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野上一片荒蕪,曾經豐收的土地現在只剩下枯黃的稻草和凋零的莊稼。
天空中,一隻只烏鴉在空中盤旋,不時發出刺耳的叫聲,彷彿在宣告著這片土地的悲慘命運。
村莊裡,家家戶戶的門前都掛著破爛的幌子,顯得淒涼而蕭條。
偶爾有幾聲犬吠,但很快就淹沒在寂靜之中。
街道上幾乎看不到人影,只有偶爾幾個面黃肌瘦、衣衫襤褸的村民匆匆走過,他們的眼中帶著深深的絕望和無奈。
空氣中瀰漫著一種令人窒息的惡臭,那是屍體和腐爛的食物所散發出來的。
在路邊的草叢中,不時可以看到一些已經餓死的家禽和野獸的屍體,它們的皮毛乾枯,雙眼無神。
在村子的中心,一口乾涸的水井旁,幾個孩子圍在一起,爭奪著一桶渾濁的水;他們的臉上都帶著泥土和淚水混合的痕跡,身體瘦弱得彷彿一陣風就能將他們吹倒。
在這片被饑荒籠罩的土地上,死亡和絕望成為了主旋律。
李森跟在黃蓉身邊從村莊中穿過,眼睛已經泛紅,眼眶已經溼潤,眼淚隨時都會落下。
以前他在書上看到過對於饑荒狀態下的百姓生活的描寫,只是覺得這些百姓很可憐,但沒什麼直觀感受;
現在知道了。
心堵得慌。
“呵呵~我帶你去看點更苦的。”
黃蓉見李森眼睛紅了,不屑的一笑,攬著李森的腰,飛了起來。
飛過兩個山村,在一個較大的村莊外停下。
村中的老槐樹下,不再是孩子們的玩耍之地,而成了某種交換的場所。
大人們聚集於此,眼神中帶著深深的無奈與悲哀。
有人帶來了一籃子乾癟的穀物,也有人抱來了一捆枯黃的野菜,更多的是一塊塊肉片,顏色鮮豔。
一個個懵懂的孩子,被自己的父母輕聲哄好,推到別人家父母懷中,還不知道將要面臨什麼樣的地獄。
父母們帶著各種食物,快速轉身,空中甩下一串串淚珠。
他們沉默地交流,不做多餘的言語,空氣中瀰漫著一股難以名狀的氣息,彷彿是絕望與希望的交織。
一個母親緊緊摟住自己的孩子,淚水在眼角打轉,她看著那些被交換的孩子,心中如被刀割;
但生活所迫,她只能選擇這樣做。
她還有其他孩子,還有其他親人需要養活。
在村莊的一角,一個破舊的屋簷下,兩位長者默默地注視著這一切,他們的眼神深邃而複雜,彷彿在思考著這個時代的無常與荒誕。
夕陽西下,村莊顯得格外寂靜;只有微風輕輕吹過,帶走些許的哀傷與痛苦。
對於這些村民來說,每一天都是一場生與死的較量,他們渴望的只是能在這個世界上多留一些時日,多看一眼自己的親人。
唉~
看了眼滿眼震驚的李森,黃蓉嘆了口氣,又攬上李森的腰,往村莊後面的小山飛去。
一片山坳中,一個滿頭白髮,步履蹣跚的老者,緩緩走到山坳中間躺下,直挺挺地看著那橘紅色的殘陽光輝,眼中亮起一絲解脫的神采,隨即寂滅下去。
在老者身旁還有不少同樣的老者,有些已經腐爛發錯了!
但還有不少屍體是不完整的!
呼呼~
李森深吸了兩口氣,壓下心中的悲傷和同情,轉頭看向黃蓉,沉聲問道:
“我知道饑荒狀態下的百姓生活困苦了,所以,你是想要我做什麼?
我也是普通人,不是神仙!”
“我知道,但我知道你能佈置陣法呼風喚雨,嶺北道距離大海不算遠,我知道你有能力將雨水調動過來的。
嶺北道的大旱,應該是你將大量雨水截留在嶺南道造成的吧?”
黃蓉盯著李森的眼睛,語氣十分的篤定,畢竟她是親眼看到李森佈置陣法,親自體驗了嶺南道的超大暴雨。
李森先是點點頭,又是搖頭說道:
“你啊,太看高我了,我能佈置陣法呼風喚雨,但前提是在那片區域,幾里,幾十裡有足夠的水汽,才能下雨,要是沒有水汽,同樣無法下雨。
同時,我能截留水汽,但也只是一部分,這麼大範圍的天象變化,真不是我能影響的。”
“還有,黃蓉,你是不是忘記了,我們經過的路上可是有幾個水庫,但是被地主鄉紳霸佔控制不放水;
還有那麼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