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大堂裡之中,一個全身披黑,頭戴黑斗篷的人懷裡狀似親暱的抱著一個碧衣女子,但是那背影——碧蓮。
“碧蓮!”戚寶山高呼一聲,呼吸驟然一窒,心臟都險些停跳。
李碧蓮被那個全身穿黑衣的人給死死的箍在懷中,那黑色斗篷一抬頭,嘴角勾起邪笑。戚寶山一看怒目圓睜,那個人整個臉上青筋怒爆,縱橫交錯,但是那輪廓可以看出是徐清柳,或許是魔尊!
許仕林一聽戚寶山的喊聲,就立馬側身望了過去,只聽見一聲不男不女的聲音,邪魅的笑著,“文曲星君,本尊正想著去找你呢,這下倒好,你倒是自己送上門來了,甚好!”
魔尊一見到許仕林和戚寶山,臉上顯出了詭異的笑容,一手揪起李碧蓮的頭,湊到李碧蓮的耳邊,那尖細而又粗噶的聲音,發出陣陣冷笑,帶著戲謔和嘲諷:“仙子,你快睜眼瞧瞧,你的前世夫君和現情郎,還帶著一手下,來救你了。”
聽到了戚寶山的聲音,李碧蓮虛弱的身子一震,費力的想要從魔尊懷裡掙脫,卻是有心無力,氣若游絲的開口,集聚身體裡的所有力量,使勁的告誡道:“別……別過來,快……走……”,話音剛落,李碧蓮似乎是忍受著極大的痛苦,出了憋悶而又壓抑的嚀哦。
在場的三個人,面色一緊,不約而同的想到,李碧蓮受傷了!不然李碧蓮怎麼會乖乖的被那個魔尊將她箍在懷中!
“碧蓮。”擔憂著碧蓮如今的安危與傷勢,戚寶山一個上前,就直接衝了出去,妄想將李碧蓮奪回到自己懷中。魔尊望著飛身而來的戚寶山,暗自唾棄了一聲,輕輕帶著李碧蓮一個側身轉動,輕而易舉的就躲過了戚寶山的攻擊。
反而這一動,李碧蓮那痛苦的嚀哦聲又在空曠的大堂內響起。戚寶山心上一緊,被拽的生疼生疼的,雙目赤紅,從唇縫中擠出毫無溫度的怒道:“你立刻給我放開她!”
那魔尊也不理戚寶山,眼眸中戾氣乍現,仍舊陰厲的笑著,只是那笑意中募然又多了嗜血的殘酷,帶著冷冽的寒意,透徹骨血地冷,對許仕林道:“文曲星君,你說,我要不要放開?”
許仕林緊抿著唇,眸中透著懷疑和謹慎。戚寶山一見那許仕林那份猶豫的樣子,乍然的催促喊道:“快說啊!”
初一滿臉擔憂的看著來回看著,這場面明顯的不對勁啊。心裡焦心不已,按捺住回頭的*,卻是急急的呼喚著老主子的到來。
許仕林面色冷峻,“放開她,有什麼事情衝我來,不要牽涉無辜。”
魔尊滿意的朝許仕林笑了笑,唇邊的冷笑繼續綻開,成了詭異而深沉的笑,似是意有所指:“那……如你所願!”
爾後,突然將李碧蓮的身體從懷中猛地一下往上高高拋起,戚寶山立刻忙不迭的一躍而上,將李碧蓮的身體給牢牢接住,緊緊的抱在自己的懷中。剛才那種惶恐不安的感覺才似乎是稍稍收斂了一些。
一個迴旋飛身,戚寶山落在了許仕林的不遠處。戚寶山急忙放開李碧蓮,想要檢視李碧蓮的傷勢,卻發現她的左邊的胸口竟然破了一個比拳頭還要大的一個大窟窿。戚寶山瞬間眼眶泛紅,顫抖著雙手,探了上去,空空的!手上只有那從胸口上源源不斷淌出的血。那一身碧衣,被染的鮮紅鮮紅的。
“嘖,這仙子果然是不一般啊。”魔尊似無感覺到另外一邊的哀慼似的,只是一邊驚奇的把玩著一個血淋淋的東西,一邊還毫不吝嗇的稱讚道。
許仕林神色一稟,低頭看了看戚寶山懷裡的李碧蓮,瞬間臉上暴怒。那魔尊手裡拿著的竟然是李碧蓮的心臟。魔尊竟然將李碧蓮的心臟給生生的挖了出來。
許仕林被震怒的朝那魔尊射殺過去,一瞬間原本就金光閃耀的幻境,更是白光四射,更是夾雜著各種生死搏鬥聲。
戚寶山顫抖著手,摸了摸已經毫無知覺、漸漸冷去的李碧蓮,心中陣陣絞痛。戚寶山後悔了,不應該就這麼強制的斷了碧蓮的輪迴的,沒有了心,碧蓮會魂飛魄散的。戚寶山赤紅著雙眼,癱軟在地上,將李碧蓮緊緊的抱在懷裡,含淚仰天凝望。
要是早知道這樣,他寧願看著她一世一世的輪迴,哪怕會忘記,哪怕昇天後不再記得自己,他也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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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從來沒有過的疼。
李碧蓮緊緊閉上眼睛,總覺得身體的某處難以言喻的空蕩蕩,好像缺了什麼必不可少的東西。彷彿看到了漫天血色,轉眼間又彷彿墜入到了寒淵深潭中,刺骨的冰冷,好似將身體裡所有的血液都凍結成了萬年不化的寒。漸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