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光暈,暖烘烘的,像一個荷包蛋。
蘇山此時乘鶴御風,飛得比太陽剛升起的山峰還高,看起來似乎都連太陽也被踩在了腳下。
或許飛往那天邊真能吃掉這顆荷包蛋?
“靈鶴就放養在這吧,等會兒自然有人會來料理。”
蘇山幾人隨著雷厲老師把靈鶴停在一個平臺上。
平臺方圓數百丈,渾然一體。在空中時,看起來就像一塊數百丈大小的石板,硬生生地插進天柱山山體。
真是鬼斧神工,造化玄奇!
平臺周邊青松環繞,那青松蒼勁有力,從那虯盤的枝節上看去,顯然這些松樹都很有年頭了。
山風吹來,松針隨著風兒起舞,悉悉索索直響。
靈鶴一脫離人們的束縛,也紛紛飛到青松旁翩翩起舞。
一彎清泉從天而降,打在凸出的石頭上,只是濺起雪白的水沫。
水沫纖細,四處瀰漫成薄薄輕霧。有的靈鶴跑到水沫下,姿態優雅地漱洗著自己的羽毛,紅喙輕啄,白羽亮麗,高挑的身影,在薄霧的籠罩下,更顯飄渺優雅。難怪前世在地球時就有仙鶴之稱,真是飄飄若仙。
青松、白鶴、薄霧、暖陽,這幅畫面美得讓人心醉。
實乃一派仙家景象!
“哈哈……老雷,你也來啦。”一個粗豪大漢大笑著向雷厲老師走來。身邊同樣跟著幾個少年,想來也是和哪個學府的老師吧。
雷厲老師聽到招呼聲,也沒停下,只是點了個頭,依舊黑著臉向前走去。
雷老師向來如此,平時教導武技時,也是以嚴厲著稱,向來沒什麼好話,更別說笑容。雷老師的嚴厲寡言和他教導學生的好水平同樣出名。
所以蘇山深切地知道雷老師在較武堂能那麼軟聲軟語地勸說自己有多麼難得。
這是一個真正的男人,也是一個口硬心軟的男人。
上課嚴厲無比,卻也對需要幫助,值得幫助的同學周到無比。
那個粗豪男人顯然也對雷老師十分熟悉,對於雷老師的黑臉和寡言習以為常,也不以為意,依舊笑呵呵地走過來打招呼。
“喲呵,不錯啊!今年你帶的學生雖然人數不多,但質量很好啊。竟然有兩個小傢伙都練氣七層了,而且還氣息凝實,不是那種憑丹藥強行提升上來的孬貨。”
這粗豪中年看著笑呵呵的好相處,沒想到竟是個口下不留情面的人。
這最後一句孬貨,說的蘇山這邊兩個靠丹藥強行提升修為的人滿臉通紅,也不知道是羞憤的,還是惱恨的。
看跟在粗豪中年身後的十來個人中,有幾人雖臉sè不是很好,但只是苦笑搖頭,顯然已經習慣了中年的嘴下不留情。
“咦!你這竟然還有一個練氣三層的小傢伙。他跟來幹嘛?不是來參加護道弟子考核的吧?有膽氣!不過也夠胡鬧。這不搞笑嗎?”
蘇山正觀察著那邊的眾人,沒想到這火一下子燒到了自己身上。
這中年人話一說完,蘇山這邊本來還臉紅的兩人,就恢復正常了,還一臉得意外加鄙視地看向蘇山,彷彿透過鄙視蘇山他們就不是真氣虛浮根基不穩的孬貨了。
就連中年人身後的少年也一臉驚訝鄙夷地看向蘇山。
對於粗豪中年的疑問,蘇山和雷老師都沒有回答,說什麼都是多餘的,反正考核馬上就要開始,一切都會很快見個分曉。
何必多費唇舌?
“老雷你看看我今年帶的這些學生,怎麼樣?”粗豪中年人看雷老師沒準備回話,也不糾纏在這,立馬獻寶一樣讓跟在他後面的一個少年上前幾步。
少年大約十五六歲,一身雪白衣衫穿在身上倒也風度翩翩,器宇軒昂。其他的幾個少男少女圍在他身邊,隱隱以他為首領。
看中年人一臉滿意的樣子,顯然對他帶的學生還是得意的。
雷老師往中年人身後的幾個少年身上掃了一眼,視線又在那個軒昂少年身上停留了一會兒,道:“還可以。”
語氣一如既往地平靜到沒有一點聲調。
“什麼叫還可以啊!”粗豪中年大聲嚷嚷到。
身後的少年都一臉不服的樣子,尤其是那個器宇軒昂的少年更是感覺被輕視了。
不過回想起剛才在他們身上掃過的視線,那麼冷漠肅殺,讓他們不敢有絲毫放肆。
那肅殺的目光,雖然只是匆匆掃過,卻令人膽寒。
粗豪中年話聲未完,回頭一看,就看到幾人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