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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們沒看到什麼東西。羅蘭本想看一眼那個告示牌,但它已經不在那裡了。

分享同一楷覆的人可以輕易地讀出對方的思想,傑克說:“很可能他每天更換告示牌。”

“也許吧,”羅蘭說。他從窗戶又往裡看了一會兒,只看到了被黑暗籠罩的書架,幾張桌子和傑克提到過的櫃檯——那幾個老人就是坐在那個櫃檯後面喝著咖啡,玩這個世界裡的城堡棋。沒什麼可看的,但是能感覺得到某種東西,哪怕是隔著玻璃窗:絕望和失落。如果用氣味來形容這種感覺,羅蘭想,那應該是酸味混著一點尿臊氣。失敗的氣味。就像永遠無法實現的美夢。最適合刺激像恩裡柯·“伊勒霍什”·巴拉扎那樣的傢伙了。

“看完了嗎?”埃蒂問。

“是的。走吧。”

8

對於羅蘭來說,從第二大道和五十四街到第二大道和四十六街這八個街區的一段旅程就像是參觀一個他在此之前都只是半信半疑的國度。對傑克來說,這段路又變得有多陌生呢?他不知道。找那孩子討四分之一美元的流浪漢不在了,但當時的那家餐館還在:嚼嚼老媽。這家餐館位於第二大道和五十二街。離這兒一個街區是那家唱片行,“力量之塔”。那家店還開著——根據上面巨大的電子鐘顯示的時間來看,現在還只是晚上八點十四分。很響的聲音從開著的門裡傳出來。吉他和鼓。這個世界的音樂。這讓羅蘭想起了剌德城裡戈嫘人的祭祀音樂,為什麼不呢?這就是剌德,只不過是在被扭曲了的、不同的時間和空間裡罷了。他對此很有把握。

“是滾石樂隊,”傑克說,“但不是我看到玫瑰那天播放的音樂。那首是‘把它塗黑’。”

“你聽不出這首是什麼嗎?”埃蒂問。

“我聽出來了,但我想不起名字了。”

“啊,但是你應該記得,”埃蒂說。“這首是‘第十九次精神崩潰’。”

蘇珊娜停住腳,看看周圍。“傑克?”

傑克點點頭。“他說的是對的。”

與此同時,埃蒂從“力量之塔”唱片行旁邊的安全門裡抽出來一張報紙。事實上是一張《紐約時報》。

“親愛的,難道你媽媽沒有交代過你有教養的人不該從別人門縫裡偷報紙嗎?”蘇珊娜問。

埃蒂對此不加理會。“看看這個,”他說,“大家都來看。”

羅蘭彎下腰,差不多做好了再看到什麼無妄之災的心理準備,但是那裡並沒有這麼不幸的訊息。至少他是沒看出來。

“把上面寫的讀給我聽,”他對傑克說,“那些字母在我腦子裡鑽進鑽出。我認為這是因為我們穿越了隔界——夾在了——”

“羅得西亞加強了對莫三比克村莊的控制,”傑克開始讀了,“卡特政府兩官員預測福利計劃將節省數十億元。還有這裡,中國宣稱一九七六年地震是四百年以來最嚴重的一次。還有——”

“卡特是誰?”蘇珊娜問。“是……羅納德·里根之前的總統嗎?”說那個名字時她擠了擠眼。長期以來埃蒂一直試圖說服她,他認為里根會做總統,可是沒有成功過。傑克曾告訴她,也許這個想法聽上去有些瘋狂,但不是不可能的,因為里根已經做了加州州長,那時蘇珊娜還是不信。她只是笑著,點點頭,彷彿是在誇他真有想象力。她知道埃蒂已經說服傑克來支援自己那古怪的想法,但是她可不會受騙。她想,保羅·紐曼倒是可能當總統,甚至亨利·方達都有可能,至少他在《萬無一失》裡還是挺像個總統樣的,但是《死亡谷年代》的男主角?他能當總統才是活見鬼呢。

“別管卡特的事了,”埃蒂說,“看看日期。”

羅蘭試圖那麼做,可是那日期仍然在他眼前晃來晃去。有時它差不多定格成他能看清的大字了,但馬上又模糊了。“到底是幾號,看在你父親的分上?”

“六月二號,”傑克說。他看著埃蒂。“但是如果這邊和那邊的時間一樣的話,難道不該是六月一號嗎?”

“但是這兩邊時間並不一樣,”埃蒂冷冷地說,“不一樣。時間在這邊走得快一些。遊戲開始了。遊戲的鐘走得很快。”

羅蘭考慮著他說的話。“如果我們再回到這裡,時間每次都會往後一些,對不對?”

埃蒂點點頭。

羅蘭接著往下說,既是說給他自己也是說給大家聽。“我們在那邊度過的每一分鐘——卡拉的那邊——這邊都會過去一分半。或者也可能是兩分鐘。”

“不,不是兩分鐘,”埃蒂說,“我確定不是雙倍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