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周的反映有點出乎張華的意料,雖然自己有“勾搭”人家的想法,但是當自己好不容易丟擲一個誘餌的時候,卻是發現原來自己可能才是人家的目標。
這種感覺,怪怪的!
“不敢當,不才正是張華。”
“一直聽說長安城新崛起了一名才華橫溢的才子,馬某仰慕已久但是一直沒有機會拜見,沒想到能夠在此見到張郎君,更是見識到一首新詩的誕生。‘牆角數枝梅,凌寒獨自開。遙知不是雪,為有暗香來’,短短時間內作出如此優美的詩,就是曹子建再世也怕做不到,周是在是佩服的緊。”
接著張華和馬周都把其他幾個人撇在一遍,自顧自的交流了差不多一刻鐘。
“我說你們這文人說話怎麼都一點也不爽快,張大哥,你還看不看果樹啦?”房遺愛一向對詩詞之類的東西不感興趣。
“遺愛,有本事你當著你爹的面再把這話重新說一遍?常兄弟,不知這位馬郎君是?”
“馬周是家父的客人。我父親自己雖然是武將,但是卻是佩服有文化的人,所以家中有不少客人。”
“我跟馬週一見如故,正好家中準備辦個蒙學,還缺一個教書先生,不知道常兄弟能否提張華向伯父……”張華看著常軍,有點欲言又止。
“馬周在我們府上也有幾年了,說起來慚愧,一直沒有機會讓他的一身本事得以施展,張大哥既然和他一見如故,我替家父做主,就讓他就你家教書。”
在常軍眼裡也好,常何眼裡也好,馬周只是一個鬱郁不得志的文士,這樣的人在長安城勳貴家中多的去了,既然張華看上了馬周,那就做一個順水人情得了。
“多謝大郎成全!”透過短短的交流,馬周對去張家做這個教書先生也是充滿興趣。
雖然只是教授蒙學,但是總好過在常府天天混日子的好。
最關鍵的是,張華現在才十六歲,就已經憑著自己的本事拿到了開國縣男的爵位,和中書令房玄齡關係又不錯,又是長安城新崛起的才子,前途不可限量。
對於馬周這樣的門客來說,這樣的主子是一個非常好的選擇。要不是自己已經客居常何家中多年,馬周已經『毛』遂自薦了!
這趟來常府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張華也就沒有興趣繼續就在這裡轉悠了,為了避免夜長夢多,走的時候直接就讓馬周帶著行李一起離開了。
反正馬週一個寄人籬下的單身漢也沒什麼太多可以收拾的行李,無非就是一些換洗衣服和幾本書。
當天晚上,張華難得的留下了房遺愛在家吃飯,幾個人喝的酩酊大醉。
……
都說長安居,大不易,不過對於張華來說,顯然沒有這種感覺。
這次長安之行,不僅成功的推銷了互助香茶,還意外的得到了馬周這個人才,可算是滿載而歸了。
“今天去騾馬市買幾匹馬,然後明天我們就回互助村。”早上吃飯的時候,張華對薛禮和馬周說,“說起來我還不會騎馬,你們的馬術如何?”
“小的時候替人家牧場放過馬,我覺得自己和馬有一種天然的親近感。但是家裡太窮買不起,倒是有幾年沒有好好騎馬了,不知道馬術有沒有退步。”薛禮這個名將,果然不可能不會騎馬。
“東家,周雖然不能說弓馬嫻熟,不過也算是略懂騎馬。”
聽到馬周這麼說,張華就知道除了自己他們兩個都是會騎馬的,並且水平應該還不低。
西市的騾馬市是在最西邊,張華、薛禮、馬周、梅子、多啦,四人一狗吃完早飯就直接來到了騾馬市。
大唐是中國歷史上少數的不缺戰馬的朝代,坐擁河北道大片肥沃的草原,大唐的馬價一直不算太高。
當然,這主要指的是普通戰馬,優質戰馬的話,還是非常稀缺的。
由於有薛禮這個在馬場待過的人在,張華就沒有理會一路搭訕的牙人。
馬周作為一個文人,對馬匹的功能最看中的就是要漂亮,至於耐久行不行,跑得快不快,就不是他關心的了。
這麼一來,他選馬反倒是最快的了。
不過,張華倒是沒有想到馬周這傢伙這麼『騷』包,居然選擇了一匹幾乎純白『色』的漂亮母馬。
馬周長的本來就還算英俊,配合著雪白的馬,還真有幾分白馬王子的感覺。
其實,能在漢唐當上高官的人,就沒有一個是長得醜的。這兩個朝代的君王,都有看臉的愛好。
不是說你臉好就能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