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個不願意,但也不敢不賣,畢竟一方是金烏商會,一方是烽火符文塔,普通人根本惹不起。
這種強買的事兒在天齊郡實在是太多了,但從未有像今天這一幕讓人難以接受的,那位龍虎天師竟然把李正平等人給打了,而且還是當著金烏商會和烽火符文塔的兩位管事的面打的,不止打了,還把他們的徹頭徹尾的羞辱了一翻,同時也把他們乾的勾當向眾人公開。
金烏商會可是天齊郡的九大巨頭之一,而烽火符文塔更是超越巨頭的存在。
他難道不怕得罪兩大巨頭嗎?
他難道不怕報復嗎?
他難道一點也不害怕嗎?
不知道,沒有人知道這龍虎天師究竟是從哪蹦出來的。也沒有人知道他到底是什麼身份,眾人只知這次金烏商會和烽火符文塔算是丟人丟到姥姥家了,偷雞不成蝕把米,賠了夫人又折兵,強姦不成反被草,公然搶奪,侵染鬼息。這兩件事足以讓金烏商會和烽火符文塔的名譽一落千丈。
位於天涯之巔雅閣內,郡守大人依然彎腰坐著,一手搭在膝蓋上。望著下方,儘管場內眾人已經開始離去,清風莊園的夥計也開始清理。但這位郡守大人仍舊在看,自始自終他一直都是這樣望著,那張嚴肅的臉上除了偶爾劃過一抹驚訝外再也沒有其他表情。
“你畢竟是剛上任不久的郡守,難道就這樣看著,任由事情發生,不擔心遭人非議嗎?”
一道略顯清冷的聲音傳來,郡守大人沒有動,但他卻知道來人是擁有聖師之名的顧輕搖。
“非議?”郡守大人眉頭挑了挑,回道,“這些人窺覷有主之物。誣陷在先,公然搶奪,龍虎天師出手自衛,又有證據在手,這件事合情合理亦合法。誰人會非議?”
顧輕搖身著華麗的衣袍,秀髮高高盤起,顯得端莊而又雍容大氣,聽聞郡守大人這麼說,她的眉頭微微蹙了蹙,而後端坐在椅子上。繼續說道,“你怎麼看他?”
郡守大人想了想,淡淡的說道,“身份神秘,修為詭異,手段高明。”
顧輕搖點點頭,亦是說道,“此人自稱是龍虎山第八十八代傳人,既懂得佛門金剛不動決,又懂得聖司的死去活來大獄手,我實在想象不出他究竟是什麼人,他的身份確實神秘。”頓了頓,又道,“他的元種看似青雷紫電雙極元種,卻並不是,一招雷電之威,兩百修士皮膜炸裂,未流露一抹精神波動,卻可以一字蘊含七個玄妙符文,隨手音律,讓人毛孔溢血,他的修為也確實詭異。”
“小山谷爭奪,天眼符證據,天籟園打人,他似乎早就預料到今日之事,表面上看起來他好像得罪了烽火符文塔和金烏商會,火元種子在他手中的訊息也人盡皆知,不過這些只是表面而已,正如你所說,這件事合情合理又合法,烽火符文塔和金烏商會雖然不會罷休,但也礙於輿論不敢動手,不止他們不敢,但凡窺覷火元種子的人恐怕都不會再動手,如此以來,他便省去了很多麻煩,一個普通人如若搶到火元種子,而又不想離開天齊郡,這恐怕是最張狂最極端最利落也是最讓人稱道的方法,他的手段的確很高明。”
“不過他的今日此舉更像故意針對烽火符文塔和金烏商會,讓其名譽受損,卻不知他到底為何要這樣,更讓我想不通的是,你好像有意要幫他,為什麼?”
“呵呵……”郡守大人站起身,望著遠處,嚴肅的臉上竟然流露出一抹高深的笑意,自語道,“天齊郡的水太深了,深的風平浪靜,深的暗流湧動,必須有一些特殊之人,做一些特殊之事來攪一攪這深水泥潭。”
顧輕搖似若忽然想到了什麼,疑惑詢問,“難道他是你的人?”
“我倒是希望他是我的人,可惜他不是……”郡守大人搖搖頭,說道,“我的人雖說也有些特殊,但也只是有些特殊而已,比身份,沒有他神秘,比修為,沒有他詭異,比手段,恐怕也沒有他高明,他這人非常合我意,不過……我卻不敢用。”
“你這次接任郡守究竟想動誰?”
“自然是動該動之人。”郡守大人端起桌子上一杯清茶,輕輕品了一口,說道,“回去讓你的人收斂收斂吧,遇上我的人不打緊,別到時候遇上他,到時候你的頭會很痛很痛……”將杯子放下,又望著下面李正平等人,搖頭笑道,“打人不算能耐,殺人也不是本事,當著管事的面,打人打臉,侮其面辱其名,管事的還無法吭聲反駁,不止如此,烽火符文塔和金烏商會為了挽回聲譽,恐怕還得向他道歉,什麼是能耐,什麼是本事,這才叫能耐,這才叫本事,能把對手玩成這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