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子淵嘴裡都是泡沫,含混不清地說了句:“戒指。”
“我當然知道是戒指,我問你怎麼會在我手上?從哪兒來的?”
蕭子淵極快地回了句,“我買的,送給你的。”
隨憶步步緊逼,“你送我戒指幹什麼?”
“娶你啊。”蕭子淵理所當然地回答,“對了,過幾天你跟我回家見見我的家人。”
隨憶很是無語,“蕭子淵,你不知道跟女孩子結婚時要求婚的嗎?”
蕭子淵點點頭,“知道啊,可是時間來不及了,你先戴著,等以後我會求的。”
隨憶哀號一聲,很無語地走開了。
蕭子淵雖然沒求婚,但卻找了一尊大佛為隨憶保駕護航。
週六下午,蕭子淵帶著隨憶去了家咖啡廳。
咖啡廳裝潢得很有特色,才進門就遠遠地看到一個穿著白衣黑褲的中年女子走過來,捲髮慵懶地盤起,抓出幾縷垂下來,雖然是最普通的通勤裝,穿在她身上卻有種說不出的嫵媚妖嬈。
蕭子淵的手放在隨憶的腰上,絲毫不避人的親暱讓蕭瓊心裡吃了一驚。
“叫姑姑。”蕭子淵催了下隨憶。
隨憶轉頭看向蕭子淵,她還沒有正式拜訪過他的家人就這樣跟著他叫,好嗎?
蕭子淵對著她笑了一下,眼神溫柔得可以滴出水來,隨憶被他蠱惑,乖乖地開口叫:“姑姑。”
蕭瓊並不應,而是挑眉看向蕭子淵,蕭子淵微微頷首,似乎帶著請求,蕭瓊爽朗地笑了下,“嗯,真乖。這是誰家的孩子啊,長得這麼漂亮。”
隨便聊了幾句,蕭子淵便轉頭對隨憶說:“我把給姑姑帶的禮物落在車上了,你去幫我取一下吧。”
隨憶愣了一秒鐘便點頭說好。
蕭子淵最是謹慎小心的,什麼時候丟三落四過?怕是接下來的話他不想讓她聽到罷了。
隨憶一離開,原本相談甚歡的姑侄倆的對話就變了味道。
蕭瓊斜睨著蕭子淵,“說吧,突然讓我認了這麼個侄女,得有個說法啊。”
“不是侄女,是侄媳婦。”
“家裡的眾位大神都看過了?”
“還沒有。”
蕭瓊明白,“有硬傷?”
蕭子淵時候有些為難,“也不算是硬傷。”
“家世?”
“書香門第,已故的國學大師沈仁靜是她外公。”
“嗯,系出名門,不錯,那你怕什麼?”
“她是單親家庭。”
蕭瓊思索了下,“這倒也沒什麼。”
蕭子淵又補了一句,“她父親是隨景堯。”
蕭瓊終於明白了這個侄子想說什麼了,“隨氏?果然是說不上的硬傷,所以想請我做幫手?”蕭瓊歪著頭笑了下,“那我得先看看這個侄媳婦是不是我的菜。”
蕭子淵笑了,他對隨憶何止是信心滿滿。
第二天,隨憶在蕭瓊的熱情邀請和蕭子淵的默許下陪著蕭瓊逛了一天,耐心極好,晚上蕭子淵去接隨憶時,蕭瓊正趴在沙發上慘叫。
隨憶站在一旁,正大汗淋漓地幫她按著穴位。
蕭瓊看到蕭子淵來了便示意隨憶暫停,坐起來感覺了一下後很滿意,“確實輕鬆了不少,小丫頭有兩下。”
隨憶笑了下,沒說話。
蕭瓊想了想,退下手上的一串珠鏈戴到隨憶手腕上,蕭子淵一驚,抬手去阻攔,卻被蕭瓊擋開,滿臉責怪,“你幹什麼,又不是給你的。”
隨憶直覺不能要,想收回手卻被蕭瓊拉住,“你這個傻丫頭,記得去家裡的時候一定戴著,沒人會難為你。”
回去的路上蕭子淵才告訴隨憶:“她不是我親姑姑,是我爺爺戰友的遺孤,當年她親生父親為了救我爺爺犧牲了,母親也犧牲在戰場上。我爺爺從戰場上回來的時候便帶著她,從此以後比親生的還親,百般寵愛。老爺子這一輩子最看重的不是我父親,卻是她,家裡人忌憚老爺子,對她總是忍讓三分。那串手鍊是姑姑親生父母留給她的遺物,她從小戴著,家裡人都認識,本想請她幫忙說一下,沒想到她……”
隨憶低頭看著手腕上的珠鏈,忽然有些緊張。
果然,去蕭家的時候,眾人除了誇隨憶溫婉漂亮之外,紛紛盯著她的手腕看。
蕭老爺子瞪了蕭子淵一眼才開口,“丫頭啊,老頭子我年紀大了,牙口不好,一會兒你給我做個文思豆腐吧。”
隨憶知道這是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