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驚恐地嘶聲:“紀柏然,你是個瘋子,你瘋了。”聲音破碎,護著自己的身體,不讓拿面板暴露在他掠奪嗜血的眸光中,讓她感到那麼難過。
他伸出手牽制住她的手,把她的手拉開在身側,兩個人十指緊扣在一起,不留一點的縫隙。
“對,我早就瘋了,瘋狂到這麼多年,還是對你這個狠心的女人念念不忘,瘋狂到,愛上你。”紀柏然那深邃絕美的輪廓,彷彿都沾上了塵埃,眼睛裡,盛滿了絕望和悲切,還有隱隱流動的恨意。
一切都安靜了下來,雲深的眼淚順著眼角留下來,似乎都在刻意地放慢了速度。
好安靜,安靜得雲深都能清清楚楚地聽見自己癲狂的笑聲慢慢地溢位唇角,然後連成破碎瘋狂的笑痕。
紀柏然竟然說他愛她!他紀柏然竟然是愛著她雲深的,這真是天大的笑話,雲深笑著,那眼淚卻更加地洶湧了。
不,不是他紀柏然瘋了,是這個世界太瘋狂了,是她雲深瘋了,才會出現幻聽,幻聽到了,紀柏然竟然說他愛她。
“你竟然說你愛我,紀柏然,這是我這一半輩子,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雲深揪著他的衣領,緊緊地勒著他的脖頸,把他拉扯到自己的眼前,雲深發狠地張開口,在他的手臂上,狠狠滴咬了下去。
她是瘋狂到了極致,咬下去怎麼也不肯放開,紀柏然也不掙扎,安靜地讓她撕咬,他知道,她有恨意要發洩,直到了咬到了滿嘴的鮮血,才淚流滿面地軟在床上。
既然愛,那過去的那些年,為什麼要這麼狠心地去傷害,去算計,卻掠奪,去把她推進深淵,冷眼看著她,家破人亡。
她終於是哭出了聲音,這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情?雲深不知道,他和她十指緊扣,她用力地收緊手指,那指甲,狠狠地刺進了他的面板。
她在絕望中掙扎,紀柏然的愛,具有毀滅性,他勢在必得的毀滅性,讓她心寒,她知道,她逃不開這個男人的束縛。
“紀柏然,我恨你,這輩子,至死不休。”她無比怨毒地發誓,她恨他,那麼恨那麼恨。
男人的身體微微地有些僵硬了一下,但是很快地,唇角就有了微微的苦澀地笑。
他俯下身來,輕吻著她臉上的淚,把她的眼淚,一點點地,吞嚥入腹,如狼般,伸出舌頭,舔過她暴露在外面的每一寸肌膚。
她哭得有些抽搐,身體微微起伏,男人深邃的輪廓跳躍過光與影,點點地截斷她的退路。
“不要緊,只要我還愛你,你多恨我,都不重要。”他的語氣還是一如既往的強硬,那樣凌厲的自信,那薄唇輕啟之間,都能帶來讓人壓抑的威嚴氣勢。
只要他還愛她,那麼,她一切的恨,他都會照單全收,恨著,並愛著。
但是,如果有一天愛磨盡了呢?到那個時候,他會怎麼對她?沒有了愛,怎麼可能一直同行?
雲深已經失去了力氣,筋疲力盡地,沒有了力氣去掙扎,哭泣抽掉了她的力氣,而紀柏然還在步步緊逼。
“我求你,放我走,我不愛你。”她閉著眼睛,因為害怕,那睫毛在劇烈地顫動,如同那蝶翅,沾上了淚水,都變得沉重,就好比她的心,結了冰,愛情往往太薄淡。
如果雲深知道她說的這句話引發的是什麼後果,她一定不會這樣低下地求這個男人的。
紀柏然看著從雲深的嘴裡吐出的那一句我不愛你,那戾氣,都縈繞上了眉目,這個女人,不管被君知蕭傷害了多少遍,都那麼念念不忘。
她那該死的自尊哪裡去了?她那些所謂的驕傲和志氣呢?都去了哪裡?
求他?他怎麼可能放過她?
他狠烈的拉扯著她的身體,擠開她的雙腿,身體和它緊緊相貼,他慢悠悠地解自己的衣服,在雲深絕望的淚光裡,慢條斯理,動作優雅得,完全看不出來,他要做的竟然是這般骯髒的事情。
他並沒有把自己的衣服脫去,只是那樣拉開自己的拉鍊,以一種衣冠整齊的方式,強烈地擠進她的身體。
男人那碩大以一種好不溫柔的方式迅速進入,沒有前戲,沒有準備,報復性地,狠狠滴貫穿了她。
“啊。”
她痛苦的驚呼還沒有完全溢位,男人的唇就覆蓋了上來,把她那聲破碎的驚呼,都嚥下了肚子。
她的身體痙~攣了起來,紀柏然怎麼知道,她曾經受過多大的傷,就算過去了這麼多年,這樣猛烈的***還是讓她抗拒不已,疼的不只是身體,還有心。
他炙熱地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