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張的,你要是再躲著不出來,我們可就闖進來了”。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的,別以為我們老爺好說話,你就想拖著”。
“要我說,你還是趕緊把錢還了的好,我們這也是為你好,要不然每個月光是息錢,就夠你們家喝一壺的”。
……
門口的吆喝聲斷斷續續的傳到了張華的臥室。
“梅子,扶我起來吧,我們出去看看”,張華有點無奈的說道。
別人家穿越,不是成為小王爺就是高官之子,張華卻苦『逼』的成為負翁,還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負翁。
看來,別的先不說,除了掙錢還債,當務之急就是要把現在這副身子骨給好好的練一練,要不然,還沒有開始享福就去見馬克思了,那可就成為史上最可悲的穿越者了。
“少爺,你不能出去啊,現在大家都知道你受傷暈倒了,你不出去我們還能敷衍一下林家,要是出去了,林家真『逼』得我們現在還錢,那可怎麼辦呀”,潘來福輕壓著張華的肩膀說道。
“躲也不是辦法,想當初,林家老爺也是和先父稱兄道弟的,我倒是想去看看現在他們家到底是一副什麼嘴臉”,張華一邊不屑的說著,一邊在梅子的幫忙下起了床。
梅子是隋末天下大『亂』的時候,張損之收留的一個小丫頭,那個時候,她才五六歲,骨瘦如材的跟著她父母身後,身上『插』了一根草。
張損之想著自己七歲的兒子正好需要一個小丫鬟跟著,就花了一貫錢從其父母手中買過來。其實,碰上這種兵荒馬『亂』的年代,張損之只要管飯,小丫鬟是要多少有多少,不過仁心作怪之下,還是花了“一貫”的冤枉錢,就算是買個安心吧。
自此,張損之給小丫頭起了個名字叫做梅子,梅子就一直跟著張華,伺候飲食起居。古時候窮苦人家五六歲的女孩,可沒有現代社會那樣整體眾星拱月般的享福,而是要當做半個勞力一樣開始幹活的。
“少爺,那一會你千萬得小心,你現在身子骨弱,我怕那些小廝動手『逼』迫我們”,潘來福說道:“一旦有什麼不妙,梅子你就帶著少爺回房,我和阿忠留下來”。
阿忠全名叫做潘忠,是潘來福的獨子。張華家現在也就潘來福負責管理家裡家外的事情,潘忠負責一些跑腿的活,潘來福媳『婦』潘蘭氏負責廚房等事情,梅子負責張華的生活起居。
“沒事,我量他們也不敢怎麼樣,多啦,走,一起去看看”,張華一邊向外走去一邊叫上多啦。
“對,多啦也一起去,他們要是敢硬來,就讓多啦咬他們”,梅子揮舞著小拳頭說道。
“多啦?多啦是誰?”,潘來福一臉困『惑』的說道。
“來福叔,多啦就是旺財,以前少爺養的那隻大狗,昨天不正是他救了少爺嘛”,梅子解釋道。
“哦,旺財啊,好,叫旺財,不對,現在叫做多啦了,叫多啦跟著我們一起去”,潘來福說完就徑直先出了臥室。
“喲呵,張少爺,不是說受傷了嗎,這不是好好的嘛”,林管家身後一個尖嘴猴腮的小廝跳出來。
“阿三,這裡輪不到你說話,想當年你在饑民堆裡的時候,還是我們老爺替你說的話,林老爺才收留你的,怎麼,一轉眼你就什麼都忘記啦?”,潘來福指著阿三不客氣的說道。
張華的院子坐落在村中央靠山的地方,此時已經圍了不少村民在看熱鬧,不過張家和林家這麼多年的事情,大家都看在眼中,也很難說個一二三四出來,所以暫時也沒有誰站出來幫腔。
“潘管家,那都是什麼年代的老黃曆了,我現在吃林老爺的喝林老爺的,自然而然的要替林老爺辦事,你們家主子欠錢的事情,你也是一清二楚,怎麼,想賴賬啊”,阿三摳了一下鼻子,往前站了一步說。
“老林,當年我們老爺總共也就借了不到一千貫,這三年來,我們張家也陸陸續續還了你們五六百貫了,一直都是按照約定在還錢,我沒有記錯的話,半個月錢剛還了二十貫錢吧,你今天來是什麼意思?”。
“老潘,張老爺現在就剩下張少爺一個後代了,我聽說昨天還暈倒了。張家又沒有什麼太拿得出手的營生,說句不好聽的,張少爺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到時候我們找誰要錢去?”。
“哼,當初要不是你們林老爺慫恿,我們老爺能夠走上借錢買酒的路?要不是你們林老爺慫恿,我們老爺會簽下所謂的借款字據?”。
“不要扯沒用的,現在說什麼都沒意思,白紙黑字,我就