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了,倒吸一口涼氣。
便連房玄齡,都忍不住意動。
南山書院,真是一群怪物聚集地啊。
那陳東陽卻已是失魂落魄,欲哭無淚,倘若這費安生因為有一丁點的損失,都自請處罰,那麼……自己還有救嗎?
楊不動已是大喜過望,突然有一種失而復得的感覺:“說的好,說的好啊,不錯,這建宅子,就如治大國,治大國如烹小鮮,自當精益求精,方才不失為聖人門下。”
這一頂高帽子戴下去,彷彿就在說,大家都是聖人門下,要有良心啊。
楊不動滿面紅光,樂了,不斷的點頭,靠譜,那張華,還是頗有幾分良知的,此前,看來多有錯怪。
罷了,原諒他了。
可那侍學劉金生,臉色就有點不太對了。
似乎棚子裡的人,也聽到了動靜,便見張華和魏王聯袂而出。
眾人一見李泰,忙是行禮:“見過殿下。”
李泰只揹著手,見這些傢伙狼狽不堪的樣子:“這長安城怎麼了,諸卿怎麼這般狼狽不堪的樣子。”
“這……”
房玄齡等人面一紅,說來,還真是有些難以啟齒。
房玄齡只好道:“連續數日下雨,京裡已經漲水,此雨數百年難一遇,長安城……已是屎尿橫流,大水及膝……淪為了人間地獄了。”
“這敢情好啊。”李泰笑了……
張華忙是偷偷掖了掖李泰的袖擺。
李泰才醒悟過來,憋著笑,卻是露出一副沉痛的樣子:“這樣啊,本王……很遺憾……這個……這個……這麼多百姓,豈不都受災了,損毀了很多的房屋吧。”
房玄齡憂心忡忡,道:“是,宮裡,武德殿塌了,御湖和護城河漲水……太極宮裡,一片狼藉,內城的宅邸,損失也是慘重,還有不少道路……至於外城,那就更是慘不忍睹了。”
李泰揹著手,偷偷看了張華一眼。
張華如喪考妣的低著頭:“真是……難受啊,我心裡難受。”
李泰便也低著頭:“是啊,本王心裡難受的很。”
房玄齡皺眉,總覺得這兩個傢伙怪怪的。
李泰才道:“沒有想到,長安城遭受了如此巨大的損失。這個……這個……嗯,算了,本王太難受,也不知說什麼是好,卿等來此,所為何事?”
“是來覲見陛下。”
“噢。”李泰道:“正好,本王和張師父,也要去見駕,同去,同去。”
看著這些個憂心忡忡的臣子們,李泰心裡卻是樂了,他就喜歡看著別人狼狽的樣子,哪怕是房公,也是一副不堪的模樣,這就更有意思了。
李泰舉步,預備要走。
突然,有人道:“魏王殿下、永定伯,這新宅……呵呵……臣倒是想買一棟。”
說話的乃是侍學劉金生。
劉金生後悔了,早知如此,就不該將房退了,現在看來,還是新宅好。
也罷,就當虧了利息錢吧,重新借貸便是。
李泰眉毛一挑,他等的就是這句話。
看著百官之中,許多人一臉渴望的看著自己。
李泰咳嗽一聲,剛要開口說什麼……
張華在旁卻是老實巴交,一臉忠厚的道:“新宅……怕是暫時規劃之中,還沒有新的供應,倒是有一些尾樓,要搶。”
這些尾樓,正是淡出劉金生這些人退的。
“好的,好的。”劉金生笑吟吟的道:“明日,下官就帶定金來,尾樓便尾樓,沒關係。”
“不過……”張華臉微微一紅,畢竟他是一個三觀很正的人,身俱道德感,因而………他踟躕再三道:“近來,因為原材料波動,市場前景看好,以及天氣轉暖,人民生活普遍提高,內需市場急劇增長,人工暴增,土地市場供應緊縮,以及購買力的……”
“……”
劉金生等人,都伸著脖子,耐心的聽著。
可是……一句話都聽不懂啊。
啥意思來著。
劉金生面帶微笑,這永定伯,真會說笑啊,他說話有時挺可愛的,雖然有時,性子是暴戾了一些,可瞧他在新城上的作為,似乎是真有良心,哈哈,就是有時冒出點生澀難懂的話,當然,年輕人嘛,要理解,要大度。
劉金生笑吟吟道:“永定伯,到底想說什麼,還請告知。”
所有人屏住呼吸,都在等呢。
張華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