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使勁的壓制想要哭泣的*,一個勁地鎮定打氣著,轉身對許仕林說:“走吧,我們去大堂去說。”
一行人很快就到了大堂,李碧蓮一坐下來就心急的皺著眉,問道:“怎麼回事?”
許仕林也意識到自己剛才是太激動了,“安安一直是跟我一起住的,我每晚出去,都會設下陣法,而且妖獸也會在外一起看護住。但是昨晚,我回了天庭一趟,等回來的時候,”許仕林越說越哽咽,“才發現安安不見了。那設下的陣,沒被破壞掉,昨晚妖獸也沒離開半步,但是安安就這麼憑空的不見了。”
再次聽到自己辛辛苦苦十月懷胎的兒子,莫名其妙的就這麼不見了。李碧蓮的心彷彿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拽著,拽的生疼,哽咽的問道:“所有地方都找過了?”
“嗯。”許仕林雙目赤紅,僵硬的點了點頭,“都翻遍了,甚至用法力將院子裡的每個角落都探過了,沒有。”
李碧蓮心慌的厲害,放在膝蓋上的手都開始不受控制的顫抖,“安安很聽話的啊,不可能一聲不吭的就跑到哪去了的。”李碧蓮還記得,安安就連去出個恭都要說下的,就怕自己等會會找不到他的。
戚寶山看著堂裡兩個陷入心慌、低沉的人,問道:“你設下的是什麼陣法?”
許仕林望著戚寶山,卻是整個人都陷入了混亂中,道:“那個陣法,跟你院子設下的差不多,不過沒有活門,也就是外面的人進不去,裡面的人出不來。要是陣法被破了,我會感應的到的。可安安就是這麼無緣無故的失蹤了。”
相對於許仕林和李碧蓮兩個人,戚寶山就顯得冷靜多了,劍眉深擰,試想著一個又一個的可能,最後疑惑的問道:“有沒有可能是魔尊?”按這麼說,安安肯定是被人給擄走了。但跟許仕林有仇的就只有魔尊了,還有前世的時候,魔尊不是還想著搶安安的嗎?戚寶山想破了腦袋,也只有魔尊這個可能。
戚寶山一句話,激起千層浪。就像是一把鑰匙,讓許仕林將所有零散的事情都一一連串了起來。那晚鄭柳兒的閨房外沒有任何的奴婢,那晚魔尊理所當然的在那侯著,在鄭府內的打鬥,一下子又飛那麼遠……調虎離山?
許仕林抓住了重點,就像是落水的人,緊緊的抓住了希望的浮木,連忙道,“我馬上去找十一問問。”
戚寶山不放心已經慌了手腳的許仕林就這麼去,道:“我陪你一起去吧。”按照許仕林這樣的狀態,能不能救到安安還兩說,豈不是又會徒惹的碧蓮傷心。
戚寶山安撫了下李碧蓮,就和許仕林起身飛出去,瞬間就消失在人們眼前了。
“碧蓮姑娘,安安是有福之人,一定會平安歸來的。”顧夫人其實剛才一早就侯在一旁,見戚寶山和許仕林都出去了,趕緊出來安慰這個快要搖搖欲墜的母親。
李碧蓮現在一門心思都放在安安身上,並沒有多覺察什麼,含淚哽咽,抬頭凝望著天,喃喃低語道:“會的,一定會的。”
而另一邊,睡了一覺,發現自己被弄到了陌生地方的安安,驚訝的立馬從地上翻身爬起。安安瞪大著雙眼,看著站在木柵外的十一,立馬像只兇狠的小獸一樣,小身子一下子就竄了過去,想要直接推開那疑似門的門。
十一面無表情的看著像麵糰子一樣白嫩的安安,費力的掙扎,冷情的道:“別費事了,這裡是地牢,你出不去的。”說完,十一就直接背對著安安,在門外盤膝而坐,也不理安安。
十一雖然沒有盯著安安,但是他能感覺到安安一直在看著他,他的身上散發著不安,而且還帶著警惕。十一莫名的感到欣慰,因為安安比那時的自己好的太多了太多了。
或許是想要補償自己兒時沒有得到的幸運,也或許是感恩自己很快就可以藉助許仕林不用受活死人的痛苦,十一難得的轉頭對安安安慰道:“你爹會很快來救你的。”事實上,十一也沒個準,許仕林會不會找到地牢裡來。要是沒來,也沒關係,自己可以趁魔尊不在,找個機會把他救出去好了。
十一能感覺到那個小娃娃一瞬間的驚喜,但是那個小娃娃卻並沒有完全放下警惕。
安安一聽,爹爹會來救自己,也就不那麼費事了,直接就走過去靠牆蹲了起來。而且這個怪人既然會跟自己說,爹爹來救自己,應該也沒那麼壞。安安小聰明很多,蹲的地方,選的離十一很近。就怕爹爹還沒來,萬一中途出什麼事情,拿這個怪人先擋擋。
不過到底是小娃娃,一覺醒來,什麼東西都沒吃上。這不沒過一會,安安的肚子裡突然發出了“咕”的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