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年如一日,從未間斷。從外門弟子到內門弟子,從向人學藝到向他人授藝。至今,我當初的徒子徒孫都有許多成為了我的師兄師弟,而我至今卻未能踏入冥仙境第四重,成為寺內的真傳弟子。以前長老們說修道同樣需要福緣和氣運,我本來還有些不信。可是今日,我信了。沈鋒,你福緣深厚。來日,定會大放異彩。”
說到最後,一向沉穩的戒痴方丈竟然有些激動。身體發抖,眼睛也失去了往日的平靜。
沈鋒聽到戒痴方丈如此誇獎,連忙躬身行禮,“方丈謬讚,沈鋒萬分惶恐。沈鋒能有今日,全靠方丈和諸位長老的厚愛。若來日能有所斬獲,自當竭盡綿薄以報今日之恩。哪裡還敢妄談什麼大放異彩。”
嘴上說話,沈鋒卻忍不住驚奇的抬頭看了一眼面前的戒痴方丈。雖然他的鬚眉皆白,面板也略顯老化。但怎麼看,也不過是個五十出頭,未滿六十的得道老僧。而戒痴卻自稱已經一百四十多歲,不由得不令沈鋒感到詫異。
戒痴方丈也不理會沈鋒疑惑的眼神,點頭道:“你這孩子倒也算實誠。來,這是一把水火追風刺。乃是採自極地五雷風火山頂峰的風火石冶煉而成。雖然外表看起來不佳,但一經施展,卻是一把可噴風噴火噴水的法寶。黃階的法寶不需要特殊的祭煉,你直接滴血在上面認主即可。”
說話間,戒痴方丈卻已經伸進“乾坤布袋”裡面,掏出了一把只有一尺多長,周身呈古銅色的短刺。
當沈鋒接過來的時候,一入手便覺得這根短小的銅刺,分量竟然不輕。以沈鋒現在的臂力將它握在手裡,竟然覺得有些發沉。
而且,這把毫無賣相的“水火追風刺”上面立刻湧出一道洶湧,一道熾烈的氣流。而這兩股氣流一相匯,並沒有水火不相容,反而擰成一股雷電一般的氣流。
沈鋒握著它,竟然覺得雙手發燙,幾乎要拿不穩。按照戒痴方丈的叮囑,沈鋒連忙咬破指尖,將血滴到短刺上面。
血一入“水火追風刺”,馬上融入進去,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來。而原本還焦躁不安的短刺,似乎要破刺而出的電流也隨之安靜下來。將它抓在手裡,沈鋒甚至覺得隱隱與它有什麼感應。似乎,那根短刺正在教他如何發揮威力一樣。
戒痴方丈卻不容他多想,又道:“沈鋒,你們此次出寺歷練,兇險萬分。魔道妖人不但武技,冥仙狠毒,而且慣會使些妖法媚術。你們此行出山,掌門顧慮你們修為尚淺,定力不高。特意賜下一批金剛護身項鍊和靜心佛珠。沈鋒,這兩樣東西你又選哪一個?”
沈鋒不假思索,道:“方丈,弟子選靜心佛珠。弟子本身就是戴發修行的俗家弟子,項鍊和佛珠雖然都是佛門寶物,但項鍊戴在衣服裡面,不會被人發現。而弟子手持念珠,卻正好可以向所有人明示,弟子乃是佛門中人。同時,此舉也剛好時刻監督弟子是般若寺的弟子,一言一行皆代表了般若寺在世人眼中的形象。如此一來,這佛珠卻也有了激勵和鞭策的作用。”
所謂,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沈鋒明顯帶著投機和取巧的話在戒痴方丈聽來,卻是非常受用。儘管他也知道,沈鋒的話裡有兩分虛假。但是,他能說出這樣的話,至少有這樣的心思,心中好一陣寬慰。
沉吟了一下,戒痴方丈伸手進寬大的僧袍內,再伸出手時卻已經拿出一串古香古色的念珠。
戒痴方丈把念珠遞到沈鋒的手中,道:“這串‘婆娑念珠’是我當年初學神通時用來靜心的法寶,雖然也只是黃階中品的法寶。但我這些年一直將它捏在手裡誦佛,珠子裡面倒也有我注入的一道佛力。危急時刻,說不定能用的上。沈鋒,我便將這串‘婆娑念珠’送給你吧。”
沈鋒又是一驚,萬分惶恐道:“方丈,這串佛珠乃是你心愛之物,沈鋒如何敢奪方丈所好。萬萬不可,萬萬不可!”
戒痴方丈哈哈一笑,道:“沈鋒,我佛講究機緣。你我能有今日短暫一談,也算是有緣法。法寶,如同錢財一樣,皆是身外之物。你如果堅辭,卻是已經著了色相了。收下吧!”
沈鋒見戒痴方丈如此說,雙手接過“婆娑念珠”,躬身道:“大恩不言謝,來日沈鋒若有出頭之日,自當肝腦塗地,以報方丈大恩。”
聽到沈鋒的話,戒痴方丈的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起身拍拍沈鋒的肩膀,笑道:“好了,你我同為匡扶修道正義,何須如此多禮。好了,快去後堂領取你的金翅大鵬鳥吧。後面還有許多弟子等著領取法寶呢。”
沈鋒再次向戒痴躬身施了一禮,沒有多說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