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如果再執意阻攔的話,終歸是有些過了。也只能淡然的回應一聲,任其作為。
而且,兩人堅信憑此時沈鋒的修為和機智,一定還在白玉裳之上,倒也不怕他能掀起什麼風浪。
“沈鋒,我父親流沙島的島主白玉川是被你所殺。對不對?”
白玉裳緩步走到沈鋒的面前,沉聲發問。
此時白玉裳說話,聲音依然沒有一絲情緒波瀾,甚至連他的面部表情都沒有什麼變化,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不過,當白玉裳說這話的時候,仍何一個人都感覺到了極大的威壓。
白玉裳此時的修為不過是區區虛仙六重,修為遠不及沈鋒,即便是在其它長老的眼中,也不是什麼能上臺面的角色。
可是,他現在沉聲說話,卻讓場中每一個人感受到了真真切切的壓力。
所謂,天大地大,死者為大。
這個白玉裳之前的為人品性也許有問題,他現在落魄,修為又不高,看起來更是斷了脊樑骨的哈巴狗,上不得檯面。
但是,他終歸不是真的落水狗。他是人,而且還是虛仙弟子,佛門修士。
而他此時說這話的時候,任何一個人都能感覺到他的委屈和憤悶。因為,沈鋒殺了他的父親!
只是因為白玉裳的一句話,天機壇一層大廳的氣氛在瞬間又發生了變化。
每個人再看向沈鋒的時候,眼神便又多了一層含義。
那種眼神,不是在看一個佛門修士,甚至不是虛仙之士,而是在看一個不擇手段,沒有人性的血腥儈子手。
“不錯,白玉川是我殺的。”
正當所有人暗自揣測沈鋒會如何回答的時候,沈鋒只是淡淡的呼了一口氣,極為平靜的承認了一切。
“父債子償,天經地義。但是,我父親留下的不是債務,而是生死大仇。現在,我要找你報仇,不為過吧?”
白玉裳直視著沈鋒,語氣淡然依舊,但眼睛明顯變的有些血紅,雙手暗暗握緊,周身的衣衫無風自動,卻是已經動了怒火的氣勢。
“不為過。”
沈鋒再次淡然回應,卻是真的沒有任何情緒的波瀾。
其實,在當初殺白玉川的時候,沈鋒便已經猜到早晚會有撞上白玉裳的一天。只是,他自己也不知道會是以什麼樣的方式,什麼樣的場景撞到罷了。
現在既然撞上,沈鋒便不打算逃避。反正,逃避也沒有用。
甚至,沈鋒都不想解釋白玉川如何咄咄逼人,如何想要強搶陸青雨為妾。
沒用!
這樣的解釋,對於任何一個人來說都是一種推卸和掩飾。
因為,白玉川已經死了是個事實。而且,還是被他殺的。
尤其是在此時,那些長老們擺明了不會幫他,甚至是存心要看他的好戲。對著這些人解釋,簡直比對牛彈琴還要痛苦。沈鋒自然不會做那無用之功。因此,便一口答應下來,反觀白玉裳打算如何處置。
“如果我要殺了你,你會不會反抗?”
白玉裳眼見沈鋒始終不為所動,一臉冰冷的樣子,不由得更加火大,再說話時,衣衫已經不停拂動,獵獵作響。
“會。而且,我會用最快,最直接的方法殺了你!”
沈鋒卻仍然完全無視白玉裳的一舉一動,只是冷然回應。
而且,沈鋒在說這話的時候,眼中明顯閃過一抹戾色。這抹戾色,不但讓白玉裳看了個清清楚楚。即便是天機壇中的長老們,每一個人也都感覺到了沈鋒兇狠的一面。
一時之間,天機壇所有人都懼於沈鋒身上的氣勢,不敢再多說什麼。
“當日,你父親強勢逼人。我若不殺他,也要被他殺了。雖然是無奈之舉,但終歸是我殺的,由我一力承擔。現在,你想報仇,只管找我就是。我們修道之人,沒有幾個人肯坐以待斃,我肯定也不會。你向我出手,我肯定反擊。結果,只會有一個。那就是,你必死無疑!”
沈鋒再說這話的時候,場中的人更加感覺到了自他身上透出的滾滾殺氣。
“我佛慈悲,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白玉裳謂然長嘆一聲,道:“既然是這樣,我今日便和你做個了斷吧。”
“沈長老法力通玄,我相信不會介意我幫白玉師兄一起出手吧?”
不等白玉裳出手,卻聽到路長青在此時說話。他移步上前,卻已經站到了白玉裳的身邊,擺明了是要以二打一。
路長青走到白玉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