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伸了伸懶腰,跳下了床。
她把藥草都澆了一遍,又餵了小豬,聽到外面沒人,才悄悄探出頭喊道:“你幫我易容啊!”
月魄回過頭擺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懂不懂?不準出院子!”
“外面情況如何?”
“城門查得緊,全城都在找你呢。”
永夜“哦”了聲,聽到有腳步聲傳來,又縮回了腦袋。
兩人窩在醫館裡足足待了七天,永夜搖了搖裝收診費的竹筒,從裡面倒了七個銅板出來,如果吃最簡單的東西,一日需花費十個銅板。永夜嘆了口氣,道:“咱們還有沒有別的錢?”
“沒有。”月魄聳聳肩,“好在院子已支付了半年的租金,不然,咱倆要露宿街頭了。”
“能去劫大戶嗎?”
“不能,咱們總不能一輩子劫大戶吧。說好了像普通人一樣過日子的。”
永夜愁死了,月魄不敢收治太多的人免得名氣傳開,人也暴露了。這間醫館就是個暫時落腳的幌子。外面風聲緊,兩人想躲過一陣再離開聖京,可是……“明天我們吃什麼?”
她說著和月魄同時看向了鬧豬,獰笑。
“你殺還是我殺?我只會一刀取喉,吹氣剝皮我可不會。”
月魄想了想道:“我只會讓它沒有痛苦地死。”
兩人對望良久,月魄嘆道:“送巷口賣豬肉的李大叔那兒殺吧。”
“不是張屠夫?”
月魄敲了她一記,笑道:“我老家不是這裡。看來,我們要想辦法離開了,窩在這裡遲早餓死。”
鬧豬變成了兩升米、一塊肉、一罐醬菜。
打量了下存糧,月魄和永夜打算離開聖京。
永夜打量了下自己的藍布衣裳,再瞧了瞧月魄的灰布衣,忍不住笑了。從前自己只穿紫色的衣裳,因為那個孩子只愛穿紫,下意識地跟著穿了這麼多年。而月魄總是一襲月白衫子,他又是為什麼呢?
“好的醫者都是仙風道骨、白衣飄飄,一看就沒病沒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