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唐擎離去的身影,秦赤星惱羞成怒,卻也不好發作,眼看著下面黑狼老祖已然開始動手煉化陳天俊,他想出手,卻沒有這個膽子。
旁邊的何正志雖然不清楚事情的緣由,不過剛才也是親眼見到陳天俊為保全自己做出忘恩負義之事,他不屑與這種人交往,也不想救,可太虛宗弟子畢竟是奇峰山的客人,更何況現在秦赤星又在旁邊,若是自己無動於衷的話,怕是影響不好,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幫襯一把,奈何與這散修不熟,也不好開口,於是問向沈倩,說道,“師妹,這陳天俊是……”
他剛開口就被沈倩打斷,“師兄,你有所不知。來的時候陳天俊三番五次怒斥唐擎,後來我們被羅八指囚禁,也是唐擎救了我們,他胸襟寬闊,不但沒有與陳天俊計較,更是順便也將他救了出來,是他自己不珍惜罷了。”
“原來是這樣……”何正志不由感嘆這陳天俊是自作孽不可活。當然,他內心也根本不想幫陳天俊這等無恥之人,之所以開口。也是為了奇峰山的名譽著想,換句話來講也是做樣子給秦赤星看的。
“秦老弟,你看這……我也無能為力。實在很過意不去。”
何正志的意思很明顯,我們奇峰山不是不幫,奈何心有餘而力不足,一來與那散修不熟悉,二來也打不過下面的三位老祖。
“何兄不必放在心上。”秦赤星望著下方正在被黑狼老祖煉化的陳天俊,一字一頓的說道,“是我自己這位師弟氣運不好,活!該!如!此!”說罷,他像似不忍再看下去,只是冷冷的說了一個走字。而後率領著太虛宗二十位弟子離開。
一路上,何正志彷彿突然想到了什麼,神情微微一變,忽然止步,道。“師妹,你剛才說……那個散修叫什麼來著?唐擎?我沒聽錯吧?哪個唐擎?他不是在天齊郡死於天罰了嗎?”沈倩知道定然是師兄誤會了,解釋說不過是同名同姓罷了,何正志這才釋然。
……
驚陽城,運來莊園。
唐擎帶著方奎一行五人回到這裡,他這次來這裡也是想和自己這位老友見上一面。喝頓酒暢飲個痛快,無奈現在方奎、邵邦全部身中陰化毒息,必須儘快調息,不過,方奎似乎把恩情看的比其他重要,回來以後第一件事就是讓邵邦攙扶著自己要向唐擎道謝,道謝一事,唐擎自然拒絕,方奎卻很執著,他也只能接受。
隨後,方奎等人開始調息,而唐擎自己也有些疲乏,通常來說,修行之人,靜修打坐,呼吸吐納是為最好的修養方法,吸納天地靈氣,與自然融合,使之肉身氣爽,元神飽滿,儘管睡覺也可以恢復自然的精氣神,但是遠遠沒有呼吸吐納的效果好,不過,唐擎卻是一個例外,呼吸吐納之後,他的肉身和元神也的確可以神清氣爽,但總感覺很累很累。
這種累不是來自肉身,也不是來自精神,而是一種莫名其妙的累,就連唐擎自己也搞不明白怎麼回事,只有睡上一覺,這種莫名的累才會得到緩解,當然,唐擎本身也喜歡睡覺,因為睡覺睡到自然醒的感覺,讓他覺得十分舒坦。
一覺醒來已是正午,唐擎洗了一把臉,本想曬會太陽,奈何這京陽地界的天氣實在不給力,來了兩天,太陽他老人家連個面都沒露過,四下看了看,方奎、邵邦等人仍然在調息著身上的陰化毒息,閒來無事,琢磨著得去一趟易市買點東西。
修行之人可以辟穀,十天半個月不吃東西那都是經常事兒,即便吃也是喝一些什麼玉液,為了保持肉身和元神的純淨,五穀雜糧,酒肉什麼的輕易不沾,因為這些東西里面多多少少都參雜著一些混亂的息,比如五穀,可能會受到自然的影響,侵染上一些其他息,而肉就更別說了,狗肉裡面殘留狗息,豬肉裡面殘留豬息,進食以後,定然會汙染肉身甚至元神。
他這人沒有什麼特殊愛好,就好喝點小酒,修行固然重要,可是,如若為了修行,連僅有的一點愛好都剝奪掉,那人生他孃的還有什麼樂趣可言?所以,唐擎從來都不辟穀,該吃吃,該喝喝,今朝有酒今朝醉,管他明日有幾何。
有時候唐擎也十分鄙視那些辟穀的修士,修行辟穀,成仙以後,連酒肉是什麼味道都不知道,那你算個什麼狗屁仙人,尤其是那些為了修行,斬斷七情六慾,滅天緣固心神,殺妻證道,捨棄一切的修士,在唐擎向來,這些人實在是不可理喻,根本就是一個修行傀儡。
鄙視歸鄙視,唐擎對這些人也只是單純的鄙視而已,除此之外,並無其他,每個人的造化不同,所經歷的事情也就不同,修行理念自然也不同,他當初以短短二十五年修行圓滿,渡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