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我以前說過以後還會再說的一樣,絨面革夾克上的鼻涕擦不掉,我的朋友。這是卡拉·布林·布魯克林的一句老話。”
安迪的肚子裡面發出了嘀嗒聲。它的藍眼睛閃著光。“鼻涕:鼻子的分泌物。也指傲慢無禮的人。絨面革:是一種皮革料子——”
“別管那些了,安迪,”蘇珊娜說,“我這個朋友只不過在說傻話。他總是這樣。”
“是的,”安迪說,“他是冬天的孩子。你想聽我說說你的星象嗎,蘇珊娜小姐?你會遇上一個英俊的男人!你會有兩個主意,一個好主意和一個壞主意!你會有一個黑頭髮的——”
“滾遠些,白痴,”歐沃霍瑟說,“到鎮上去,快去,別到處跑。去看看廣場那邊是不是都準備好了。沒有人想聽你那愚蠢的星象。請您原諒,尊者。”
卡拉漢沒有回答。安迪鞠了一躬,輕輕地拍了金屬喉嚨三次,就順著小路往前走了。那條路很陡,但還不算窄。蘇珊娜看著它走開,心裡不知為何鬆了一口氣。
“對它倒是很不客氣啊。”埃蒂說。
“它不過是一個機器,”歐沃霍瑟說,他是一個音節一個音節說出機器這個詞的,就好像在和小孩子說話。
“而且它有時很討人嫌,”逖安說,“不過請告訴我,先生,你認為我們的卡拉怎麼樣?”
羅蘭策馬走在埃蒂和卡拉漢之間。“這裡很美,”他說,“不管是什麼樣的神,很顯然他們偏愛這片土地。我看到了玉米,尖根,豆子,還有……馬鈴薯?那些是馬鈴薯嗎?”
“對,是土豆。”斯萊特曼說,很明顯羅蘭的眼力讓他很高興。
“你們的水稻也好得驚人。”羅蘭說。
“都是河邊的小農種的,”逖安說,“那邊的水又清甜又平緩。而且我們知道自己有多麼幸運。每逢農忙時節——不管是插秧還是收割——所有的女人都到地裡去。她們在田裡唱歌,有時甚至還跳舞。”
“來吧—來吧—考瑪辣。”羅蘭說。至少埃蒂聽到的是這些。
逖安和扎麗亞很驚喜地聽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