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這些公子哥,雖然整體遊手好閒,但是自小接受的良好教育,讓他們的眼光和見識普遍都不差。
當楚晶念出長孫衝等人的詩的時候,大家看向長孫衝的眼神還是非常羨慕的,出生好,長得好,偏偏還有才華,由不得大家不佩服。套用後世一句話:明明可以靠臉吃飯,偏偏要拼才華!
不過,這些佩服和羨慕的眼神之中,顯然不會有張華這邊的一夥人。
“哼,我就說肯定評選不公,長孫公子的這詩,大家都是覺得好,難不成就夢雨姑娘覺得不好嗎?那未免有失偏頗吧?”杜荷作為長孫衝的鐵桿跟班,第一個衝了出來。
“就是啊,明明長孫公子的詩寫的很好啊,為什麼最後是那個張華贏了呢?”
“我記得那個張華是靠獻曲轅犁被聖人恩封開國縣男的吧,沒聽說他有什麼文采啊。”
……
不招人妒是庸才!
在長安城二代圈子裡面沒有什麼名氣的張華,顯然很難入得在座的大部分公子哥的眼!
“各位郎君莫要著急,奴家這就給大家獻上張郎君的大作”,楚晶也算是久經風浪的人了,這點小場面自然是難不倒她。
“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當楚晶開始朗讀張華的作品的時候,現場很快就安靜下來了。大家也都是識貨的主,從這開頭的兩句就可以感覺出張華的詩明顯不凡。
“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
當這句千古名言從楚晶那充滿誘『惑』的嘴唇之中傳出的時候,長孫衝的臉刷的就白了。
作為文官二代的領袖人物,長孫衝是要臉面的,也是確實有幾分才華的,正因為如此,當聽到“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的時候,他的內心是絕望的。
這種一聽就知道註定會名傳千古的句子,長孫衝知道自己是作不出來的,至少現在不行。
“月既不解飲,影徒隨我身。
暫伴月將影,行樂須及春。
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亂』。
醒時同交歡,醉後各分散。
永結無情遊,相期邈雲漢。”
楚晶後面唸了什麼,長孫衝已經沒有聽清了,等到周邊想起一股叫好聲,他才從恍惚中醒過來,然後就起身深深的盯著張華看了幾眼,然後緊抿著嘴唇一言不發的出了怡紅樓。
張華拿出李白的《月下獨酌》出來,註定就要秒殺全場的,這可真是流傳千古的好詩啊。
楚晶唸完張華的詩之後,現場再也沒有誰對張華獲得第一有什麼疑問了。
“張兄,你快過去吧,嘿嘿,明天和大家講一講這怡紅樓的頭牌是什麼味道。”程處默一臉猥瑣的從張華擠眉弄眼。
“對對,張大哥你快過去吧,我們再喝會酒再走,到時候就不等你了。”房遺愛也在一邊跟著起鬨。
張華懶得搭理他們,徑直沿著樓梯直接上了二樓。
丫頭阿珠在門口等著,看到張華過來後,兩眼好奇的從頭到尾把張華掃描了一遍。
好在對方是個漂亮的小丫頭,要不然還真受不了有人這樣看著自己。
“張郎君,裡面請,我們姑娘就在屋裡。”阿珠說完就掀起簾子,示意張華往裡走。
懷著些許好奇,頂著背後一堆羨慕嫉妒恨的眼光,張華消失在二樓。
屋裡的擺設很是文雅,一個身著鵝黃衫的美女坐在靠窗的琴前。
見到張華進來之後,起身見了個禮:“奴家夢雨見過郎君。”
細細的腰肢,如初春的煙柳,身材豐滿婀娜中,勾勒出一道美妙的弧線,柳眉彎彎,嬌俏秀美,長長的睫『毛』,微微閃動,鮮紅的小嘴,彷彿新生的櫻桃一般嬌豔欲滴。
她的臉上似是打了一層薄薄的胭脂,帶著微微的粉『色』,儼如三月裡的桃花,黑白分明的瞳眸中,彷彿秋天的湖水一般清澈,絲光不染。
來大唐這麼久,這還是張華第一次見到如此美麗的女子。
黑髮如瀑,肌膚如脂,眉若輕煙,清新淡雅,杏眸流光,水『色』瀲灩,讓人忍不住想要一親芳澤。
這絕對不是後世的那些網紅臉可以比得上的。
這詩寫的很有價值啊!
“都說夢雨姑娘長得天姿國『色』,原本我還不大相信,見過之後,才知道他們的描述實在是太過匱乏了。”張華著實震驚了一把,“還真是沉魚落雁鳥驚喧,羞花閉月花愁顫啊。”
原本張華以為,青樓的女子,再漂亮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