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經·蒙卦》說“匪我求童蒙,童蒙求我。”
蒙學,是我國古代對幼兒啟蒙教育的一個統稱,與小學、大學相併列。
史籍記載,我國古代出現最早的識字教材是西周的《史籀篇》,現已亡佚。
秦統—後,秦始皇命丞相李斯作《倉頡篇》,命中車府令趙高作《爰歷篇》,命太史令胡毋敬作《博學篇》,皆取《史籀》大篆,略加修改,形成小篆字書。這三種教材都以識字、寫字為主,是對《史籀篇》的發展。
西漢蒙學識字讀本,在秦代的基礎上又有新的發展。《漢書·藝文志》中說:“漢興,閭里書師合《倉頡》、《愛歷》、《博學》三篇,斷六十字以為一章,凡五十五章,併為《倉頡篇》。”
《倉頡篇》以隸書書寫,共3300字,是漢初通行的識字課本,也是中國歷史上第一個廣泛使用的統一的識字課本。
蒙學的物件主要是四歲以上的幼童,對於這些孩童來說,不管是《倉頡篇》,還是《爰歷篇》,難度都比較大。
這種連後世的成人都看起來很困難的書籍,讓四歲小孩去學,效果可想而知了。古代識字率低,這也算是其中的一個原因吧。
作為飽讀詩書的文人,不管是馬周還是謝玄,亦或是季洋,都對這方面有充分的認識。正因為如此,當他們看到《三字經》和《百家姓》的時候,心裡面是多麼的震驚!
可以預見,這兩本書是將名傳千古,萬人傳頌的啊!
讀書人讀書是為什麼?
有的人人是為了做官,有的人是為了錢財,有的認識為了名聲。
但是不管是哪一種人,都希望自己有朝一日能夠名垂千古。
這種馬周他們夢想要達到的,但是又不敢奢望的事情,就這麼悄無聲息的被張華給做到了。
雖然張華的父親張損之是前隋進士,算是家學淵源。但是放眼大唐,家學淵源的多去了,也沒見著誰這麼妖孽的啊。
“東家,這《三字經》和《百家姓》真的是你隨手寫的嗎?”
馬周看到謝玄和季洋帶過來的書之後,也沒有心思去管作坊的事情了,直接帶著他們一起去找張華。
“是啊,怎麼啦,有什麼不妥當的地方嗎?”張華正閒的無事,在房間裡給梅子畫素描呢。鉛筆還沒有誕生,只好用木炭將就著了。
“少爺,我給你去倒點水洗手吧。”雖然梅子很想看看自家少爺最終會將自己畫成什麼樣,不過看到馬周幾個進來,就知道是有要事相商。
“謝兄、季兄,你看,我沒有猜錯吧,就是東家寫的。”
“裡面有些典故我用的不一定很妥當,你們有什麼建議只管說錯來。所謂三人行必有我師焉嘛。”
《三字經》是要到宋朝的時候才會誕生的,裡面引用的一些典故在現在是還沒有發生的。像是“二十傳,三百載。梁滅之,國乃改。”這種評論大唐的話語,更是絕對不能出現的。所以張華也算是花了點功夫,才把張版的《三字經》給寫出來。
雖然張華自己覺得這版本的《三字經》和後世的有點差距,但是放在大唐,這絕對是無敵的存在。
“東家,有了這兩本啟蒙讀物,不用一年,幼童們就可以完成識字的任務啊。”謝玄很是感嘆:“能夠見識這兩本奇書的誕生和傳播,實乃幸事。”
“是啊,東家,你放心,一年之內,不敢說讓張家蒙童都會『吟』詩作詞,但是絕對可以讓他們都認識常用的漢子,如果做不到,我季洋自甘為奴,為張家貢獻一輩子。”
對於馬周邀請回來的謝玄和季洋,張華雖然還不是很瞭解,但是同個當日簡單的交流可以瞭解到,用他們當蒙學老師應該是綽綽有餘的,甚至他們的水平比國子學(貞觀元年才改名為國子監)的生員水平也不會差。
至於為什麼張華讓多啦去查詢這兩個人,一點訊息都沒有查到,就不得而知了。
歷史上,有才華但是沒有機會展示的大有人在。要不然怎麼會有“千里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的說法呢。
再說了,由於文字傳播的困難,你如果不是真的名動天下,沒有人專門為你作傳的話,即使是當時有所名氣的人,最終也會在漫漫歷史之中泯然眾人。
張家缺人,難得的有兩個人才來投靠,張華自然是感到高興,自己還沒有想到要怎麼收服他們,沒想到隨手而出的兩本蒙學讀物居然就把他們搞定了。
也算是意味的收貨吧!
“能得到幾位先生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