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靜的看了他片刻喬遷猛地別開了眼“好我讓人進來幫忙一起找”
喬岑眼中閃過驚駭猛地拉住他“可是爹先祖遺訓不是說只有喬家本家子弟才能……”
“遺訓也不外乎人情在裡面做人不能這麼死板不是你說的嗎?”輕嘆了一聲他撫了撫喬岑的發笑道“放心我找的人都是有喬氏血脈在的只是血親遠了些也不算怎麼違背祖宗的訓示不是嗎?爹陪你一起找”
喬岑怔怔的點頭被喬遷牽著進去偌大的藏書樓藏書上萬卷那醫書古籍更是多的人眼花繚亂就算喬遷叫了更多的人進來一時要找到那本書也是有些困難
黔北那裡因為戰事突起
守在黔北大半輩子的百姓俱都是舉家往晟天內境的城鎮轉移
司胤帶領大軍沿路下來都能遇到這樣倉皇的如同無頭蒼蠅逃命的人
紛繁踏至的腳步聲女人恐懼的尖叫小孩大聲的嗚咽所有人都無暇他顧所有人都只知道自己逃命雖說晟天軍兵強馬壯本沒有必要如此驚慌但他們被冥月和西蒙那時不時的偷襲幾乎刺激的神經崩潰戰事一起便瘋狂的逃命
司胤的大軍來的極快到黔北本來也至少要半個月的路程可他們大軍疾發才走了七日就已經逼近黔北那裡只要再行兩日怕就能抵達黔北邊境與冥月西蒙的軍隊直面相抗
晚上一到司胤便下令駐紮下來晚上不易行軍更是有心之人偷襲的良好時機他還沒有忘記蘇無忌向他的密告要小心刺客
大軍在一大片高粱地上駐紮下來已到了冬日都下了雪但那枯枝敗葉上還有些些許的殘果留著大軍在外一應保暖膳食都成了問題但舒家作為晟天王朝首富商號遍佈南北總能及時的送來物資讓士兵不至受累受凍
只是就算是這樣司胤軍中卻還是出現了逃兵而且一逃還是兩個
這兩個人的運氣也太過背了些本是要逃跑的人卻不料遇上了來行刺的刺客兩人看來都是身懷本事的人倒是毫不費力的解決了幾個刺客可那打鬥驚動了別的人就算兩人殺了逮了刺客有功可兩人身上的包袱不是作假除了瞎子否則誰都能看出這兩個人是想偷偷的逃走
當初他們作為晟天計程車兵司胤曾給過他們機會退縮可已經快到了黔北才有人想著要走這于軍心卻是大大的不穩幾個身經百戰的將領極快的封鎖了訊息將兩人扣押在糧草房裡幾個人便匆匆朝司胤的主帥營帳而來
主帥營帳裡眾人已經吵鬧了許久
一個說有逃兵就該殺了祭旗以正軍心
一個又說這兩人武功高強現在正是用人之際不該殺
那個又道這或許是有什麼誤會在裡面該問清楚那兩人再做決斷再怎麼說這倆個人也算是有功功過相抵也不是不可以
這時又有人說這些隨行計程車兵本報了必死的決心奔赴沙場要是饒了這兩人這逃兵的風氣一漲誰還能掌控
按那兩人的本事若非沒有刺客這一茬怕是已經逃之夭夭沒了蹤影
幾個人吵鬧不休卻只好將目光看向司胤讓他來做個決斷雖這只是件小事但更多的人則是起了招攬之心對那兩人惺惺相惜
司胤從爭論開始時就是肅穆而坐修長的手指骨節勻稱的分明漂亮的手掌卻一直玩弄著手裡的那把湛清色的竹扇子眼光幽深而又哀傷
底下的將領坐在下方時不時的向司胤這邊掃過來眼中都有些疑惑卻都沒有表露出來
“主子”陌離小聲的碰他“將軍們都說完了”
“說完了?”輕身一震司胤緩緩抬頭手指一勾就將那竹扇子勾進了戰袍飛快的讓底下的人以為看見那抹青色只是自己的錯覺
慢騰騰的從位子上站起身來司胤看著底下的人慢慢露出了一抹笑容“我先前曾說過我晟天王朝計程車兵不需要這樣心志不堅的人不能因為兩個人而動搖了我大軍十五萬人的軍心”
冷笑著從自己位上一步一步走到眾人面前視線從那些人身上一應兒劃過只淡淡的吐出一個字“殺”
他只輕描淡寫的說一個字別的人卻要面臨生死
“現在不適宜當眾殺了祭旗找個機會暗中殺了了事”
剛才為那兩個逃兵說話的將軍臉上閃過一抹愧色俱都低下了頭“末將慚愧還是元帥想的深遠”
幾個人小心的互相看看隨即都躬身要告退
還未走出營帳那人清冷的聲音又傳了過來
“知道這事的人有多少?可信的過?”慢慢的挑眉他懶懶的抬頭卻自有一股不能令人忽視的魄力
“那兩人是劉將軍營中計程車兵發現的大概有十幾個”有人想了想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