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很快就到了魔尊迎娶魔後之日,魔城眾人個個神采飛揚,喜笑顏開,圍在魔宮外圍,個個皆伸頭探腦的去觀望著百年難得一見的婚禮。
戚寶山自然穿上肖想許久的一身金絲紅衣,頭戴金色魔冠,腳踩祥雲紅靴,俊俏兒郎,如沐春風。雙手牽著錦繡紅球的一端,雙目柔情似水,望著另外一端同是金絲紅衣,頭戴流雲鳳冠,頭兜紅巾的李碧蓮,戚寶山心裡劃過一陣暖意,腳踩在地上還有些飄飄然的。
戚寶山小心翼翼的一步一回頭的牽著李碧蓮到達觀月臺,行禮前,又很不放心的走到李碧蓮的旁邊,附在李碧蓮的耳邊,輕叫道:“碧蓮。”
只見那紅蓋頭下意識的朝戚寶山這邊轉了轉,輕聲應了句,“嗯?”
真真確認是李碧蓮的聲音,戚寶山心裡落下顆大石。天知道,他有多麼的忐忑,又是多麼的不安。仿若置身在自己編織的美好夢境裡,但又不時的掐掐自己的手臂,提醒著這不是夢,也不是幾百年前的令人心碎的那一幕。
戚寶山目光繾綣,時不時的對著紅蓋頭傻笑。讓那些眾下屬們看的險些丟掉自己的下巴,這一臉蠢樣真的是那個一直高冷的魔尊嗎?
而被幾層士兵攔著,只能在下面仰望的臣民,望著高臺上那兩個紅火的身影,不時的發出噓嘆聲:那前無來者的排場,魔尊那高貴的風姿,眼裡無不閃著豔羨,恨不得自己能上去代替那即將成為魔後的新娘。
而剛剛經過這裡的一個乞丐婆子,髮髻凌亂,衣服雖打了好幾個補丁,但依然破舊不堪。髒兮兮的糙手,緊緊端著一個破了口的舊碗。循著著眾人的目光,皺著眉,疑惑的看著似曾相識新郎的身影,不知為何心上閃過一絲悶痛。
突然,“啪”的一聲,只見一個男乞丐,尖嘴猴腮,渾身還發著惡臭,用力的甩手拍了下乞丐婆子的頭,毫無留情的大聲喝道:“看什麼看,又想喝西北風了!還不快趁著人多,討些賞錢。”
乞丐婆子只是揉了揉頭,並沒有生氣或者是委屈,髒兮兮的臉上已看不出原來的樣貌,但是烏黑的眸子還是異常溫柔的對上男乞丐,笑道:“相公,我這就去。”隨後很聽話的擠到前面,端著破碗,很是卑躬屈膝的、點頭哈腰的一個個討要著賞錢。
而那個男乞丐,則是找了個陰涼處坐下,一臉滿意的看著乞丐婆子碗裡面的銅板叮噹響。託著下巴盤算著:也不知道這次討的錢,夠不夠去賭坊來一把?想到賭坊,那放在下巴上的手,竟然興奮的微抖了起來。
與此同時,天上一翩翩公子,站立在雲端,向魔城的方向遠遠的眺望著。
“爹。”只見一個白嫩的五六歲小兒,穿著一身靛藍,風風火火的踏著祥雲,直奔那個翩翩公子而去。
“安安。”
安安沒改在人界的習慣,一衝上去就抱住了許仕林的大腿,抬頭討好的說道:“爹,太上老君說,三昧真火他是有,但他那煉丹爐現在還是沒空。”
許仕林摸了摸安安的頭,問道:“太上老君還說了什麼?”
“他說,先把那不死人放到閻王爺的十八層地獄裡,用那裡業火先烤著。等爐子有空了,再幫忙煉化。”安安回想著太上老君的話,又露出一臉諂媚的笑,“爹,我幫忙把那個不死人送到閻王叔叔那裡去了,太上老君還送了幾顆丹藥給我。”說著,從袖口中掏出幾粒上好的丹藥,獻寶似的,放到許仕林的眼前。
許仕林回握住安安那軟軟的小手,將他抱在懷裡,暗歎太上老君對安安的大方,這幾顆丹藥,可是可遇不可求的。道:“丹藥安安自己小心放著,等過幾年你就可以用到了。”對於那個不死人,許仕林沒多做關心,也不關心太上老君的爐子什麼時候有空。十八層地獄,貌似也不錯。
安安聽的懵懵懂懂,但是還是一臉認真的點了點頭,小心翼翼的將丹藥放回到袖口裡。安安勾著許仕林的脖子,順著許仕林的目光望去,疑惑的看著有些哀傷的許仕林,不解的道:“爹爹,你在找孃親嗎?”
“嗯。”
“那找到了嗎?”安安一臉期待的瞧著許仕林,自己已經好久沒見到孃親了。
許仕林輕輕的點了點頭,“找到了。”
“那我們去找孃親吧。”安安興奮的小臉上,洋溢著奪目的光彩。
“安安,還記得我跟你說的乾坤柱嗎?”
安安一聽,失落的低頭嘟著嘴,點了點頭。
“你孃親,命道不在天宮,她有另外的命道和劫數。”許仕林緊緊的抱住懷裡的安安,輕輕的拍了拍他的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