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長空本來還因為沈鋒滅了一個世俗人家的滿門,而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待聽到沈鋒的解釋之後,馬上點頭道:“這樣的人,該殺!”
頓了一下,納蘭長空不無憂慮的道:“只不過,你現在惹到了關躍文。我想他肯定不會就此善罷甘休的。而且,我剛才與他交手。此人不過是俗世間的一個帶兵將軍,竟然一連線下了我十幾招。我全力出擊,他竟然毫不落下風,實力竟然不弱於我。”
“一個小小的關躍文能耐我何?我一巴掌就可以拍死他!”沈鋒冷哼道:“如果不是顧忌到他是四條戰船的統軍主將,我如果殺了他,這四條戰船會無人指揮,亂作一團。戰船上的無數水手,將士將會慘死在海上,我早就殺了他。”
納蘭長空見沈鋒說的自信滿滿,霸氣十足的樣子,皺眉道:“剛才在海上鬥那隻海鯨妖,我們四人聯手之力,連那隻妖孽的皮毛都沒有碰到。而師弟你一人卻與那隻妖孽纏鬥多時。而且,我遠遠看到,你竟然隱隱佔了上風。沈師弟,你的實力絕不在我之下,甚至還在圓慈師兄和風火雷之上。”
沈鋒剛剛和白烈一起纏鬥海鯨妖的時候,穩佔上風。當著眾人的面,訓斥想要偷襲他的關躍文啞口無言。一時間,豪氣四溢。因此,才說出了幾句極為傲然的話。卻沒想到,不經意間本身的霸氣外洩,殺氣凜冽,分明已經是穩穩的冥仙秘境第二重的殺勢境,而且隱隱的帶出衝擊第三重先天境的氣勢。
被納蘭長空識破,沈鋒連忙揮揮手,道:“納蘭師兄謬讚了,我不過是幾句浮誇而已。其實,我剛才在海上與海鯨妖纏鬥,正被它逼的手足無措,想打打不贏,想退不能退。而在這時候,你出言提醒我有水雷,我及時飛到空中,水雷在下面炸到了海鯨妖,陰差陽錯,才將那隻妖孽炸死。我進入般若寺中院才幾天,哪裡會有像你說的那麼強大的修為。”
沈鋒雖然百般推辭,但納蘭長空哪裡肯信。且不說沈鋒與海鯨妖纏鬥到底誰佔上風,只說他能從“弒魂水雷”的爆炸當中平安歸來,便已經證明他的實力絕不在納蘭長空之下。
沈鋒既然不承認,納蘭長空拿他也沒辦法。不過,再看沈鋒的時候,納蘭長空的眼睛裡分明多了一絲異樣。
接下來的幾天,四條船再次向遠處巡視。一切似乎都恢復了正常,圓慈和風火雷醒來之後,得知是沈鋒和納蘭長空將他們兩人救下來之後,圓慈自然連連道謝。就連一向高傲的風火雷也向兩人說了聲感謝,並且高傲的氣勢,明顯收斂了一些。
而關躍文上次沒能將沈鋒偷襲至死,甲板上強詞奪理,沈鋒事後雖然沒有找他麻煩,卻嚴令他每天早晚到他的門前跪拜請安。不僅如此,還要到納蘭長空,圓慈和風火雷門前跪拜。
圓慈身為出家人,原本還要以慈悲為懷,不令關躍文每天跪拜。但當他聽說沈鋒一人獨戰海鯨妖的時候,關躍文居然抽底下令用“弒魂水雷”轟炸海鯨妖和沈鋒。圓慈不但要關躍文每天到他門前跪拜請安,還要給他念上一柱香時間的“般若心經”,講解半柱香時間的佛法。
關躍文雖然明知道是沈鋒故意整治他,只是礙於沈鋒“皇爺”的身份,也只得接受。每天跪在圓慈房間外聽他念“阿彌陀佛”,關躍文只恨不得衝進去,撕爛了圓慈的嘴。
當然,事情還不止如此。
關躍文在圓慈門外聽完了佛經之後,每天還必須要到納蘭長空門前一丈遠的地方聽他彈一曲“望海潮”。
一開始,關躍文推說不懂音律,並不想聽納蘭長空彈奏。但納蘭長空堅持說這曲“望海潮”有靜心凝神的妙用,既可以靜化心靈,還能增加修為。關躍文推脫不過,只得耐著性子跪在納蘭長空門前聽他彈琴。
關躍文聽完圓慈唸經,納蘭長空彈琴,到了風火雷的房間前跪拜的時候,風火雷直接說可以免跪拜。關躍文正在心喜這個風火雷倒是好說話,請了個安便想離開。誰料,風火雷居然一把將他拉住,非要與他切磋武技。
納蘭長空三人輪著班的拖住關躍文,卻令他一天只有不到兩三個時辰的時間處理船上的大小事務。
而沈鋒讓納蘭長空三人如此做,也並非單純的整治關躍文。在納蘭長空三人拖住關躍文的時候,沈鋒開始暗暗查探各船將士與關躍文之間的關係。同時,暗中留意那些被關躍文排擠的將士,有特殊能力的人都被沈鋒牢牢記在心裡。
關躍文打算暗算將他殺死,已經是眾人皆知的事,沈鋒自然不會傻到坐以待斃。當然,他也絕不會因為一己私慾,而不顧四條戰船上無數將士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