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文山是林邑國的使臣!
這次林邑國時隔多年再次來到長安朝貢,其實也是有自己的目的的。
林邑地處嶺南道以南,可謂是天高皇帝遠,所以雖然隋朝的時候被狠狠地教訓了一番,但是並沒有對當地的實際管理情況帶來多大的變化。
林邑國仍然還是處在范家的控制之下。
這些小國經過多年的觀察,也算是摸透了大唐的風格,知道不到萬不得已,大唐是不會出兵林邑的。
也就是說,大唐其實是不會給林邑帶來什麼實質性的傷害的。
但是,從去年下半年開始,情況發生了變化。
南洋貿易護衛隊像是海盜一樣部分三七二十一的佔據了林邑國腹部的一個天然海港。
雖然這個海港在林邑國手中沒什麼用處,但是林邑國國土狹長,從這個港口出發,不用兩天就能直達都成。
這是林邑國不能接受這個海港被搶佔,準確的說是強租。
因為房遺愛給他們一份租期九百九十九年,租金一貫錢的契約!
“範大使,我已經打聽清楚了,禮部讓我們去的理藩院就在朱雀大街那邊,是唐國新成立的一個機構。”
“理藩院?哼,看來這大唐還真是把我們當做了藩屬國了。我們投訴那個南洋貿易已經快要一個月了,一直沒有得到什麼回覆,沒想到禮部又把鍋甩給了理藩院。”
“是啊,這次大王讓我等來長安朝貢,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要解決南洋貿易強佔我國港口的事情。另外也是摸一摸大唐現在的情況,看看他們和其他朝代有什麼不一樣。”
“現在看來情況不容樂觀,不僅沒有完成大王交代的任務,局勢對我們也很不利啊。”
範文山一臉愁容的和自己的副手說著話,看看能不能找到解決問題的辦法。
“還有一個訊息,不知道準確不準確,但是我覺得很可能會對我們有很大的影響……”
“什麼訊息?”
“那個南洋貿易是華庭縣那邊搞出來的東西,半官半商的,讓人搞不清情況。但是南洋貿易是永定伯張華搞出來的,完全聽命於他,這是已經確定的訊息。”
範文山有點不悅的說道:“你說的這些之前不是已經說過了嗎?”
“大使,我還沒說完,重點不在這。”
“那在哪裡?現在都是什麼時候了,還在那裡賣關子,有話就說有屁就放!”
範文山的副手算得上林邑國比較有名的讀書人,也就是所謂的名士。
範文山平時還是喜歡和這些文縐縐的人物聊聊天說說話,提升一下自己的形象。
但是緊要關頭,他就覺得這些讀書人不靠譜了。
阮經天也是認識範文山不短時間了,知道他的風格,雖然心裡有些慍怒,但是臉上並沒有露出來,“大使,這禮部不是讓我們去找理藩院嗎,我打聽到這理藩院,似乎也是永定伯張華在署理……”
“什麼?南洋貿易是永定伯張華的,理藩院也是他在負責?那我們怎麼去告?不是說理藩院是河間郡王負責嗎?”
範文山一口氣反問了好幾個問題。
“所以現在的局面……”
“昨天那個御史楊不動是已經答應我們要彈劾永定伯張華?”範文山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
林邑國現在和大唐之間的所有事情都是歸理藩院負責,而現在理藩院又歸張華在負責。
自己找御史彈劾張華,如果讓張華知道了,那麼……
“是的,這楊不動連我們禮都沒有收就答應幫忙呢。”
“快,快速一趟楊府,你就過我們搞錯了,這南洋貿易和我們林邑國並沒有矛盾,我們不投訴永定伯了。”
範文山覺得將心比心,如果國內有誰投訴自己,自己要是那他沒辦法那就算了,但凡是有點辦法,他就得搞死他。
現在同樣的事情放在永定伯身上……
範文山已經不指望收回南洋貿易佔據的港口了。
打又打不過,講理也沒處講理。
現在林邑國要擔心的是南洋貿易是不是隻要那個港口就行?
萬一人家想要的不止這些,那才叫麻煩呢。
範文山作為林邑國王族之中少有的見識比較高遠的人,很快就認清楚了眼前的局面。
“阮經天,你馬上去楊府,我再安排人去準備一份厚禮,明早我們再去拜訪一下永定伯!”
如果禮部的人看到範文山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