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著感覺,稍斜了身體,只留給他一個僵的挺直的側影。
容岑似是有所察覺,驀然朝司胤狠狠看去一眼,身子有意無意的擋去了他放肆的目光。
感覺到那個方向蔓延過來的冷意,司胤也不惱,那雙水藍色的墨眸笑的越發燦爛起來,施施然從座上起身,在人群中有些艱難的朝青珞他們走去,一路上,遇著熱情過來倒酒的侍女,便低笑著任那酒入腸,還一把攬了那女子在懷,將唇舌在侍女脖頸間遊移,一雙燦爛的眸子卻死死的盯住了青珞,步行迤邐到了青珞他們附近,早有識相的人讓了座,他也不客氣,一屁股坐了下來。
陌離抱著胸在原地並不動腳,鳶秋的一雙媚眼卻早恨不得將那在司胤懷中笑的燦爛的女子燒出幾個洞來。那舞姿因為不安而變得有些亂了起來,連帶著那金鈴之聲也不復起初時的悅耳迷醉。
青珞正往口中送的酒杯一頓,輕斜了頭,那半面的側臉正對著顧司胤,絕美的臉,溫柔魅惑沒有敵意和戒備的笑容,瞧的人心中一動,“怎麼了?”
“沒事。”容岑咬牙看著司胤,說的切齒。
有顧司胤在,有美人在懷,那鳶秋的歸屬,更是叫那群男人心中在意,如此一聊二聊的,青樓楚館間,談的最多的自然更是女人。
芳華樓裡的鳶秋,自是讓人大開眼界,卿卿也讓人心動,也有人提到了倩兒,芳兒的,只是聊著,那些人口中便愈發多了些讓青珞有些熟悉的名字,諸如那君侯府的沈沫華沈天錦兩位小姐,生的是明豔動人,溫柔端秀,聽得她忍不住的想要笑出聲來,容岑也是憋著,若說自己姐姐沫華還算得上的話,那沈天錦只能算是個被人寵壞了的小孩,連他沈容岑都比不得。
自此,墨家的大小姐,留侯家的,靖王的馨漣郡主……一個個被他們拿來評頭論足,那些話說的有些過了,淫詞穢語層出不窮,若不是在旁有青珞拉著,容岑早已忍不住要跳出來揪著這群衣冠禽獸大罵一番,他們怎麼也不看看,這芳華樓的角落裡,可還有他們正議論著的沈家人在。
“誒,司胤殿下怎麼不說話?”有人看司胤只是攬著美人拿眼定定瞧著一個角落,詫異的看過去,看到那抹山水碧,眼中閃過驚豔,暗歎果然男人也有這般絕色的,卻也不免迷惑,按說這司胤殿下風流成性,非美人不瞧,非美人不愛,可從未見他對男人感過興趣。
有人怪他不懂,衝著司胤舉杯笑道,“司胤殿下何等的眼光,能入眼的必是絕色,卻不知是哪家小姐,能將咱們鳶秋都比了下去。”
“怕是還沒能出現吧,我看還沒人能比得上鳶秋吧。”
司胤輕輕一笑,低頭瞧著懷中粉面含羞的美人,極是暢意的在她臉上印下重重一吻,肆意的笑著,輕佻不足,風流有餘,眼角餘光卻還是瞟緊了青珞,“美人嘛,最近倒是看上了一個。”說著,復又抬起了眼,這次卻是不加掩飾的直直看去,目光挑逗,“你說是不是,要將自己賠給我的美人兒?”
青珞正與容岑笑著說話,沒防備司胤的突然開口,愣了愣,面上的笑容迅速凍結,那雙美麗的眸子裡,寒光乍現,連帶著周身一片浸透人心的寒。
眾人一時有些怔愣,狐疑不決卻又帶著明顯看好戲的目光在兩人處來回看著。
“司胤殿下你……”容岑急的從座上跳了起來,怒的一張年輕的臉漲的通紅,“我,你……”他激動的便要上前,卻被青珞冷冷的一拉,“坐下。”便心有不甘的坐下來,一邊卻極是不客氣的瞪向司胤,雖然顧宸西對青珞也有意,但那至少是文質彬彬,溫煦有禮的,哪像這個二殿下,他簡直恨不得封了他的嘴,弄瞎了他的眼,叫他這雙眼再也不能這樣放肆的看姐姐。
“誒,這是做什麼呢,好好的,今兒個可是鳶秋的大日子……開玩笑也要有個深淺。”穆柳怕弄僵了場面,慌忙過來打圓場,那一邊的鳶秋已經停了下來,看向司胤這邊,目光幽怨而又飽含深情。
眾人匆匆碰杯,然那眼光卻早已肆虐的朝青珞那邊掃去,卻在心中連道,倒真是絕色,可惜了是個男子。
然而眾人的酒還來不及嚥下了喉,司胤卻將懷裡的女子往旁邊人懷中隨意一推,修長的手指捏起面前琉璃杯盞的下襬,悠悠的輕輕晃盪,那杯中絳紅的酒液在他白皙的臉上盪出一抹絢爛的顏色,只瞧的人目眩神迷,“美人兒,跟著沈容岑,還不如跟著本殿下,定……”
大廳中一時靜然,絲竹停了,鳶秋不跳了,眾人口中的酒咽也不是,不咽也不是,還未回過神來,卻只聽得“錚然”一聲響,璀璨的青光一閃,一柄青絲軟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