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還從來沒聽說過娛樂公司大老闆跑去做教授的。”白玉唐啃著指甲，“所以你想讓小乖籤飛達的合約、到這個趙教授旗下做事？”

“嗯，我覺得小乖聰明有餘、沉穩不足。到趙教授手下磨練磨練，對它的‘人’格很有好處。你看濮學傑就是個例子。”薜荔向蜷在角落裡呼呼大睡、一邊還不忘用小爪摟著PIZZA盒子流口水的黑貓瞥了一眼，“不然在你們兩口子教育下……老實說，我很擔心小乖長成一個小太妹……”

白玉唐撅起嘴：“是嘛，我承認我是沒啥文化，不過我一向覺得，對一個‘人’來說，最重要的品格不是學問、也不是文雅——而是善良。一個聰明但不善良的壞人，會比一般的壞人更可怕——我一直是這麼想的。可是既然你這麼說了，想必那個趙教授真的是一位正直的老學者，我雖然沒文化，對這種人還是知道尊敬的。那麼，就按你說的辦吧，我叫小乖籤飛達——我也希望它能學得淑女一點呀！至少別再拿我的臉的當擦鞋墊了！不過還不知道人家要不要它呢，那個老趙現在是還沒見過它本‘人’，等一看見小乖那通吃勁，還不把老頭兒嚇出心臟病來？”

“所以你和丹丹從現在開始就要對小乖進行嚴格的禮儀訓練，絕不能讓它在外人面前也這麼丟人！”想到小乖方才對PIZZA下手的狠辣，薜荔也不禁心有餘悸，“這方面我可以幫你。吃西餐的禮節啊、面對媒體的態度啊……這些都要從頭教起。哪能讓它像現在這樣四個爪都上桌一通劃拉！不過你放心吧，我想飛達一定是願意簽約小乖的，他們也不能不考慮市場啊。現在Super　Star剩下的這五強裡，小乖的呼聲是最高的，大家都喜歡它，還有很多人用手機給它投票呢。估計你這幾天生病在家沒看見，現在市面上已經有小乖的寫真集在熱賣啦……”

寫真集的質量參差不齊，有些印刷精美而有些粗製濫造，一看就是盜版，連小乖在比賽中唱歌的樣子也被偷拍下來做成海報和貼紙。但不論如何，這些印刷品上招搖著的都是那個笑顏如花、衣著素雅、臉蛋卻像蘋果一樣紅潤的女孩，化身人形的小乖以她永不疲倦的活力征服了所有觀眾的心。這女孩每次參賽永遠是一身黑白配，然而這單調的顏色不能掩蓋她的青春光彩，小乖——哦不，汪蘿莉全身彷彿煥發著某種魔力，真像早晨八、九點鐘的太陽一樣突破了沉悶衣衫的包裹，使人眼前一亮。即使置身在一群同樣年輕貌美的選手中間，她總會是最醒目的一個。那是一種屬於朝氣、單純、健康的美，如同陽光下的一穗麥子，燦爛奪目而又樸實自然。再加上她獨有的一雙貓兒眼和“完美如天籟的歌聲”，汪蘿莉贏得了男女老少各階層的廣大歌迷群。

寫真集的封面上，女孩穿著以一首《忘不了》晉級20強那日的復古黑衫裙，戴著白手套的手輕撫臉頰，目光清澈如水。一旁印著幾個美術字：煙蘿麗影。

“《美人蘿莉》、《藤蘿花開麗色濃》、《蘿蘿莉莉》……OOXX……”白玉唐一本本翻看著寫真集，一邊叨咕著，終於頭暈目眩，把書一扔，“我的媽呀！一個比一個酸！真受不了，連汪蘿莉這種倒黴名字到了他們嘴裡都能被吹成這樣，我真是服了這幫傢伙，看來這明星也不怎麼難當嘛，如果老孃進入娛樂圈的話，想必也會被他們吹成西施再世、嫦娥下凡的！”

女人拼命往一頭亂草上打著者喱，陶醉地在鏡子前扭動。在她身後，小乖和QQ趴在狗窩中，互相對視一眼，四隻動物爪子不約而同地捂住嘴巴，做抽搐狀。

白玉唐弄好頭髮，開始化妝。她犀利地向鏡子裡瞪了一眼：“你們倆吐什麼吐？哼，現在的炒作真是太不要臉啦，連小乖這樣的傢伙都被包裝得跟絕代美女似的，QQ，難道你還不瞭解它嗎？小乖既然能被吹噓成這樣，難道你對你媽我就這麼沒信心嗎？難道以老孃的資質，包裝包裝、吹捧吹捧，還算不上是西施再世、嫦娥下凡？”

“哈哈哈哈！”小乖囂張地用後腿站起，前腳指著她，肆無忌憚地狂笑起來。它笑得如此奔放，以致於心直口快地吐出了那兩個字：“稀屎……”

“去死！”還沒說完，一把梳子向它砸去。QQ明智地躲在貓的身後，翻著小眼睛，在心中默默地附和著下半句：“腸鵝下飯……55，好餓啊……”

“親愛的媽咪，不管你長成什麼樣子，小乖都會永遠愛你的！俗話說，兒不嫌母醜。”小乖踩在狗背上，咪咪地媚叫，表達著萬分懇切的孺慕之情。

“我不嫌家貧。”這次QQ勇敢地說出聲來。

白玉唐衝兩個傢伙揮揮拳頭：“長本事了，你們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