂上搭了間小竹屋,此時小竹屋中坐著兩名女子,正是代雲與凝香,兩女盤膝坐在兩個玉蓮座上,面前擺放著一面鏡子,鏡子中放映的景象,竟然是龍虎山高陽等人所在,裡面的情景一模一樣,畢天方一死,鏡子突然嗡的一聲震響,景象立時消失,白茫茫一片。
代雲嘆道:“原來如此。可惜啊,太過可惜。”
凝香問道:“公主可惜什麼?”
代雲嘆道:“一是可惜拂雲竟然來的如此快速,不曾讓我計謀得逞;二是可惜那畢利小孩;三是可惜玄教教主如此奇才卻與拂雲走得如此之近……”
畢福和畢建連忙衝上了彩橋,到了畢天方屍身邊上,又見四周碎肉,畢利的元神飄浮著,一家子鬧到如此地方,畢福、畢建亦也怪不到畢利頭上,兩人癱跪了下去,雙目無神,淚如泉湧,無聲痛泣。
高陽走了過去,看了看依舊飄浮在畢天方頭上的畢利元神,見其面目悲狀神傷萬分,不由嘆道:“痴兒,你這是何苦?何苦啊?”
畢利臨空而拜,道:“師尊,弟子已經完結心願,替我母報得大仇,那身亦也還給與他,弟子再也無牽掛了。”
“兄弟!”“弟弟!”畢福與畢建聽得大喊。
畢利依舊向高陽拜道:“弟子已經捨去前身,往後再無畢利,還請師尊重新與弟子賜名。”
高陽沉吟一會兒,搖頭大嘆,道:“罷了,罷了,你即已謝絕前塵,為師賜你道號‘孤涯子’。”
“謝師尊。”孤涯子拜道。
高陽將手一招,畢天方身外的無量法雲化彩光升起,託在孤涯子身下,高陽將左手伸出,無量法雲託著孤涯子元神到到手中,彩光沒進了手心,高陽對這尊小小元神打量一番,嘆道:“可惜了,若是你能再過些時rì,待煉神返虛,就可元神質顯,如今你少了肉身,功法執行此時便就不夠圓滿,為師也不能讓你奪舍,否則失了本源,反是不美。恐怕要另尋秘法滋補了。”
孤涯子聽聞,又在高陽手掌上叩拜:“弟子讓師尊費心,弟子有罪。”
“這是何話?你莫要多言,自有我為你安排。”高陽怒喝一聲,突然眼珠子一轉,回過身來,對倪威說道:“倪宮主,如今畢天方已死,貧道也向你等做過交待了。”
倪威冷哼一聲,一時間臉sè變換,掃了畢天方屍身,最後看了畢利一眼,搖頭嘆息一聲,先將手一揮,就聽噗嗤噗嗤聲大作,啊啊慘叫聲中,那些畢天方下屬全被紫氣龍形絞殺至渣,倪威又伸手一指,那冰封倪穹的冰塊便自消失不見,卻被之收進了返虛空間中,這才向高陽稽首道:“往前多有冒犯之處,還望無量教主莫怪。”
高陽呵呵笑道:“好說好說,但不知倪宮主打算如何賠償?”
倪威立時臉sè一變,說道:“無量教主這是何意?”
高陽面不改sè,依舊笑道:“你倪宮主帶紫微宮來犯我玄教,至我玄教損失許多,自當賠償。”
倪威聽了大怒,自己等人今早到此,一絲一毫也不曾佔到便宜,連龍虎山一步都不曾踏入,哪見他玄教有所損失?
空靈、懷清、飛瑤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