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那麼你就將他改造為一個能更好的造福於它的信徒的權力機構,而不是一個只知道斂財的吸血猛獸。你說你沒有信仰,但是這並不妨礙你的理想是改造光明聖教。你認為女神並不存在,但是你覺得現在的光明聖教也沒有必要再依附於女神而存在,是這樣嗎?”
薩拉一口氣說出了這些話。
艾點點頭,因為這的確是事實。
“然後,她勸我,說盡管你不相信女神,但卻和我們有著同樣的目的,我們都知道現在的光明聖教正走上一條自我毀滅的道路,而我們也都想要改造它,不是為我們自己,而是為了這個大陸上正在受到貧窮折磨的萬千信徒們。”薩拉又說。
“沒錯。”艾說,“這是我的信念。”
“可是……”薩拉幽幽地說,
“你又說這一切都是為了我。”
艾如釋重負的笑了,原來在剛才奪去了薩拉微笑的,只是這樣一件小事而已:
“沒錯,是為了你,也為了你的理想。”艾說,“我知道你對於女神的信仰,也知道你對於光明聖教的感情。我雖然沒有信仰,但我愛你,你就是我的信仰,甚至比信仰還要崇高,你的理想就是我的理想。我知道你是一個善良的人,你和這個汙濁墮落的教會中的其他人不同,你有這善良而美好的願望,那麼,我會幫你,一同向這個目標努力……”
“你知道嗎?”薩拉坐了起來,鄭重地說,“這不僅僅是一個簡單的承諾,改造整個光明聖教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事,而這是我的理想,而在完成之前我不會離開。”
“我知道,那麼我也不會離開。”艾也坐了起來,深情地凝望著薩拉的眼睛。
“你保證?”薩拉問,“直到一個理想的世界出現在我們面前?直到神典中所說的一切都在這世界實現?沒有紛爭,沒有貧困,沒有罪惡,沒有仇恨,只有愛?”
“我發誓。”艾站起身,在薩拉身旁坐下,
“我會一直在你身邊,守護你,也守護你的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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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走進這間房間,剛剛一接觸到熟悉的潔白床單,就睡著了。
彷彿睡在媽媽的溫暖懷抱。
而當他醒來的時候,窗外的夕陽已斜,將血紅色灑滿了對面的床,一時間,讓很多往事,發生在與她之間的、夕陽下的、這個房間的往事湧上心頭。
無論他相信與不相信,願意與不願意,那個曾經躺在對面的女孩已經不在了。
一覺醒來,他發現無論他在床上躺的時間再久,那些回憶在腦中再清晰,他日思夜想了十幾年的女人都不會從回憶中走出來……
薩拉,已經死了。
艾從窗上站起來,望向窗外的夕陽,希望自己能夠從過往的一切中走出來。
而此時,他看到了桌上的那一本書。
上面,似乎還有薩拉未乾的血跡。
艾有些畏懼的伸出手,翻開那硬質的已經有些破舊的封皮,發現——
這是薩拉的日記。
他忽然有不想開啟這日記了,他知道這裡面會充滿著薩拉想說卻又沒對他說的話,也充滿了薩拉對他的愛和思念以及怨恨,他甚至對自己說:“這是很私人的東西,她也許並不希望我開啟它。”
但是這些都不是理由,這是她的日記,裡面有她的心,而他必須看。
顫抖的手翻開了第一頁:
“395年2月14日。
今天,是他離開整整一年的日子。我開始寫日記,並不是寫給自己的,這裡面記下的心情和故事,我也不認為自己有可能會在多年之後忘記。這日記是寫給他看的,也許,他永遠也不會看到這些;也許,在多年以後,當他重新回來,然後我們共同度過了很長一段美好的時光之後,我會將我年輕時寫下的這本日記拿給他看;但更可能的是,在我死後,他在收拾遺物的時候找到這本日記,隨後翻開……”
一滴晶瑩的淚滴落下,沾溼了後面的字跡。
艾的手不受控制的翻過了這一頁。
“395年4月26日。
他已經離開了一年多,連伊芙也已經離開了半年多了,在我當上聖女之後,光明聖教經歷了最難熬的一個冬天。這兩個人的叛逃讓我們的聲望降到最低點,我知道他們就在帕拉迪亞,執事會的人無數次的讓我出兵帕拉迪亞,一定要顯示教會的威望,不能讓女神的光輝蒙塵,更不能讓叛徒逍遙法外。
而我只是笑,他們難道真的不知道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