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看著時鐘,時針指著十二的數字。
她慢慢走到電話旁邊,微顫的雙腿走不穩,幾次讓她差點跌坐在地上。
拿起話筒,她按著在心中默背幾回的號碼,通了,卻傳來目前關機中的訊息。
這……算什麼。
時間的等待對她來說是一種無盡的折磨。
明天……明天去公司一趟吧!
他總不會連公司都不去吧!
×××
弗裡克與徐定淳在這一段相處的時間中,走遍了紐約的郊區,從格林威治的路邊咖啡座到中央公園的草坪,都滿他們走過的痕跡。
經由徐定淳的智慧,對各種事物不同層面的敘述,讓他重新體驗了生命的意義。
弗裡克不敢褻瀆心中的愛,他對徐定淳抱著單純的追求,原來感情也能這麼的純粹,他享受在這種追求的快樂中。
就像今天,他們或坐或躺在格子圖案的餐巾布上享用晚餐上,這裡不是五星級飯店,是中城三十五街的商業大樓,他們偷溜來這裡,空氣中飄散的不是玫瑰與人工香氣,是紐約特有的潮溼。
突然,徐定淳坐了起來。
“你結婚了,對不對?”
弗裡克怔忡半晌,才道:“你怎麼知道的?”
“你想瞞著我嗎?”徐定淳索性以雙眸瞅著他看。
“你在我心中代表不同的地位,你應該知道。”
“所以我一直在等你開口向我坦誠。”
“我讓你失望了嗎?”
“如果,我們能早點相遇的話——”
“結局仍然不可能變,因為我要渥斯集團。”
徐定停僵直了身子,硬扯出一抹笑容,“你把我當做什麼?拜金女?”
“我知道你不是,事實上,如果你是,就不值得我如此的珍惜。”
“你是一個貪心的人,你真的很貪心。”
弗裡克揚起淡笑,“你太瞭解我了!”
“真愛難求,一份真愛的獲得是奢求。財富名聲,轉眼如煙,一個人能擁有如煙的財富名聲也是奢求,你卻貪心的兩樣都想要提在手裡,你太貪心了!”
“我欣賞你對我的瞭解,你是我認定絕對配得上我的女人。”
徐定停搖搖頭,“我有我的道德觀念,我的教育無法准許我和一位有婦之夫糾纏不清。我們到此結束吧!你該回你老婆的身邊。”她穩著聲音,企圖說得灑脫。
弗裡克坐起身,慢慢勾起她的下頷,讓兩人四目相接,發現她的淚水凝眶,粉唇微顫,臉頰失去平常的嫣紅,帶著楚楚可憐。
他慢慢俯下身,將唇印上她的,只是靜靜的相接,可以感受到彼此的溫度,在慢慢貼合的軀體中,他們感受到彼此一致的心跳旋律。
他輕輕的用舌尖觸著她的唇,呵護的態度帶著無盡的小心,開放她羞澀的甜蜜,從誘惑漸漸席捲為狂野,他的手由她的腰慢慢移至胸口。
突然,徐定淳猛然推開他,急促的喘息著!眸中的水霧變成淚珠滑過白皙絕麗的容顏。
“你怎麼能……”
她的淚猶如一根根細針,綿密的落在他的心頭,他心驚,卻又無措。她太瞭解他了!
“怎能用性來牽絆我,你明知道我對性跟愛是合一的觀念,你怎麼能……”
“定淳,我為了你心甘情願去學中文,我所做的一切改變難道還不能夠證明我對你的心意嗎?”
“我要的是全心全意,因為我是這麼全心全意的付出,你呢?為什麼我完全感受不到你的全心全意?”她合著淚指控著。
“你……”
徐定淳站起身,“我們……就到這裡為止。趁還沒有傷害到你的妻子,我們到這裡停止吧!”轉身,她踩著堅毅的腳步走遠。
老天!為什麼她會愛上有婦之夫,偏偏他又這麼的貪心,為什麼……
弗裡克想叫住她,卻明白在這種三角關係底下,她永遠也不可能回頭。
該死!他握拳用力捶著水泥地板,撞紅了指關節仍然無所覺。
如果要挽回徐定淳,只剩下一個方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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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絲提著午餐來到渥斯集團的辦公大樓,她並沒有事先告知弗裡克她會來。
睽違了四天又十六個小時,記得他們最後一次的交談,他只留下一句工作忙碌與她耳鬢來不及捉住的溫度,就匆匆離開。
她沒有心情注意四周的一切,就算第一次來到渥斯集團,建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