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我地盤好了。
聚會地點是皇朝。莫天賜名下的一家休閒會所,才開不久就在市裡紅透了半邊天。
臨行前,莫天賜突然不懷好意地環顧了一下眾人,滿臉微笑著問魏星沉,星沉,叫上女朋友一起啊,大家不是不認識艾而藍……
聽到艾而藍的名字,陸塵埃一怔……
提那個掃興的女人幹嗎。駱翹不屑道。
莫天賜笑得一臉無辜。
正在這時,像是驗證莫天賜話似的,魏星沉的電話突然響了。
莫天賜揚起嘴角,看吧,我說有貓兒膩,追蹤電話來了。
魏星沉接起電話,並沒有躲開他們,對電話那頭的人溫和答道,嗯,沒有……在蜉蝣……塵埃回來了,大家準備聚下……嗯,皇朝……那待會兒見。
走吧,上車吧。駱翹假裝沒聽到,沉著地拉著陸塵埃上了陳爍的車。
陸塵埃低頭,順從地坐在了陳爍的車上,心頭卻彷彿籠罩了一層濃密的烏雲。
艾而藍……魏星沉……原來他們……
陸塵埃忽然有些心灰意冷,她一直以為自己對魏星沉的意義,跟他對她一樣重大,這也是支撐她回來的勇氣,但是此刻,她卻有些懷疑自己,甚至是害怕。
她像一個守株待兔的小孩,以為重新回到原地,便能等回自己的愛情。
但當她站在原地時才發現,時過境遷,是這世上最殘忍的詞語。
妖孽只在夜裡哭 3
既然陸塵埃是他的人了,魏星沉當然不希望有人在陸塵埃背後說她是非,所以,第二天校廣播臺被神通廣大的魏星沉霸佔,迴圈了一天他點給陸塵埃的歌《醉赤壁》,這首歌暗示性不強,但播音員說裡面有句歌詞是魏星沉想送給陸塵埃的話,那句歌詞是,確認過眼神,我遇上對的人。
這麼赤裸裸的告白和高調,讓校領導的臉都綠了。
不過藉此,她跟魏星沉這對情侶在校園裡聲名大噪。
一曲即將終結時,陸塵埃看到臺邊的陳爍突然站起身朝側門走去。
接著他帶了一個人進來,那人西裝革履,頭髮一絲不苟,面容英俊得讓人驚歎。
從他進來的那一刻,陸塵埃的心臟已經停止了跳動,她不知道自己在唱什麼,也不知道自己在彈什麼,她整顆心都歡聲雷動地在叫囂著一個名字。
魏星沉,魏星沉……
他在桌邊坐下,抬頭望向她的那一刻。她假裝陶醉於歌聲,閉上了眼。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只是害怕突如其來的眼淚從眼眶掉落,所以緊緊地關上了眼瞼。
他竟然來了,他真的來了。
我多麼想和你見一面/看看你最近改變
不再去說從前/只是寒暄/對你說一句/只是說一句/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魏星沉。
最雲淡風輕的字眼,卻包含我最深厚的問候,和想念。
一陣掌聲結束了陸塵埃半個小時的彈唱。
她致謝後,從臺上走下來。
雖然她也想像歌裡唱的,雲淡風輕地對魏星沉說句好久不見。但她卻不得不承認,除開魏星沉進門時她的驚鴻一瞥,其實她連光明正大看他的勇氣都沒有。
她低垂著眉眼,準備拐進側門,突然一隻手攔在了她面前。那雙手潔白修長,她心下一震,立刻抬起頭,卻失望了,她都忘了,莫天賜這個禽獸也有副好皮囊。
莫天賜彷彿對她須臾的想法瞭然於心,低沉地笑了,他說,失望了吧。
她沒有說話。
莫天賜端著酒杯問,要不要喝一杯?
她不看他,依舊沒理會。
莫天賜卻並不介意,他晃動著手上裝滿無色液體的酒杯,淺笑,塵埃,你記不記得你第一次喝白酒?說起來,你第一次喝白酒還是陪我喝的呢。
陸塵埃擋開他的酒,不客氣道,那時沒覺得你這麼禽獸。
哦。莫天賜笑得一臉無恥,可是這個禽獸卻一直都很愛你呢……每當多擁有一次你的第一次,禽獸都會多一些開心。
陸塵埃看著莫天賜稜角分明的臉,她知道論無恥,她永遠都不是他的對手。
她第一次陪莫天賜喝酒,是在“秘密基地”。
雖然舞會那晚她跟莫天賜有些衝撞和不開心,但因為莫天賜是她男朋友的好兄弟,加上她經常出入“秘密基地”,所以她跟莫天賜一直維持著君子之交淡如水的關係。
所謂秘密基地,是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