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丈夫,彼此之間的戰爭是沒有硝煙的,就算彼此有仇結怨了,相見時也必然是笑著問好的,哪能把那些事情攤在明面上講,這是很要不得的。所以到現在,她們之間已經到了有你無我的境地,二者之間必有死傷。”
玉煙不由得冷笑道:“您作為這府邸的主母,難道就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切發生嗎?”
丘老太看著她的表情也笑了,輕描淡寫的說道:“有些事,我們誰也阻止不了的,就像我兒子丘延平剛接管權位就把我打到這洗衣房來了,這一過就是這麼多年,我能有什麼怨言嗎?都不過是自己過去造的孽,而今是承受的時候了。”
玉煙憤然地站起來說道:“您就這樣認命了?”
丘老太嘆了口氣,笑著說:“我都到了這把年紀,還能怎樣呢?年輕時跟著太老爺闖天下,大世面和小溫馨也都享受看盡了,以為生了個兒子便可享福延年,但由於疏於管教和對他人生的過分干預,等他長大了,福到盡頭,即是禍,是禍躲不過,我也只能承受自己釀造的苦果。”
玉煙被這自怨自艾也弄得有點感傷了,一時不知說什麼好。但這丘老太卻突然大笑了起來,而後嘶啞著嗓子,帶著半哭腔說道:“不過他自己種的果子也好不到哪去,現在二老婆被活埋,自己也被親生兒子刺死,草草入棺,連我這個老太婆都活不過,也真是夠造孽的。”
玉煙震驚地說道:“您的意思是。。。。。。丘連成為了奪家主之位親手殺死了丘延平?這弒父賣母的狂浪行跡您知而不管,也太。。。。。。”
丘老太激動地說道:“太什麼太,我怎麼了?我不過是一個失勢的老人而已,哪有能力阻止這些小刺蝟頭造次亂頂亂咬。我現在只希望在這洗衣房裡安度晚年,看著這丘王府最後會變成什麼樣。”
玉煙靜靜地看著丘老太笑著,沒再說話,在這府裡發生的一切,這個女人什麼都知道,卻看著一切發生什麼都沒做,轉而將對兒子的怨憤化為生存的動力,而今老年喪子,心裡想必也是極悲哀的吧,只是不肯承認罷了,也罷了,任由她去吧,自己一個外人能管得了什麼。
永安茶樓內,蘭姨和丘連碩品玩著眼前的族印戒指,目光遊離難辨,倏忽上下。丘連碩帶上戒指,趁著燭火的微光說道:“這是真才族印戒指呢,這永安茶樓的本事可真大。”
蘭姨抓著他的手,看著戒指說道:“有了這個戒指,我們就可以名正言順地趕走丘連成,奪回丘王府,而你就可以順利地繼承家主之位。”
丘連碩握著蘭姨的手說道:“而你,就可以繼承家母之位。”
二人默默對視,相看兩不厭,新婚燕爾,一時歡情無限,蘭姨正要和丘連碩親熱時,丘連碩忽然想起了上官彩兒說的那個約定,不由得抱著蘭姨輕輕說道:“對了,我忽然記起上官彩兒說的那個約定,你和她簽了什麼條約嗎?她怎麼會這麼幫我們呢?”
蘭姨沒想到這時還有這一出,不由得緊抱著丘連碩的身子說道:“不過是信口胡說罷了,哪能作數。若不那樣做,又怎麼能助你重新奪回家主之位。”
丘連碩也不在意,抱著蘭姨更用力了,認真的說道:“不管怎樣,我都不會讓你受傷的,我的好老婆。”
蘭姨也緊抱著他說道:“傻子,我怎麼會讓你一個人承受這些呢。”我可是要做家母的人,我天生麗質,在大夫人底下忍了這麼多年,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就放棄呢。她詭秘地笑著,這些丘連碩都是不知道的,他也不知道,這個女人會給他帶來怎樣的後果。
就這樣,大家各自折騰了一整天,月下西斜,樹伯站在屋頂上看著那群不懂事的小廝將冰窖的入口給堵死,嘴角不禁一陣冷笑,這丘連成也太不是個東西了,這丘三娘於他雖無教養之恩,但也有生育之德,竟如此狼心狗肺,實在讓人怒不可遏,正欲出手阻攔時,冰窖內傳來一聲陰冷的嘶吼:“既然你們都容不得我,那就讓我來容納你們吧。”
從冰窖內蔓延出一股陰氣從小廝們掩埋是土裡冒出來,慢慢升騰物化成兩隻螢綠色的巨手,將眾人一把包住拉進了地裡。那巨手對著樹伯所在的地方,從掌心幻化出一隻血紅色盈淚滴血的大眼,恨恨地說:“旁觀者給我滾。”
接著,一道綠光猛地射向樹伯的所在地,那巨手裹挾著人的屍體重新進入到了冰窖內。樹伯何等身手,怎會被這綠光所擊倒,只是悄聲躲過,重新看著冰窖的所在,搖著頭說道:“吞噬鬼童,食肉貪鄙,成此鬼母妖身,傷人害己,還丘三娘還真是造孽啊,主上這下可有得忙了。”
第二天中午,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