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門派你出來巡查,仙魔大會都已經要開始了。為什麼,你現在才出現?”
心絕師太仍然身著一襲白衫,盤膝坐在床上,閉目做沉思狀。
“寺內高手如雲,大事可定。我此行去,卻是查到了一件石破天驚的大事。”
不知道為什麼,沈鋒總覺得今天的心絕師太有些怪怪的。而怪在哪裡,他卻又偏偏說不出口。因此,說話的時候,也便格外小心了一些。
“石破天驚的大事?什麼大事?”
心絕師太與沈鋒幾次接觸,也已經習慣他能夠接二連三的闖出一些禍事,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事。
不過,聽到沈鋒說的如此慎重,還是忍不住睜開了眼睛。
“我在距此幾千裡外的一座荒島上發現那裡居然藏著一大批的人,而且也想進入仙魔戰場,爭奪仙道十門的排名。”
當下,沈鋒便半真半假的將發現將軍等人的事說了出來。
“苗澤勳?蠻族後人?”
果然,聽到這個神秘的“龍若派”之後,心絕師太也跟著疑惑起來。
“你看,我們下面該怎麼辦?”
沈鋒躬身答應,一副聆聽教訓的樣子。
“此事幹系重大,不可兒戲視之。你馬上帶我去看。”
心絕師太未做任何考慮,直接站起身來。
沈鋒卻沒想到這件事會令心絕師太如此震動,不敢怠慢,身形一晃,直接邁出了禪房。
“沈鋒,你們這是?”
納蘭夢一見沈鋒和心絕師太兩人先後出來,馬上再次圍過來。雖然沒有明說什麼,但臉上分明寫著一抹不易察覺的不情願。
“納蘭副掌門,此間的事就交給你了。沈鋒和我還有其它的事要做,煩勞你和其它幾位長老坐鎮,主持大局。”
不容沈鋒解釋什麼,心絕師太已經搶先說話。
“心絕長老,你們這是要去哪裡?”
納蘭夢現在已經是副掌門。按規矩,就要稱呼心絕師太為長老。
“沈鋒在外面得到了一些意外的訊息,有可能會對咱們般若寺不利。或者,威脅到整個仙魔大會的正常進展,我和他去刺探一下。”
心絕師太的聲音宛若冷霜,沒有一絲感情。
雖然心絕師太現在只是虛仙五重的境界,還未踏入虛仙六重的境界,也不是般若寺在這裡最高的主事人。
但是,心絕師太這些年在般若寺一直是鄯和無法無天的存在。幾乎從來都是她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掌門以下的人物從來都不在她考慮的範圍之內。
納蘭夢現在已經成了般若寺名副其實的高層,自然更加明白心絕師太在般若寺存在的位置。因此,雖然心絕師太給出的答案是模稜兩可的。但納蘭夢卻還是不敢過多的追問。
一旦把納蘭夢逼問的急了。不要說她這個剛上任的副掌門承受不住,就是其它的長老和副掌門也絕對不會願意看到那一幕。
儘管納蘭夢與沈鋒分開了好長的時間,現在猛然見到他提升到了虛仙四重的境界,很想知道在沈鋒的身上發生了什麼,和他多說幾句。但心絕師太如此說,口氣裡已經擺明了不容反駁和置疑,納蘭夢倒也不願在多生枝節。畢竟,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雖然成為沈鋒的女人之後,的確對他有很大的依賴。但她怎麼說也是虛仙境界的修士,般若寺的副掌門,這點覺悟還是有的。
看了心絕師太的眼神之後,她更是感覺心頭一冷。暗暗懊惱,她好容易有今天的上位,怎麼會為了和沈鋒多說幾句話,而讓其它人看的扁了呢?
躬身向著心絕師太行了一禮,道:“心絕長老外出公幹,一切都要小心。”
“知道了。”
心絕師太卻不似納蘭夢那樣客氣,極為淡然的回了一禮,便向沈鋒道:“我們走吧。”
“好。隨我來。”
沈鋒向納蘭夢,蘭若影幾人施了一禮,也不多說什麼,身形一晃,已經到了百里之外。心絕師太身體未見有任何顫動,卻緊跟在了沈鋒的身後。
“這麼短的時間就突破到了虛仙四重的境界,你的修為當真不簡單吶。”
跟在沈鋒的身後,心絕師太的話幽幽的傳了過來。
不知道為什麼,沈鋒總覺得此次跟心絕師太說話有些陰森森的。此時,再聽到她質疑的話心頭更是微微一冷。眼見前後無人,天色暗了下來,在一片大海的中央有一塊幾丈方圓的礁石,沈鋒身形一晃,已經落到了礁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