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品的價格是高是低，這是一個相對的概念。

一個後世爛大街的玻璃杯，放在大唐賣個一百貫錢是高了還是低了？

一個後世拍賣到幾千萬上億的唐三彩放在大唐賣個一百貫錢又是貴了還是便宜了？

對於普通來百姓來說，使用蜂窩煤可以產生更多的熱量不說，還不用像燒柴火一樣隔一會就去新增，隨時擔心熄火。

假如每天普通看老百姓需要花費一文錢在燒火和取暖上，改用蜂窩煤沒有多花錢，但是取得了更好的效果，看起來是合理的。

但是考慮到蜂窩煤畢竟是一個新鮮玩意，並且過完碳毒的觀念已經根深蒂固，為了快速的開啟市場，張華覺得還不夠。

只有讓消費者覺得可以佔便宜，他們才會很樂意用你。

“雖然一文錢十塊蜂窩煤，應該是一個經過你們充分考慮過的價格，但是我覺得我們應該給出一個讓老百姓沒有辦法拒絕的價格，快速的讓蜂窩煤流通起來。

一文錢二十塊，並且開業頭三天，我們買一送一，開業頭一個月，買二十塊送十塊。徹底讓木炭和柴火沒法賣下去。”

張華的方案比程處默激進很多。

看慣了後世各種營銷措施的張華，對於怎麼打響第一炮，顯然考慮的很多。

一文錢四十塊蜂窩煤，大體上後普通人家五天使用了。

而同樣的一文錢用來買木炭的話，一天都不夠用，看起來只是差了一點點，但是考慮到整個冬天有幾個月。

並且冬天過後還是要燒火做飯的，這裡面的差價就非常可觀了。

可觀到小門小戶的老百姓沒有辦法忽視！

“張大哥，你這個價格……特別是頭三天，會不會讓有些人藉機囤貨呢？”程處亮有點擔心不同時間不同價格帶來一些麻煩。

“整個長安城周邊的煤炭都在我們手中，我們用得著擔心有人囤貨嗎？反正我們的成本一文錢一百塊，即使是以一文錢四十塊賣出去，也是掙錢的。”張華顯然沒有在乎剛開始的那一點點利潤。只要掌握住了使用者，以後還醜沒有掙錢的機會？後世的各種app為什麼在推廣初期拼命的燒錢拉客戶，還不是差不多的道理。

在熱氣騰騰的火鍋之中，程張兩家對蜂窩煤的下一步推廣最終達成了一致意見。

……

長安城歸義坊。

住在這個坊間的人們普遍都是長安城的底層百姓，熙熙囔囔的街道兩旁，林立著各『色』各樣的雜貨店，在各家店鋪之間一橫一橫的有著各種各樣的坊間巷子。和永興坊這樣的富貴人區不同，歸義坊的房屋基本上都畢竟破落、矮小。

今天早上，一場大雪將整個歸義坊都籠罩在一片白茫茫的積雪之中，更讓人鬱悶的是，下雪過後沒過多久太陽就出來了，氣溫反倒是慢慢的在上升。

經歷過大雪的都知道，下雪的時候不是最冷的時候，化雪的時候更冷。

“孩子他爹，家裡取暖用的木炭已經用完了，煮飯的柴火也沒剩下多少了。”一個少『婦』揹著個娃，給外出剛剛歸來的丈夫盛粥。

“我下午再去找找，看看有沒有哪家還要幫工的，等掙了錢我就再買幾斤木炭回來。”男子臉上『露』出牽強的微笑，心裡卻是直髮苦：這大冬天的，有幾家需要幫工幹活的？這長安城的木炭價格也是，冬天一個價夏天一個價，這幾天下雪居然還漲價了。

“我早上去倒『尿』桶的時候，在街邊看到一家新開的煤炭鋪子，說是賣什麼蜂窩煤，一文錢二十塊，前三天還買一送一。”

“煤炭？不行，拿東西用來取暖會中碳毒的，並且煙又很大，會燻到孩子。寧願凍著也不能用啊。”

“但是店小二專門在門口吆喝著說他們家的蜂窩煤和普通的煤炭不一樣，不僅沒有煙，而且容易點著，又耐燒，向我們一家三口的話，一天連十塊蜂窩煤都不需要；最關鍵的是，人家說了，只要開一扇窗，不要在完全密閉的房間裡使用蜂窩煤，就不會中碳毒。”

“他們真的這麼說？”

“是的。”

“真的一文錢四十塊，一天連十塊都不需要嗎？”

“他們是這麼說的。”

“那我一會去看看。”

“嗯，一個冬天可以省很多錢呢。”

……

長孫府。

“大郎，剛才下人來報說是程家的煤炭鋪子開業了？”高管家碰上準備出門的長孫衝，知道他肯定對這個資訊感興趣，便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